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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總感覺,每次和陸野談論到關於自己工作的事情時,他似乎很有興趣。
“我想先給母親治病,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
陸野點頭:“好,我先回去工作,有事聯絡。
”
“陸先生,謝謝你辛苦跑一趟,我送你吧。
”
蘇晚送走陸野,在醫院一直待到天黑纔回家。
廚房裡,蘇淮站在小板凳上,火上架著鍋煮水餃。
“媽咪,晚飯快好咯,來洗手吃飯吧。
”
蘇淮把餃子盛在盤子裡,餐具擺放在桌子上,乖乖地坐好,一臉期待望著蘇晚。
蘇晚和蘇淮麵對麵,瞧著小傢夥瞪圓的大眼睛:“你乾嘛呀?”
“不是說回家就和我講爹地的事情嗎?”
“你爹地。
”蘇晚低頭拿過蘇淮的小碗,雲淡風輕道:“他不在了。
”
“不在了?”
“嗯,去世了。
”
蘇淮失望地撇撇嘴,“媽咪,你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耍,如果爹地去世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現在說,怎麼都像是在敷衍我。
”
蘇晚端起碗吃餃子,應和道:“媽咪怎麼會敷衍你呢,你不是三歲小孩,你已經五歲啦。
”
蘇淮無奈地歎息一聲,隻能認命了。
“那媽咪要不要考慮給我找個後爹,我看那位陸叔叔就不錯。
”
蘇晚嘴裡吃著餃子,腦海裡浮現出陸野那張陰鬱帥氣的臉龐。
“陸叔叔是你姥姥的救命恩人,但媽咪是不會讓他做你的爹地的。
”
“為什麼?”
“說不好。
”蘇晚咬著筷子,這三年一直接受陸野恩惠,她對他隻有尊敬和感激,壓根不會朝男女關係上去想,“媽咪這樣的條件,陸叔叔怎麼看得上咱們家呢。
”
蘇淮酷酷地挑眉:“還有媽咪搞不定的男人嗎?”
“小鬼頭,瞎說什麼,快吃飯。
”
蘇晚往兒子的碗裡夾餃子,這時手機響了,是閨蜜韓娜娜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起來,韓娜娜的大嗓門就響起來。
“晚晚,剛纔封總給我打電話了,他怎麼會有我的電話啊,還說想和我見麵,談談和我兒子合作的事情,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蘇晚一聽就反應過來,今天給封景深要蘇淮的資料,她寫的全是韓娜娜的資訊。
隻是,封景深要和蘇淮合作什麼?
“那你答應了嗎?”
“當然冇有啊,我說這周冇空給拒了。
”
“做得對。
”
“是你把我的資訊給他的吧,這怎麼個事兒?”
“說來話長。
”蘇晚捏捏眉心,“明天見一麵吧,我和你細說。
”
“好。
”
翌日一早,韓娜娜就拎著早餐找過來了。
她今天正好休假,準備帶蘇淮去遊樂場玩。
蘇晚避開蘇淮,拉著韓娜娜去了另一個房間,把昨晚的事情解釋清楚。
“蘇淮這小子,竟然去公司找封景深了,不過這事兒還真不怪你兒子,蘇淮本來想爹地了,他們倆還長得那麼像,我以前還懷疑過,是不是你給封景深偷偷生了個大兒子呢。
”
韓娜娜說著,蘇晚陷入思索。
有這種可能嗎?
在遊輪上的那個晚上,實在是太混亂了,她甚至都看不清男人的臉,印象中那男人很強壯,能私有一艘遊輪的,財富實力應該也不差,大抵也在封景深這種富商階層裡。
“要我說,你找機會給他們兩個人做個親子鑒定吧,萬一就是呢。
”
“再說吧。
”
蘇晚覺得,這種可能性,極低。
“今天就辛苦你帶蘇淮了,我該去公司了。
”
“哎,你不是辭職了麼?”
“冇成,還要搞定一個油膩老總,封景深才願意放人。
”
“封景深不會是,捨不得你吧?那種酒局,隨便點幾個公主不就成了麼,非得你出馬?”
蘇晚無奈,確實不明白封景深為什麼一定要她搞定那個劉總,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的酒局,她心裡就噁心。
“我今天催催。
”
她心裡是有些著急了,母親馬上轉院,又是一大筆開銷,她現在就指望著封景深給的分手補償了。
用過早餐,蘇晚去了公司。
她剛下公交車,封景深的邁巴赫從眼前飛速劃過,穩穩地停在公司門口。
副駕駛座位的門先打開,楊婉清先下來,封景深緊隨其後。
正是上班時間,不少人都看到了。
兩個人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公共場合,顯然坐實了關係,說不定已經同居住在一起了。
按理說,她和封景深的某種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但這一次,這位大爺辦事一點都不痛快。
說好的分手費,還有金海岸那套彆墅,遲遲不見動靜呢。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上午辦公時間,蘇晚挑了個封景深不忙的空當,上了天台,給他發送了一條資訊。
“封總,我在天台等您,有事兒說。
”
很快,那邊回覆:“嗯。
”
蘇晚倚著邊緣的護欄,眺望遠方的風景,這五年來,她見證封氏集團的壯大,如今它的辦公大樓成為全市的地標建築,封景深也成為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五年,她出力不少,臨了要筆補償也不算什麼難開口的事情。
“站在這裡往下看,什麼感覺?”
身後,男人伸出強壯有力的手臂,將她圈在懷裡,封景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引起一陣酥麻。
“挺刺激的。
”
她這句話本來是想說大樓很高,有種站在雲霄的錯覺,卻很容易讓人生出歧義。
封景深以為她在說,偷情刺激。
蘇晚確實有這個本事,隨便一兩句話就能挑動男人的**,讓人想入非非。
“我和你那位比,誰比較厲害?嗯?”
封景深暗啞的聲音極具誘惑,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上下遊走。
蘇晚不適地扭了扭身體,掙脫開他的束縛。
轉身,她很嚴肅地製止男人的動作:
“封總,請您自重!”
封景深被澆了盆冷水,一臉不悅,轉身背靠著護欄,點起一支菸。
煙霧籠罩著他的英俊的麵容,他眯眼看著蘇晚。
“男朋友叫陸野是吧,好了多久?”
蘇晚聽出男人言語裡的不爽。
男人可笑的勝負欲,比事業,比成就,就連曾經睡過的女人也不放過。
“我冇有做過背叛你的事情。
”
“當我傻子?”
要不是心裡裝著其他男人,她這五年怎麼做到不帶一點感情地和他上床的,就連她自己也親口承認了,確實有事瞞著。
蘇晚低垂眉眼:“不重要了,封總,我們已經分手了。
”
封景深的臉色陰沉至極。
蘇晚沉了口氣,緩聲開口問:“封總,我記得謝沉說過,您有考慮把金海岸那棟彆墅轉讓給我,這事兒您記得吧?”
封景深勾唇冷笑,神情透著譏誚和不屑。
這女人是掉進錢眼裡了。
“拿下劉學義手上那塊地,你就滾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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