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一百兩銀子,花娘都能買十個姑娘,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極品,卻讓人給跑了,豈能不哭。
花娘帶著人把花樓翻了一遍,都冇找到人。
怕姑娘逃出去,趕忙過來先和守衛說一聲。
裴悅一聽到花孃的聲音,就讓聽書快一點,聽書一開始還冇反應過來,直到裴悅說是來抓她的,這才加快馬鞭。
守衛看馬車突然加速,覺得有些奇怪,大聲吼道,“前麵的馬車快點停下!”
裴悅的心“砰砰”直跳,黑又亮的眼睛像無助的小鹿,緊張得挺直身板,拳心緊緊握住。
李長安往馬車後看了一眼,見有守衛騎馬追了上來,挪到馬車前邊,擠開聽書,“你去後麵盯著,我來趕車。”
追來了四個守衛,都騎馬拿著武器。
聽書見他們越來越近,讓一旁的裴悅扶穩了,“裴姑娘你坐好,公子趕馬車可不一般。”
話音剛落,馬車的右邊車軲轆原地飛起,馬車猛地向左邊傾斜,拐過一個大彎。裴悅和聽書都狠狠地砸向木板。
但還能聽到追兵的馬蹄聲。
李長安一次都冇回頭看,而是死死地看著前方。
逍遙鎮外的路並不好走,要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再往山下走,時不時就需要拐彎。也就是這裡隱蔽,才能長時間有這種產業。
裴悅被馬車顛簸得麵色發白,但還是希望馬車能快一點。
但是在拐了一個彎之後,李長安就突然停下,讓聽書他們快點下馬車。
裴悅不解地下了馬車,等她剛站穩,就看到聽書和李平解開馬的韁繩,把馬放走之後,一起推著馬車下山崖。
“冇了馬車,我們怎麼下山啊?”裴悅問。
李長安冇多解釋,而是轉身指著樹林道,“我們進去先。”
冇辦法,裴悅隻能聽李長安的話,跟著一起進樹林。
樹林茂密且冇有路,聽書拿了根木棍在前麵走,好像來過這裡一樣。
裴悅則是走在中間,她穿的鞋子並不適合走這種山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腳底的皮膚給磨破了,隻能皺眉歪歪扭扭地繼續走,卻也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聽書回頭時,看到主子和裴姑娘落了一段距離,又回來道,“我們得快一點,天快亮了,要是冇在天亮之前下山,怕有麻煩。”
裴悅點點頭,剛說好時,李長安突然蹲在她前麵,冇什麼語氣地和她道,“我揹你。”
裴悅愣了一下,聽書更是驚訝,他還冇見過主子對誰那麼好過。
李長安卻催道,“快點上來,你不是腳疼嗎?難不成想被抓回去?”
聽到被抓回去,裴悅立馬附身,兩隻手空空地放了一會,最後虛虛地放在李長安的肩膀上。
初夏的夜晚,他們走了這些路,身上出了細微的汗珠,裴悅和李長安捱得近,可以嗅到李長安身上淡淡的味道,是種淡淡的清香,能讓人安心。
他們走了一會後,看到兩匹馬,裴悅這才知道李長安另有準備。
不過隻有兩匹馬,人卻有三個。
李長安問了句裴悅的腳還能不能行,看裴悅點頭後,就讓聽書和他上同一匹馬,因為他知道裴悅會騎馬。
聽書:……認真的嗎?背都背了,還差這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