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陳府之後。
陳道徑直便走向內院大堂。
望向坐在一旁椅子上閉目沉思的父親,也冇有打擾,徑直走到對麵找了張椅子便坐下,冇有開口講話。
牛莽則是也安安靜靜的站在少爺身後。
片刻後。
陳平德才張開眼睛,望向陳道,皺眉道:“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找我?”
他這兒子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往日從不在白日找他,今日竟然有空來。
陳道輕搖了下頭,給自己父親倒了一杯茶後,纔開口道:“不用再思考了,今日陳府必須得闖城了,拖太久反而會出現很多變數。”
“快刀才能斬亂麻。”
“嗯?”
陳平德略微不滿的開口道:“陳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考慮,更何況你以為闖城是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那麼簡單,是會死人的。”
“再說了,乾嘛要闖城,反正那修行之人又不是我們陳家弄死的,大不了晚點再去京城,急這兩天?”
陳道輕搖了下頭:“我們必須得闖,否則等靈泉宗之人一到,我們就冇有闖城機會了。”
“怕什麼。”
陳平德雖然也認可這句話,但還是有點頗為不爽的開口道:“反正又不是我們陳家動的那個修行之人,是兩個黑衣人將那修行之人劫走了。”
“就算靈泉宗人來了,也是找那兩個黑衣人,跟我們陳家有個屁關係。”
“這黑鍋,老子纔不背!”
“這黑鍋可能真的得父親你背了。”陳道放下茶杯,抬起食指輕敲了下桌麵:“昨夜那兩黑衣人,便是我和牛莽,那修行之人也是我劫走的。”
而此時——
約莫近三十個拎著喬裝打扮的糙漢魚貫而入,進了大堂後將喬裝卸去後,頓時各個化身成光看麵相就覺得異常凶悍的持刀大漢。
神情恭敬的拎著大刀齊齊站在陳道身後。
“父親你所說的城外那夥殺人如麻的道幫,就是我的人。”
陳平德望著站在陳道身後的一眾男人,眼中升起濃鬱驚駭,滿臉震驚難以置信的嘴巴緩緩顫抖,一時間一句話也講不出。
就連站在其身旁的六子,此時也滿眼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切,身子僵硬在原地。
“昨夜那修行之人就是我派道幫去做的,本來計劃是將那修行之人引至埋伏地點再動手,但中途意外發生了點計劃,有人擾局。”
“隻好臨時改變計劃。”
“所以父親,我想說的是必須得闖城了,否則等那靈泉宗之人前來調查時,我們陳家估計是躲不過這麼一遭。”
“等等——”
說到這裡,陳道突然僵了一下,眉頭緊皺抬頭望向父親:“你剛纔說,是兩個黑衣人將修行之人劫走的?”
“你昨夜又冇在現場,你為何會知道這一點?”
“媽了個巴子的。”
陳平德冇有回話,而是緩過神來,神情激動的從板凳上跳起來,抄起鞋拔子就要朝陳道衝去:“老子將你辛辛苦苦養大,是為了讓你去當山匪的?”
“你娘死的早,你娘要是知道我把你教成了山匪,得從土裡跳出來給咱爺倆一人一巴掌。”
陳道眼睛眯起沉思了一會兒後,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相信的可能:“父親,昨夜擾局的那夥人,不會是你的吧。”
“哼。”
陳平德哼唧哼唧的嘟囔了一下,麵色閃過一絲尷尬,又重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沉默了許久後纔開口道。
“事到如今,倒也冇有什麼再好隱瞞,昨夜你看見的那夥人確實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