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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比尋常:帝王聖意太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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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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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宮。

許側妃聽著外頭宮人請安的動靜,眉目一喜,意料之中的揚起唇角。

連忙對著宮女招手:“快,將藥端過來。”

宮女示意,端起藥碗走至她麵前,猶如往日那般刻意得吹著藥。

瑾悅進來時,一眼便看見許側妃靠在軟枕上,未施粉黛的臉上雖蓋不住眉眼的精緻,臉色卻不如今日晨時那般紅潤。

即使病中,她姿態依舊優美嫵媚,單手撐著下巴躺在床上,薄薄的紗衣貼在妙曼身軀上。雖有幾分病美人的模樣,可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勾人呢!

瑾悅故意站在了鐘離縉身後,許側妃聽到腳步聲轉頭時一眼便瞧見了心心念念之人,她有些驚喜的坐直了身子,軟著聲音道:“殿下……您來了。”

那綿軟酥骨的聲音簡直讓人不禁起雞皮疙瘩,瑾悅此生還是第一次聽見這般做作糯軟的聲音,不禁微微皺眉。

鐘離縉看著她正欲起身,腳步加快了幾分,和聲道:“身子既然不舒服就躺著。”

與此同時,許側妃也看到了鐘離縉身後的瑾悅,她頓時一愣,臉色倒是真生了幾分蒼白。

“瑾側妃怎麼來了?”這句話中顯而易見的不喜,語氣一點不似方纔那般嬌滴滴。

見到她這神情,瑾悅格外的滿意,含笑上前:“聽聞許姐姐病了,作為妹妹的我知曉了自然應該前來探望姐姐纔是,莫非許姐姐不歡迎我?”

待走近後,這才發現許側妃裡頭那層紗衣格外的薄,衣領也格外得低,襯那豐盈的曲線若隱若現。

這哪是受了涼,不知曉的人還以為這是中暑了呢!

許側妃瞧著瑾悅打量著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穿著,連忙將滑在肩膀的紗衣提了起來,並遮住了那團豐盈。

倘若殿下不在,她才懶得搭理這位,可是瑾氏這般會做戲,且還帶著關心自己的名義來探望自己,她隻有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對著瑾悅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妹妹這是哪裡話?你來我自是歡喜的。”

說著,她不再理會瑾悅,也不等瑾悅說話,微微揚起水眸,含情脈脈的望著鐘離縉,扶著額頭弱弱道:“表哥,我頭暈。”

鐘離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關切道:“你身子素來不好,病了就彆再任性,好好喝藥!”

許側妃拉著鐘離縉的手,撒嬌柔聲道:“妾身最怕苦了,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罷,她餘光微微打量著瑾悅的表情。

這一口一句表哥,無疑是叫給瑾悅聽的。

讓她聽聽,她隻能叫殿下,而自己同殿下之間情份不一樣。

瑾悅又何曾冇聽見?倘若她對鐘離縉真動了那麼一丟丟的心,她或許真的會吃醋。

可奈何她對鐘離縉毫無感覺,更何況……許側妃是鐘離縉的堂表妹,這句表哥都不知道表哪裡去了,她作甚要羨慕,要吃醋?

鐘離縉拍了拍許側妃的手,“孤自然知曉,可是也彆任性,生病了就該吃藥。”

說這話時,鐘離縉語氣重了幾分,也不知是關心過度,還是總這麼勸著,他自己也不耐煩了。

許側妃隻當他是關心自己,也不再撒嬌,小鳥依人的垂下眼簾,低低道:“那好吧,那妾身喝。”

言罷,她對著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宮女立即明白了會意點點頭,將藥端了過來。

許側妃聞著那抹藥味,臉色還真難看了幾分,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嬌嬌喊著:“表哥……這藥好難聞。”

這一切落在瑾悅眼中,再不明白她也明白了。

許側妃無非是想鐘離縉親手喂她喝藥,僅此而已!

如此好的機會,她如何會放過?

於是瑾悅連忙上前,笑吟吟道:“許姐姐定是同我一般,在家中總要身邊婢女哄著才肯喝藥。”

說罷,她自個端起托盤上的藥碗,“那讓我來喂許姐姐喝藥吧?”

看著瑾悅將藥端在自己身邊,許側妃半晌都未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她。

這時,身邊宮女頷首道:“這等事哪能勞煩瑾側妃,還是讓奴婢來吧。”

瑾悅輕巧一笑:“這怎麼是勞煩呢,本妃過來的匆忙,未帶什麼補品過來,眼下就侍奉許姐姐喝藥了吧。”

言罷,瑾悅輕輕吹著碗中的藥汁,那濃濃的藥味襲入鼻尖,無需嘗便知曉有多苦,甚至她不用喝,她心中都有些難受。

她自然並非真心實意想要喂她喝藥,這般苦的藥,許側妃也不會任由自己慢悠悠的喂,她無非是想讓她端著自個兒喝下而已。

鐘離縉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兩人,也不說話,隻是饒有興趣的摩挲著腰上的玉佩。

看著瑾悅真的要喂自己喝藥,許側妃側頭對著鐘離縉嬌聲道:“表哥!”

她這是在示意鐘離縉,也是在央求他。

往日裡,她若是生病了,嬌聲軟語之下,他總能依著自己,哄著自己喝藥,而今日竟讓另一個側妃這般戲弄自己。

鐘離縉好似冇聽懂一般:“你們姐妹之間,無需客氣。”

言下之意,就是讓許側妃接受瑾悅的這番好意。

許側妃聞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隻得作罷,喚了一聲:“春兒。”

被喚作春兒的宮女連忙上前,對著瑾悅微微福身:“瑾側妃有所不知,我們家主子自幼怕苦,所以藥中得放一些糖霜。”

說著她將托盤上的糖霜拿了起來,正欲放到藥碗中,誰知竟被瑾悅拒絕了:“許姐姐從前都是這般喝藥的嗎?”

不待許側妃回答,她緩緩而言:“許姐姐這樣可不行,妹妹在家中曾經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是家中祖母說這樣服用會影響藥性,許姐姐想要好的快一些,可不能加糖。”

許側妃登時惱怒,可是看著鐘離縉在身邊,她唯有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道:“本妃從前都是這般喝的,病不也一樣好了嗎?”

瑾悅輕巧一笑:“若是旁人還好,可是許姐姐身子素來不好,這四月的天都受了涼,服藥應當更加細緻一些纔對,這樣才能好得快。”

四月間的天,有太陽之時甚至是有些炎熱的,若不是身子弱怎會著涼呢?

且她身為主子,自然不可能碰涼水或者衣裳穿少了。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裝病!

否則方纔進門時,如何會看到如此嫵媚多姿的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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