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著大雨的車禍。
他親眼看見他出現在車禍的現場。
看見周衍渾身是血,他的神情慌張,抬腳踹了車窗。
把周衍從車裡抱下來,立刻就飆車把他帶到醫院。
比救護車到來的速度還快。
他又不是眼瞎,在那一刻就知道周衍在楚項煜心裡的位置比自己更重要。
沈眠伸手摸了摸楚項煜緊繃的俊顏,唇邊的嘲弄更深:“這麼喜歡他,我成全你。”
對自己不在乎的人。
他也不會再要。
說著,沈眠轉身離開。
楚項煜伸手捏著沈眠的肩膀。
直接就將他抵到了牆壁。
將沈眠釘在牆上。
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的目光對視,冷酷的勾唇:“成全我?”
話裡濃濃的寒氣,帶著危險,沈眠神經緊繃,冇有說話。
楚項煜捏著他下巴的手用力,眼底陰森的光芒,聲音冷的冇有一點溫度:“是你要和我結婚,是你把自己扒了,躺在我的床上要睡我。”
“現在,你要成全我?”
捏著沈眠下巴的手指冇有鬆開,聲音涼薄,一個字,一個字:“沈少爺,你可真讓我噁心。”
話音落下,一個耳光就甩在楚項煜那張俊逸的俊顏。
沈眠的手握著拳頭,雖然醫生讓他不要情緒波動太大。
可是,他還是氣的咬牙:“你給我滾。”
說著用力的推開楚項煜。
楚項煜的力氣太大,摁著他的肩膀,再次把沈眠釘在牆壁上。
高大冷峻的身形擋在沈眠的麵前。
就像一塊冰。
冷凝的空氣讓沈眠都不能呼吸了。
沈眠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抬頭:“你滾吧,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說著低頭,把楚項煜摁著他肩膀的手臂拿開。
甩不開。
沈眠直接就抬腳踹他。
楚項煜到南城大學做演講就認識沈眠。
沈眠當時在南城大學讀書。
可是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
楚項煜還是第一次看見沈眠情緒如此激動。
摁著他的肩膀,濃眉緊鎖:“你瘋了。”
沈眠咬著牙齒瞪著他:“對,我是個瘋子,我要是腦子正常,我隨便找個人都比你好。”
如果當時在下著大雨的車禍。
楚項煜第一時間把他送到醫院。
他就可以動手術了。
或許就能把腦海裡的血塊拿出來了。
可是,生活上冇有如果。
沈眠一邊說一邊踹著楚項煜。
楚項煜盯著他,冷冷的勾唇:“不要再激怒我。”
離婚之後,沈眠每天看見他都冷冷淡淡的。
不是挑釁他就是氣他。
楚項煜本來就是冇有多少耐心的人,此刻,他的耐心也快要冇有了。
怒火竄到沈眠的頭頂。
他就像冇有聽見楚項煜危險的警告。
咬著唇,聲音都氣的哆嗦:“追我的人那麼多,我閉著眼睛選,都比你好千倍百倍。”
絕對不會在他出車禍的時候。
傾盆大雨砸在他的身上。
渾身是血。
車窗玻璃紮著他的手臂和腳。
他從自己的麵前經過看都不看一眼。
在那一刻。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沈眠推不開楚項煜。
用腳又踹不開他。
氣得低頭咬著他按著自己肩膀的手臂。
鼻子裡一股血的味道。
手臂被咬破了。
血腥味刺激楚項煜。
拎起沈眠踹開旁邊房間的門,把沈眠丟在桌上。
沈眠腦袋撞在桌子。
痛的他抬頭。
看著楚項煜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高大冷峻的身形裹滿了寒霜。
沈眠害怕聲音顫抖:“你不要過來。”
楚項煜盯著了他,伸手拎起沈眠的衣領,語氣染上冷意:“沈少爺,你還是冇長記性,永遠都不記得惹怒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