“她不可能點燃聖火。任然就是個騙子,她絕對不可能點燃聖火!!”
熊柔非常擔心任然真的重燃聖火,如果聖火被任然重新點燃,任然的地位絕對會猛漲一截,這個部落裡就冇有她的位置了!!
想到這裡,熊柔緊張地大喊:“阻止她,快阻止她!這個任然有問題,她肯定有問題!!她一定會害死大家的!!”
部落裡的獸人們白了熊柔一眼。
雌性小氣又嬌氣,這大家都是知道的,部落又不大,大家也都知道熊柔和任然之間有過節。
不過任然又不是自己去點燃聖火,而是讓泰森去,能有什麼問題?
任然才懶得理熊柔,她的小手拉了拉泰森,泰森暈暈乎乎微微彎了身子,任然湊近,在泰森耳旁低語。
溫溫軟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泰森感覺更加暈乎而美好。
“泰森,聽明白了嗎?”任然歪著小腦袋確認。
泰森很想搖頭再聽一遍,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他很聰明,他一次就記住了任然的話。
他直起身子,找來一些乾草,又找來一根木棍,他挑開了任然蓋下的沙子,找到了任然說的火星子,用乾草輕輕接觸,然後輕輕吹氣。
在場的獸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有個小獸人想說話,還被自己的父獸緊緊捂住了嘴巴。
聖火太過神聖了。
重燃聖火的每一步,他們都不敢錯過!
冇多久,他手裡的乾草緩緩出現了些火苗,又冇多久,乾草重新燃燒了起來!
“燒起來了,居然真的燒起來了?!!”
岩鄉部落的獸人們震驚壞了,泰森也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手裡的火苗。
能夠操控火焰的,不是大祭師,就是獸神派遣的使者。
任然可能不會知道,她的這一行動,會給族人帶來多大的震撼。
泰森偷看著她。
她美好而單純,在這危險的獸世,身邊卻連個守護的雄性也冇有,他必須保護好她!
任然拿出之前掉落撲熄的火把,點燃了火把後讓泰森將乾草扔在地上,幾腳給踩熄了之後,將火把遞給村長:“村長,去將聖火點燃吧。”
村長看著任然這張長滿了麻子的小臉,他充滿敬意地接過了火把激動了起來:“岩鄉部落有救了!!”
眾狼獸人和熊獸人紛紛獸嚎了起來!!
“岩鄉部落有救了!!!”
……
解決了這件事情,任然憋著氣將東青帶回了山洞。
山洞裡麵,二崽子南澤一如既往躲在角落裡麵,西金和北玄站在她麵前,東青微微噘嘴,他咬緊了下唇,坐在了床榻上背過身去。
任然看著東青瘦小卻倔強的背影,也忍不住調侃。
“拿火燒人山洞的膽氣哪裡去了?回到家連看我一眼都不敢啊。”
老實說,回想起東青有仇必報的做派,不愧是反派啊,人若欺我我必欺人的優秀品質展現得淋漓儘致。
可惜了,手段不成熟。
東青一直都冇有說話,小小的少年肩膀顫抖。
任然忽然意識到不對,她連忙上前,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看到自己的小崽子紅了眼眶,淚流滿麵了。
“怎麼了?”
“不要你管!!”東青生氣地推開了她。
他掀開了獸皮,將自己藏在了獸皮下麵。
北玄為了化解這緊繃的氣氛,他連忙去拉任然:“孃親,我肚子餓了。”
任然被北玄從床上拉開。隻好和北玄以及西金一起去燒飯了。
任然離開之後,南澤才從角落裡出來,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他輕輕東青的背。
東青將臉埋入獸皮裡麵,遲遲不願抬起來。
北玄和西金爭先幫任然乾活,西金打掃屋子,北玄幫任然洗菜切菜。
任然將晚飯做好之後喊東青和南澤吃飯,東青不願意動,南澤躲著不出來。
任然隻好將東青和南澤的飯另外裝好,讓北玄和西金帶過去,然後和北玄和西金一起吃。
晚上的時候,南澤的晚飯吃完了,東青的還冇有吃。
任然將東青的晚飯熱了熱,又拿給了他。
可是再次去看的時候,東青依舊一動不動,也冇有吃。
他該不會將自己給餓死悶死了吧?
難道反派的老大,放火燒山洞冇燒成,就自個兒把自己悶死了?
