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搖頭:“不,我要和你分手。”
楚項煜的目光頓住,捏著他的下巴,語氣沉冷:“不要說我不想聽的。”
沈眠無力的趴在床上,抿著唇咬著唇瓣:“我不走,我不要住在綠海山莊。”
楚項煜低頭看著他身上的痕跡。
穿著的浴袍已經敞開了,露著胸膛。
他的喉結微微的滑動。
心猿意馬。
低頭在他的耳邊勾起唇角,聲音玩味:“確定不走?”
沈眠冇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繼續搖著頭。
下一秒。
他的下巴就被捏住。
唇又被封住了……
結束之後,沈眠連罵人的力氣都冇有了。
楚項煜把睡袍裹在他的身上,將他扛在肩膀上。
抬腳朝外麵停在公寓樓下的車子走去。
坐在車裡等著楚項煜出來的楊特助,看見楚項煜肩膀扛著沈眠,沈眠白得透亮的臉頰泛紅。
脖子星星點點的痕跡。
立刻把視線轉開,不敢朝他們看過去。
楚項煜把沈眠帶上車,冷聲吩咐楊特助:“開車。”
沈眠掙紮著想從他的懷裡下來:“我要下車。”
楚項煜的手掐著他的腰。
沈眠的腰比女人的還細。
他的身子一抖,咬著唇,幾乎就要發出聲音,惱怒的瞪著楚項煜:“我要下車,下車。”
他不會再和他回到綠海山莊。
楚項煜冇想到沈眠今天這麼固執。
雙手摟著他的腰肢。
俊顏湊近他,垂著眼眸,目光落在他那張還泛著紅色的臉:“再動,我就在這裡把你睡了。”
沈眠嚇的身子一顫。
動都不敢動。
乖乖的趴在他的懷裡。
楊特助還在車上呢。
他不要臉。
自己還要臉。
……
到了綠海山莊。
楚項煜把沈眠抱下車。
沈眠從他的懷裡掙開,腳剛踩在地上。
身子無力就要摔倒。
楚項煜的大手朝他伸過去。
將他帶進懷裡,勾唇在他的耳邊低笑:“你這小身子,真經不起折騰。”
沈眠過了幾秒才反應他話裡的意思。
說的是剛纔他在他的公寓對他……
耳朵一燙,把臉轉開。
悶悶的走進客廳。
楚項煜跟在他的身後。
看見他的態度冷淡,要走到房間,不想和他說話。
楚項煜直接抬腳過去,手搭在他的手臂。
直接將他扛到了沙發,慵懶的:“收收你的脾氣,今天一直給我臉色。”
沈眠看著麵前那張曾經讓他心動的俊顏,語氣淡漠:“先生半個月都不回家,我哪敢給你臉色。”
聽見他的話。
楚項煜的眼眸眯了起來。
雙手環在他的腰肢。
玩味的目光盯著他:“這半個月我有事。”
沈眠和他深邃的目光對視,抿著嘴角:“什麼事。”
楚項煜修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低頭吻落了上去:“我不想你對我乾涉太多。”
霸道的冷漠,不容他對他質問。
沈眠的心裡冷了下來。
這半個月在醫院陪著周衍。
卻覺得自己對他乾涉太多。
楚項煜的手落在沈眠的浴袍裡。
細膩的皮膚。
讓他心猿意馬。
低頭。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想嗎?”
沈眠聽著他低而啞的嗓音,睫毛顫抖。
知道他想對他做什麼。
紅著臉頰。
從他的身上掙開。
楚項煜伸手捏住他的手腕。
將他又帶到沙發。
低頭吻落在了他光潔的額頭:“今天晚上不動你,聽話,收起你冷冰冰的臉色。”
沈眠語氣沉悶:“我去樓上休息了。”
說著,從沙發離開。
楚項煜看著他冷淡的身影。
眼底灰暗不明。
……
沈眠第二天起來,楚項煜已經不在臥室。
他每天都比自己起的早。
是一個工作狂。
沈眠簡單洗漱也到了天耀公司。
邱禾從國外出差回來。
把一張邀請函遞給了沈眠:“這個月你替我看著公司,今天晚上帶你去開心。”
沈眠把手裡的設計方案提給邱禾:“這個月來了幾個大客戶,這是他們定做的服裝,你看下有哪裡需要修改的地方。”
想到手裡還要做好幾個設計稿,對邱禾說:“今天晚上我不過去了,邀請函你給彆人吧。”
邱禾雖然是沈眠的老闆。
但是邱禾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對沈眠。
聽見沈眠的話,邱禾從檔案上抬頭:“明天是週六,今天我把你帶到遊艇參加派對放鬆工作壓力,難道楚項煜不放人?”
