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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說的密碼鎖,是世界頂尖研發中心研製的高科技,通道裡還有紅外線人體識彆儀,經過的人不是公司員工的話會發出警報聲,他究竟是怎麼躲過的?
封景深敲了幾下鍵盤,調取出監控係統。
事實確實如蘇淮所說,順利打開密碼鎖後,他用遮蔽器乾擾了紅外線設備的工作,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像極了電影裡的神偷。
“有點本事。
”男人微微勾唇,對眼前的小孩有了興趣。
“謝謝誇獎。
”蘇淮挺直了小小身板,一副大人模樣。
“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隨時聯絡我。
”
封景深丟來一張名片,蘇淮身子前傾,伸過手把名片夠過來,放進了揹帶牛仔褲的屁股兜裡:
“好的,封總,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現在很忙,叫人送你回家。
”封景深拿起電話,“蘇秘書忙完了嗎?讓她進來。
”
蘇晚剛見完客戶,還冇有坐下就放下檔案進了封景深的辦公室。
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驚訝極了。
母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陷入幾秒的沉默。
蘇淮心想,今晚屁股可能保不住要遭殃了,急忙朝蘇晚一百八十度大鞠躬:“阿姨您好!”
蘇晚隱藏好臉上的情緒,朝蘇淮微微一笑。
隨即看向封景深。
“封總,您找我?”
“先聯絡這孩子的家長,把人平安送回家,你再來找我。
”
“好的。
”
蘇晚拉起蘇淮的手,麵容帶著笑容,說話卻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們走吧,好孩子。
”
出了公司的大廈,在等車的間隙,蘇晚終於控製不住脾氣,問兒子:
“蘇淮,你偷偷來媽咪上班的地方想做什麼?”
蘇淮倔強的小臉憋得通紅:“找爹地,我要給我們這個家找個男人!”
蘇晚咬咬唇,眼睛起了霧氣,兒子大了,問她要爹地,她從未感到如此無力過。
蘇淮捏了捏蘇晚的手,放軟了語氣:“媽咪,我爹地到底是誰?”
恰好公司的司機開著商務車停在他們麵前,她拉著兒子上車:
“你先上車,等我回家再說。
”
蘇晚站在公司門口,目送兒子離開,直到汽車消失在視線中,她立在原地好久,一陣冷風吹來,她的思緒也紛飛飄遠。
那年暑假她在一艘私人遊艇做服務生掙學費,有天晚上,她在深海區域救了一箇中了槍傷的男人。
他可能得罪了什麼人,受了傷也不去醫院,她隻好把人帶迴遊艇的房間做簡單包紮,他卻翻身壓著她,說等他躲過這一劫一定會報答她。
她那時冷得渾身顫抖,想拒絕卻精疲力竭,拿不出一點反抗的力氣了……
再醒來時,她孤零零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說隆冬時節的海水太冷了,冇被拉去截肢算是幸運。
而那個男人,就是蘇淮的爹地。
她守了一張空頭支票等了五年,甚至挺著大肚子來這個海濱城市生活工作,可現在看來,似乎永遠也等不到了……
在公司門口站了一會兒,蘇晚收回往事的回憶,轉身走進大廈。
她回到工位,旁邊的同事拉著椅子到她身邊,苦不堪言抱怨:
“蘇秘書,你今天是冇有看見,楊婉清她有多招人煩,什麼事情都不做,隻知道擺譜。
”
蘇晚左右看看,壓低聲音提醒同事:“彆這樣說,楊總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可能隻是不適應新環境吧。
”
同事悻悻然:“哎,到底是未來的封太太,說不得啊。
”
蘇晚平靜地笑一笑,拍拍同事的肩膀。
“封總要我進去找他,你先忙啊。
”
打開抽屜,她從裡麵拿出一支藥膏,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走進總裁辦公室。
男人正在辦公,目光落在電腦螢幕上,不看一眼蘇晚。
直到蘇晚把過敏的藥放在他的手邊。
男人餘光瞥了一眼,停下手上的工作,解開袖釦,露出精壯好看的手臂,因為海鮮過敏生起的一片片紅疹還冇有消散。
蘇晚拿起藥膏,指腹蘸著藥在他的手臂上塗藥。
兩個人冇有說一句話,他甚至都冇有告訴蘇晚過敏的事情,卻被心思細膩的她捕捉到了。
這大抵是用了五年時間培養起來的默契。
男人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的手在他的皮膚上打著圈,像是拿著羽毛在他的心頭掃過,勾得他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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