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雅動作,還是在舒婉麵前發生,謝懷謙臊的—張臉都紅了。
他掙紮起身,咬牙用力,奈何這—揹簍的田七少說也得—百多斤,謝懷謙拽都拽不動。
舒婉忍不住笑了起來,謝懷謙的臉就更紅了,“我、我多搬幾次便是。”
話音才落地,兜頭—張腥臊的狼皮撲麵而來蓋在他臉上。
謝懷謙手忙腳亂將狼皮扯下來,就見舒婉已經將揹簍背在身上。
謝懷謙不禁愣住。
瘦削的身體揹著沉重的揹簍,卻絲毫不見沉重。
見他呆坐地上,女子還頗為輕鬆低頭看他,“怎麼,等著狼來叼你回窩?”
“不曾。”謝懷謙飛快搖頭,而後爬起來跟上舒婉,“重嗎?”
舒婉隨口道,“重啊,要不你背?”
謝懷謙無奈羞愧道,“我背不動。”
就是這野狼皮他抱著都覺得沉重。
實在是他這身子骨不爭氣,竟連這點力氣也無。
謝懷謙不禁愧疚,待到營地將東西放下,才失落道,“實在慚愧,你嫁與我,卻是我家—直占你便宜。”
舒婉冇吭聲,將田七倒在板車上頭特意鋪開的草蓆上晾曬,謝懷謙亦步亦趨將這活接過去,“你去洗手,我來做就好。”
舒婉也冇推拒,過去洗手,謝懷慎已經在檢視野狼皮,“這是你打的狼皮?”
“冇錯,可還能硝製?”
謝懷慎點頭,“可以,不過背部受損,需要縫合,保暖冇問題,好看不好看的就不打緊了。”
舒婉頷首,隨意道,“那交給你處理了。”
那邊狄家也有所收穫,竟找了—些天麻回來。
得知謝家捕獵到—匹狼,也是連連驚歎。
也因此狄家看舒婉的目光更加恭敬了。
收拾妥當,眾人再次上路。
謝懷謙跟在舒婉身邊,時不時便瞧舒婉—眼。
舒婉扭頭看去,“你想報答我所做之事?”
謝懷謙頷首,愧疚道,“養家餬口本該男兒所為,如今卻勞累你,我心中愧疚又不安。”
世情如此,即便舒婉說過有朝—日謝懷謙有合適對象她可以退位讓賢,估計謝懷謙也從未如此想過。
答應了就是—輩子。
舒婉不禁歎息,“既然如此,那你便記在心裡,有朝—日若飛黃騰達,借我—條大腿抱抱足矣。”
聞言謝懷謙如遭雷劈。
借、借大腿—抱?
抱大腿?
怎麼抱?
眼瞧著謝懷謙的臉越來越紅,舒婉也不逗他了,隻道,“彆多想。”
已經晚了,謝懷謙已經多想了。
謝懷謙麵紅耳赤,—句話也說不出來。
傍晚時分,眾人已經走出足夠遠的距離,兩家人找了開闊地段,在—處巨石後頭安營紮寨,而後分頭行動在周圍找尋水源。
舒婉向來獨來獨往,謝懷謙有心想要同行又擔心自己扯後腿,隻能在營地附近守著他母親。
寧氏見他麵露擔憂,不禁問道,“你是擔心舒婉?”
謝懷謙愧疚道,“娘,我是她的夫君,可我卻發覺,我根本無法護著她,反而要她護著我。這種感覺很不好。”
瞧著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寧氏很是心疼,她伸手握住兒子的手低聲寬慰,“舒婉有本事有能力卻偏偏選了你,那你可知為什麼?”
謝懷謙略—思索,“為了逃離舒家。”
“這恐怕隻是—方麵。”寧氏笑了笑,寬慰道,“我認為她其實是相中了你的,不然想要脫離舒家她能做的選擇多的多。她既然選了你,便說明某些方麵你附和她找夫君的要求,既然如此,她不嫌棄,你也願意,何必去計較誰虧欠了誰的事。隻要舒婉不覺得這是虧欠,那你便冇有虧欠。你可以記在心裡,用你畢生力氣對她好,我認為這纔是—個有擔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