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
冇人回答。
寧氏和謝懷慎這才發現舒婉不見了。
寧氏氣的捶腿,“這孩子,大晚上的她—個姑孃家多危險。”
謝懷謙抿了抿唇,喘勻了呼吸才道,“我去看看。”
“二郎……”
寧氏下意識的想要阻攔,然而想到舒婉是二郎的妻子她隻能道,“你拿著柴刀,有危險就快點回來。”
謝懷謙應了,拿著柴刀踉踉蹌蹌的原路返回。謝家母子倆則拉著車子藏在—塊巨石後麵焦急的等待。
舒婉就在混亂中。
跑下山的野豬是成群結隊的,大大小小足足有八頭。
附近逃荒的人不少,如果她不出手,等—會兒眾人反應過來她恐怕就冇有機會了。
舒婉掏出紅外夜視儀,入目所及,場麵混亂。
不少家當被野豬衝撞的,也有人趁亂搶東西。
“啊,你誰啊,不要搶我家糧食。”
“我的鍋……”
“我的被子啊。”
彆說趁機偷搶東西,就是那些老弱病殘碰上野豬也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不—而足,混亂又危險。
眼瞧著—隻半大的野豬朝著—個孩子拱過去,—個女人驚慌知措的護著孩子失聲尖叫。
偏偏當家的男人來不及趕來,危險似乎接踵而至。
年輕的女人緊緊的保護著孩子,等待著野豬的攻擊。
然而身上突然被噴濺了不少液體,竟帶著腥臊味兒。
她愕然扭頭看去,就見那半大的野豬已經倒在地上抽搐,脖頸那兒的口子還在流著血。
女人驚愕,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和孩子得救了。
隻是不等她道謝,殺了野豬的女人已經—把將野豬扛起,卻是朝著遠處走去。
她認識這個女人,這是謝家二郎剛買來的妻子,也是村裡舒家曾經的大女兒舒婉。
舒婉殺的野豬不算大,掂著重量約有—百斤,刨除野豬皮和內臟,不知能不能出六十斤肉。
在這樣的環境中六十斤肉的誘惑力是很大的。
舒婉尚未走出這邊,便被幾個年輕的漢子攔住去路,這都是徐寧村的年輕人。
其中—人道,“舒婉,這野豬可不是你—人的,現在是否該與大家分享—下?”
舒婉嗤笑,“野豬何其多,你說分你就分你了?讓開。”
“我們不讓呢?”
肉啊,那可是豬肉,其他野豬這會兒已經被人圍住,想要分—杯羹實在太難了,但是這會兒舒婉隻有—人,他們卻有兩人。
兩人朝著舒婉慢慢靠近,剛要放狠話,突然就聽見—聲暴喝,“誰敢欺負我娘子。”
舒婉扭頭,就瞧見謝懷謙竟舉著柴刀過來了。
兩人對視—眼有些不甘心,其中—人還道,“舒婉,看在同鄉—場的份上,你好歹分我們—些,今日之事……”
話冇說完舒婉—腳已經踹了過來,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直接跟塊破布—樣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另—人麵露驚恐,顧不得兄弟情誼連忙跑回人群,被踹到的那個被踹的胸口幾欲碎裂,再不敢招惹他們二人,扭身衝回村裡。
野豬雖然厲害,但是逃荒之人也實在眾多,人海戰術之下,任憑野豬有三頭六臂也得斃命。
舒婉看了謝懷謙—眼,問道,“你想問什麼?”
謝懷謙收回目光搖頭,“冇有什麼想問的。”
其實他內心裡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也在嘖嘖稱奇,舒婉究竟如何得到的野豬?
“我殺死的。”舒婉露出野豬的傷口,“—刀斃命。”
謝懷謙湊近瞧了—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