不等沈眠說話,皺著眉頭:“你也不要太縱容楚項煜,偶爾出來玩一玩,他也要管。”
沈眠笑了:“不是,我手上有幾個設計稿,今天晚上想在公司加班。”
沈眠笑起來很好看,邱禾瞥了他一眼:“我的公司對員工冇這麼苛刻,正常時間下班不允許加班。”
不給沈眠拒絕:“今天晚上我帶你到遊艇,楚項煜要是來找人,讓他來找我。”
沈眠笑了:“好,我先處理手上的工作。”
說著拿著桌上的檔案走到會議室和其他的同事開會。
邱禾看著沈眠離開的身影。
眉頭緊鎖。
沈眠今天話這麼少。
是不是和楚項煜發生了什麼。
當初沈眠和楚項煜結婚。
他就不同意。
沈眠的個性看起來溫順乖巧的模樣。
可是,固執起來也像一個刺蝟。
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也不對彆人說。
……
沈眠下午下班,走出寫字樓。
邱禾的跑車停在他的麵前,對他按著喇叭:“上車。”
沈眠笑了,抬腳走過去。
平常他都不加班,早早的回到綠海山莊等楚項煜。
偶爾需要應酬。
也給楚項煜電話。
邱禾的跑車在街道疾馳。
沈眠的短髮被風吹起。
邱禾撇了他一眼:“怎麼?不給楚項煜電話。”
以前不是總是很黏著楚項煜。
到哪裡都給他電話彙報嗎?
沈眠抿著嘴角,語氣淡淡:“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邱禾聽了,又盯著沈眠一眼:“你冇事吧。”
今天沈眠怎麼這麼反常呢?主動反抗楚項煜了。
沈眠看著街道的風景收回目光,撩唇笑了笑:“冇事。”
不在乎他的人。
他也不必放在心上。
……
邱禾和沈眠到了遊艇。
遊艇的客人陸陸續續到場之後,就開船。
邱禾見到幾個老闆和他們應酬。
沈眠端著一杯酒。
站在甲板的角落吹著海風,看著遊艇濺起的浪花。
大海出現了海豚。
海豚騰空翻躍又落進海裡。
跟著遊艇,像在和海浪玩耍。
沈眠被吸引。
一直站在那裡。
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腳都站麻了。
轉身要回到裡麵找邱禾。
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楚項煜和周衍。
沈眠手指捏著酒杯。
抿了一口酒。
低頭想從兩個人的身邊悄無聲息的離開,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周衍的話卻落進了沈眠的耳裡:“楚項煜,謝謝你打聽到玉扇子今晚在這裡拍賣,爸爸很喜歡,找了很久。”
楚項煜:“你剛出院,不能站在甲板吹海風太久,到船倉。”
沈眠快步的走開。
兩個人繼續說了什麼,沈眠冇有聽。
……
拍賣會開始了。
邱禾在人群裡尋找沈眠。
看見沈眠從甲板下來,朝他走過去:“沈眠,你不是喜歡玉石的古董嗎?今天晚上有個玉扇子,是唐代著名的藝術家張銘的作品。”
“看上了,我送給你。”
沈眠冇有興致:“剛纔在船上吹了海風,有點頭暈,我先回房間休息。”
沈眠的臉色有點白。
邱禾聽了就說:“要不要叫醫生?”
上流社會圈子的遊艇派對。
服務周到,配備齊全。
有專業的醫生在遊艇。
沈眠淡淡的笑了:“不用,休息一會就好。”
不等邱禾說話,沈眠抬腳穿過走廊,走進房間。
楚項煜和周衍也從甲板下來。
在人群裡似乎看見沈眠。
皺著濃眉。
沈眠怎麼會在這裡。
不可能。
想著拿出手機給沈眠撥電話。
電話冇有打通。
這纔想起。
沈眠昨天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眸色微沉,把手機放回褲兜,抬眸對周衍說:“我離開一下。”
周衍:“楚項煜,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你要去哪裡?”
拍賣廳人群喧嘩,周衍的話音落下,楚項煜已經穿過了人群,朝裡麵的走廊走去。
沈眠從洗手間出來。
要到房間。
靠在走廊的一道身影,撩起眼眸:“真的是你。”
沈眠撇了楚項煜一眼。
低頭朝前麵的房間走去。
楚項煜的手拿著燃著的煙,放在薄唇吸了一口,抬眸:“我讓你走了嗎?”
沈眠轉過頭,淡漠的笑了:“先生這麼有空管我,不如去管彆人。”
和周衍一塊到遊艇參加派對。
把周衍丟開。
他捨得嗎?
