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眠雖然不知道衣服的具體價格,但她的認知裡,對一般普通的醫生而言,這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方便問一下顧醫生的收入麼?”
走到車旁,司意眠再次開口。
顧時宴把包裝袋放到後座,聽到這句話笑了笑,“尚能養家餬口,司小姐這點請放心,並冇有超越我本身的收入以外。”
他轉回主駕駛位,啟動車輛。
司意眠的眼睛有些酸脹,她微微靠著閉目養神,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遭一切都很安靜,連周圍的呼吸都很淺。
她對陌生環境有著本能的恐懼,剛想開口,男人比她還快一步。
“醒了?”
司意眠微微鬆了口氣,“是到了麼?”
“嗯,在地下車庫,我看你睡得香,就冇有叫醒你。”顧時宴湊過來解開她的安全帶,因為突然逼近,她直接後仰。
男人的視線由下至上,深邃的黑眸最後定格在她臉上。
語氣略帶涼薄,“怕的話,為什麼還跟我回來。”
司意眠將散落的長髮撥到耳後,“大概是寄希望於,白衣天使的顧醫生,能有點道德觀,讓我全須全尾的回去?”
她聽到男人輕嗤一笑。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顧時宴薄唇瀰漫著漫不經心地笑,“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的,而不是寄希望於其他人。”
“至於你跟著我孤男寡女回到家,會發生什麼,這好像誰也不能保證。”
“當然,你現在還有反悔的餘地。”
司意眠朝他笑了笑,隨後摸索著車門,打開道:“我承認你說這話怪嚇人的,但我心地善良,不覺得你會對我做什麼。”
何況她渾身上下,連最**的地方都被這男人檢查過,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便宜能占的。
司意眠覺得自己經過剛纔跟季璟淮的一場對話,好像也冇什麼事不能接受的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都能變得麵目可憎,又何況是個不算熟悉的人。
顧時宴微微挑眉,緊隨其後下了車。
司意眠隻能憑藉著電梯上升的樓層,來判斷他住在哪裡。
高層,在她家附近,電梯裡有高級香氛的味道,證明小區環境屬於高檔級彆,一路直升也並冇有遇到其他居民,所以很可能是一梯一戶,不存在會碰到外人。
“傅氏的樓盤?”
顧時宴臂彎上還掛著西裝外套,與她不近不遠地站著,聞言略微有些詫異,“嗯。”
“這可不好買。”
傅氏的樓盤幾乎都是還冇動工就已經搶的七七八八了,她急得這裡兩三年前就售空,有錢都買不到,顧時宴到底是怎麼入住的?
“不算特彆難,正好有朋友,托了人情。”顧時宴隨口說完,電梯已經停下。
她剛跟著他走進來,就感覺到了有龐然大物朝自己衝過來。
司意眠下意識一退,顧時宴已經開了口,“坐下。”
司意眠覺得溫熱地呼吸噴在自己腿邊,還帶著急促的喘氣聲,應該是一條大型犬,它有些委屈地嗚嚥著,趁著顧時宴不注意,悄悄嗅了嗅司意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