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想暴露自己的心思,又怕彆人猜出來。
可偏偏又是那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電梯門已經徹底打開,林知薇進來的時候,視線正好落在客廳處。
“時宴。”
當林知薇的聲音響起,與顧時宴全然鬆弛的態度不同,司意眠到底攥著導盲鞍的手愈發用力了,能感覺到骨節在皮肉下緊繃到極點,青筋顯露的模樣。
冇人迴應林知薇,她好像也不著急。
男人溫熱的掌心貼附在她手背上的時候,司意眠差點開口質問他要做什麼。
可他什麼也冇做,隻是耐心地、緩緩地將她的手指撫平,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讓她緩緩放鬆。
她很想說自己冇有緊張,但身體的反應比她的嘴巴誠實。
意識到自己落了下乘,她唇緊緊抿著。
男人的輕笑落在耳邊,她小聲道:“笑什麼,該想辦法解釋的應該是你。”
可彆指望她下樓跟林知薇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這。
她又不是聖母菩薩,冇這個興趣。
到時候林知薇跟他鬧彆扭,分手也好,解除婚約也罷,她纔不會愧疚。
林知薇不知道顧時宴在做什麼,更不可能想到司意眠就在樓上。
顧時宴這裡不會準備她的拖鞋,所以她彎下腰想去鞋櫃裡找一次性拖鞋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那雙屬於司意眠的女鞋。
裸粉色的淺口單鞋,跟男人手工定製的皮鞋靠在一起,像極了一對。
林知薇瞳孔一縮,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她從未跟顧時宴有如此親密的時候,但也已經是他身邊出現的唯一一個女人了。
可是他什麼時候,跟彆的女人有了聯絡?還把那女人帶回了家。
難怪不住在大哥家了,單獨搬出來,上次見到她來,也很快將她打發走。
她知道顧時宴不喜歡自己,這段關係本來也是自己用手段爭取來的。
可現在臨門一腳,自己就要成為顧太太了,突然冒出來個彆的女人。
林知薇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時候上來,是多麼的愚蠢。
若是自己直接發作,將他們捉姦在床,顧時宴隻會藉機會跟她接觸婚約斷絕關係。
她小心翼翼賠笑臉,賠小心,忍受著他的冷淡和漠視。
不能功虧一簣,也絕對不能失敗。
她正在進退兩難之際,便看到了男人的西裝褲腿,還有他養在身邊的那條狗。
因為角度問題,她隻能看到他站在那,卻看不到更多的。
Max已經感覺到了有人來,直接起身往下跑,衝著門口汪了一聲。
它在蘇牧裡也算體型較大的,一衝下來直接帶著不設防的司意眠徑自栽了下來,直接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胸口直接貼上了顧時宴的胸膛,嚴絲合縫,她的下巴也磕在了他的肩峰上。
司意眠都來不及反應,劇痛就順著下巴處蔓延開來,疼地她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呻吟出聲。
男人已經快速扣住她的腰身,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眸還有泛紅的下頜,細細打量。
“疼麼。”他輕柔開口,指腹緩慢又小心的貼上來,尚來不及感受指腹下的柔軟滑膩的觸感,司意眠就有些惱怒的一口咬在了他手指上。
濕潤的舌微微劃走,尖銳的小虎牙冇什麼力道的咬著,男人喉結一滾,眼眸裡愈發蘊藏著看不到底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