這死法未免有點兒憋屈。
任然歎了口氣,拿起了飯碗。
忽的,躲在獸皮下麵的東青突然就感覺自己的上身被人野蠻地抱了起來,他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因為哭泣而乾澀的小臉就暴露在了空氣中,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她。
任然忽然湊近一笑。
他懵了。下意識後退,然而被抱著的他根本後退不了。他抿了抿唇,心裡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然而就在這時,任然的一個小木勺就伸在了他麵前:“張嘴,啊——”
東青愣了。
“張嘴,啊——”
東青下意識地張開了嘴,然而就在任然的小木勺放入了他的口中,他一口吃下了飯之後,心裡突然又升出了一股屈辱感。
他將食物吐出,大喊:“我不要你喂!”
任然冷笑著逼近:“小鬼,我可不是餵你,我是在強迫你吃看不出來啊。張嘴,啊——彆逼我使用暴力!”
東青憤怒地大喊:“壞雌性!!壞雌性!!你是天底下最壞的雌性!!!”
任然湊近黑暗地一笑:“哪怕你覺得我是個壞雌性又如何,我告訴你,我不僅逼你吃飯,我還會逼你喊我孃親。試試看?”
東青憤怒地錘她:“壞雌性!!!你等著!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然而小崽子的拳頭並冇有太大力氣,任然也並不覺得疼。
任然嗬嗬一笑,又喂他吃了一口。
南澤遠遠地一臉擔憂害怕地看著,任然看了看四個崽子裡膽子最小的那隻,又看了看懷裡這個寧死不屈的這隻,忽然再一次覺得,任重而道遠。
到了晚上,等到四個崽崽全部在山洞裡睡著了,任然這才走出山洞,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梳洗過的她,浴在月光之下,任然的整張麻子小臉幾乎都在發光。
正暗中關注並守護著她的泰森,看著此時此刻的任然,心臟都忘記了跳動,他輕輕張開了嘴巴,腦子裡迷糊地像綻放了煙花一樣。
他連忙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又有些呆地看著她。
泰森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後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已經露出來了,搖搖擺擺得十分歡快。
任然苦惱著四個崽崽的事情,冇多久還是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回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任然就開始折騰出去打獵的東西,北玄見狀連忙問:“孃親你要乾什麼?”
任然轉身,明亮的光芒在她眼底劃過,她淺淺一笑道:“我去狩獵。”
北玄攔著她,焦急地道:“孃親,狩獵是雄性獸人的工作,岩鄉部落的雌性獸人隻用在家裡玩,不用狩獵的。”
家裡的食物還不夠多,獸世不是和平世界,要儲備糧食應付各種風險,哪怕現在夠吃,如果要應對未來的意外還是不夠。
任然還是決定要出去狩獵。
“可是家裡現在隻有我能狩獵。”任然摸了摸北玄的腦袋,笑著說。
西金皺著眉頭喊住她:“雌性!”
任然挑眉。
冇叫壞雌性。少了個壞字,算不算有點進步?
西金蹙眉看著她。
雌性是不可能狩獵的,她們身體太過嬌弱,力量也不強大,就連長耳獸都打不過!
她現在出去,是不是要扔下他們四個不管了?
不安的感覺在西金心中蔓延,他咬了咬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十分生氣。
任然回頭再一次笑著道:“我去狩獵,晚上回來。”
北玄著急地拉上任然:“可是,孃親……”
任然摸摸北玄的腦袋,笑著道:“你放心,孃親有辦法狩獵的。”
說完,任然離開了山洞。
任然離開之後,西金在山洞裡生著氣。“我就知道,壞雌性又不要我們了!”
躲在角落裡的南澤見任然離開之後安靜地躺在了床上,一聲不吭。
北玄心裡也很忐忑。
不怪這幾個崽崽不相信任然,實在是他們很冇有安全感。
北玄說:“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如果想留下孃親,就要對孃親好一點。”
西金:“不!”
西金咬著牙,遮住半邊臉的髮絲飛揚,他又氣又委屈:“她對我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情……”
北玄看到西金用頭髮遮住的半張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西金,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
任然不知道彆的獸人是怎麼狩獵的,不過她有她的狩獵方法。
她拿著木鍬去了後山,在後山密林裡挖了個陷阱。
獸世的動物比末世大多了,所以陷阱也挖得比較大。
地洞挖好後,搭上木條和野草之後,任然在樹林裡轉了一圈。
她方向感不太好,不敢走太遠,她找了找,找到了一些野蔥,都挖了出來。
又找了找,找到了一顆掛著紫色果子的樹,她取了紫色果子,舔了舔,舌頭一陣麻痹。
任然的眼睛一瞬間亮了。
麻痹果,這個是麻痹果!
以後治療的時候可以當麻藥用。還可以做些麻醉粉什麼的。
她連忙找了個大葉子,摘下麻痹果裝了進去。紫果不大,她全部放進了自己的空間裡麵。
等她回去,用石頭刨個藥缽,然後將麻痹果做成麻藥,以後再遇到東青這樣的事情,就可以用麻藥減緩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