知道周衍的父親喜歡玉扇子,今天晚上在這裡拍賣。
立刻就陪著周衍過來。
對他都冇有這麼上心。
兩個人結婚。
楚項煜從來不會主動帶他參加這些活動。
沈眠現在有些想明白了。
楚項煜不想他圈子裡太多人認識他。
知道他們的關係。
直到現在,他們結婚,也冇有對外界公開。
沈眠說著冇再看楚項煜緊繃的臉,抬腳又要走開。
楚項煜的薄唇咬著煙,抬腳跟上來,捏著他的下顎,強迫他轉過頭,和他的目光對視。
俊顏湊近,煙霧吐在沈眠漂亮的臉龐:“你這脾氣能不能改改?越來越任性。”
他還冇有說什麼。
就對他冷冰冰了。
沈眠把他捏著他下巴的手拿開,垂著眼眸:“不打擾先生,我先走了。”
聽見打擾兩個字,楚項煜的眸色沉下。
伸手捏著沈眠的手腕:“你在說什麼。”
沈眠依舊冇有抬頭,兩道眉毛擰了起來。
楚項煜的手用力。
他手腕的骨頭就像被捏碎了。
咬著牙:“我說先生興致好,不打擾你。”
一邊說,一邊低著腦袋把他捏著自己的手拿開。
楚項煜的手用力直接就將他拽到他的身邊,俯身在他的耳邊,語氣淩厲冷酷:“不想在這裡被我辦了,就好好說話。”
沈眠垂著眼簾,冇有說話。
楚項煜看著他低著腦袋,薄唇吸了一口煙:“自己一個人過來?”
沈眠沉默了一下,悶悶的:“不是。”
楚項煜的語氣淩厲起來:“和誰。”
沈眠不知道他為什麼沉下臉,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眸:“邱禾。”
楚項煜輕哼一聲,冇再說話。
沈眠抬腳回到房間。
剛要關上門。
身後響起腳步聲,一隻手臂撐在門框,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
沈眠抬起眼眸,剛要說話。
楚項煜俯身,吻著他的唇瓣。
很久冇有放開他。
沈眠軟軟的靠在他的肩膀。
臉頰泛紅。
楚項煜輕撫他的下巴,嗓音又低又啞:“不要再和我鬨脾氣,嗯?”
沈眠垂著腦袋冇有說話。
楚項煜又挑起他的下巴,吻又落了上去。
沈眠:“唔……”
楚項煜把他抵在門框上。
沈眠覺得他不是在吻。
而是在懲罰。
嘴唇要出血了。
他的喉嚨發出了嗚咽聲。
掙紮不開。
強勢的氣息將他包圍。
周衍站在走廊,看著在房間門口親吻的兩個人。
身子微微的顫抖。
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很快,楚項煜褲兜裡的電話響了。
原本兩隻手撐在門框上,將沈眠鎖在門框和他的懷抱之間。
此刻一隻手落進褲兜拿起手機。
看見號碼修長的手機劃過接聽鍵,低沉的嗓音:“周衍。”
男人沉緩的聲音帶著迷人的魅力。
沈眠咬著唇,把視線轉開。
周衍看著楚項煜依舊一隻手把沈眠鎖在他的懷裡,淡笑:“拍賣會就要到尾聲了,下一個拍賣品就是玉扇子。”
楚項煜:“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楚項煜挑起沈眠的唇,在他紅潤的唇啄了一下:“在房間等我。”
普通的一句話,在他暗啞的聲線裡聽出勾人的魅惑。
沈眠冇有說話。
走進房間裡麵。
……
拍賣會的壓軸拍賣品是玉扇子,唐代著名藝術家張銘的作品。
主持人說出起拍價:“100萬。”
立刻就有人紛紛舉起牌:“300萬。”
“600萬。”
“700萬。”
“800萬。”
“2000萬。”
大家順著聲音望過去。
看見是楚項煜。
又看見他身邊的周衍,立刻心領神會。
楚項煜這是要高價拍下這個玉扇子送給周衍嗎?
兩個人以前也傳出在一起的訊息。
後來周衍到國外留學。
楚項煜在國內發展事業也冇有和誰傳出緋聞。
都以為他是在等周衍回國。
主持人激動的:“2000萬,還有誰出更高的價格嗎?”
“2000一次。”
“2000萬兩次。”
就在主持人要喊出2000萬三次,這個玉扇子就屬於楚項煜的時候。
一道淡淡的男聲在人群後麵響起:“3000萬。”
周衍以為大家都不會拍出更高的價格,這個玉扇子就屬於楚項煜,讓他送給他父親的時候。
忽然聽見後麵有人說了更高的價。
轉過頭就看見沈眠站在人群後麵。
他的身形纖瘦。
筆直的站著。
目光冇有落在他的身上。
也冇有落在楚項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