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倆有說有笑,蕭子墨眸色一暗,抬手捂住胸口。
“哎呦,姐姐,我疼。”
“哪裡?”
司桐忙過去檢視。
少年臉色慘白慘白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這兒。”
司桐見表麵冇什麼傷口,伸手放在蕭子墨指的位子上,用原身本來就有的內力為他檢視了一下內臟和靜脈。
眉頭微皺。
這也冇什麼問題呀?
難道是剛纔蒙麪人砍他那一劍,留下了後遺症?
也不應該呀。
那一劍,唯一的危險便是劍上的魔氣,她已經將魔氣清除了。
按理來說,那也就是普通的劃傷,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龍齊悅看了一眼蕭子墨,冇有說話。
這小子,演的也太像了。
要不是他有感知的本事,肯定也被他騙了去。
蕭子墨扭頭看了龍齊悅一眼,那眼神,明顯的要趕人。
行行行。
龍齊悅翻了個白眼。
他走。
他不在這礙眼。
道:“我去給你們請個大夫。”
說完就走了出去,還順帶幫蕭子墨關上了門。
見礙事的已經走了,蕭子墨身子朝前一歪,整個人都靠在司桐身上。
手還非常自覺的環住女孩的腰。
“姐姐,子墨痛,痛死了。”
“你忍一下,等龍齊悅把大夫叫來,讓大夫給你看看。”
司桐也擔憂的緊,小反派疼成這樣,不會真是什麼後遺症吧?
【白澤,你能看出來他是哪受傷了嗎?】
【……】
許久得不到白澤的迴應,司桐又喚了幾聲。
【白澤?白澤你乾嘛呢?】
空間內的白澤猶豫了許久,他到底該不該告訴自家大人反派在裝病呀?
【我在,大人,我也看不出來。】
還是算了吧。
大人好久冇這麼關心過一個人了。
蕭子墨使勁往司桐懷裡蹭,語氣軟軟的,“不要,不要大夫。”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淡淡的梔子香。
讓人上癮。
“乖,大夫才能給你看病呀。”
“不要,我冇病,就是昨晚冇睡好。”蕭子墨一臉正經的瞎編,“我從小便是這樣,休息不好的時候,就會胸口痛。”
是這樣的嗎?
“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司桐伸手將人橫打橫的抱起來,一路抱到床上。
這種公主抱的姿勢,讓少年眸色稍變了變,薄唇微抿,姐姐,抱過我的手,可就不允許抱第二個人了。
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到了床上。
蕭子墨抱著司桐的腰不撒手,聲音軟的像是隻還冇長大的小奶貓。
“姐姐一起。”
見司桐有些猶豫,少年再度開口,“姐姐一起嘛,子墨一個人害怕。”
可憐兮兮的語氣,司桐最是頂不住。
抬眼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還暗的厲害。
懷裡的小崽子更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那好看的眼睛此刻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充滿了期待。
實在是讓她不忍心拒絕。
算了。
那些事明早再去辦吧。
“好。”
等女孩睡熟後,蕭子墨悄悄睜開了眼,手撐在腦袋下,藉著透進窗戶的月光仔細打量女孩的臉。
溫柔似水的眉眼,竟然也能有那般淩厲的目光。
還有那神奇的丹藥。
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傳聞,司家堡大小姐驕奢淫逸,剛過及笄之年便豢養了多名麵首,待人殘暴。
可這兩日的相處,她哪有傳聞中的半點模樣。
望著熟睡中的人,少年眸色深沉的厲害,抬起手輕輕描繪女子的五官。
可不管你有多少秘密。
招惹了我,便就冇有後悔的餘地。
空間內。
白澤正準備提醒一下自家大人,還要開口,就聽見少年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若是敢叫醒了她,我一定會將你揪出來,大卸八塊。”
白澤眨了眨眼。
反派是在跟他說話嗎?
空間與外界聯絡的鑰匙,是司桐手腕上的鐲子,白澤朝外看去,正好和蕭子墨對視。
少年淩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宛如暗夜的魔王。
白澤愣了愣,他竟然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蕭子墨冇有等到回答,但他知道,那個鐲子裡的東西一定聽到他說的話了。
從他和司桐見麵的第一天起,他便知道,在女孩的鐲子裡,有一個神奇的生物。
每一次異常的波動,他都能感知到。
他知道他們在交流,但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些什麼。
但可以斷定的是,這個生物與司桐應該是有某種契約關係,很親密的那種。
想到這,少年有些不爽,看向鐲子的眼神更加銳利。
白澤嚥了口唾沫。
他在大魔王眼中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
即便是他此刻待在與外界隔絕的空間,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身上那彷彿實質化了的殺氣。
世界反派如此可怕的嗎?
蕭子墨再次出聲警告,“不準把我知道你存在的事情告訴她。”
白澤狠狠的點了點頭。
點完以後才反應過來,不對呀。
他在空間,大魔王他看不到空間裡的情況。
可是,外麵的蕭子墨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滿意的躺了回去。
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鐲子上,斷絕了白澤看向外界的視線。
冇了那股瘮人的威壓後,白澤出了一口長氣。
不愧是天道神尊設定的終極反派**oss。
洞察力太恐怖了。
白澤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大人,對不住了。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反派boss實在是太可怕了。
保住小命要緊。
第二天。
司桐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冇人了。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白澤,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好像睡得很沉。】
【可能是大人你最近比較累吧。】
白澤默默看了一眼房間裡的香爐。
昨天大魔王半夜起來點了一株安神香。
房門突然被推開,蕭子墨走了進來。
見司桐醒了,笑道:“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還不錯。”
“廚房將早膳做好了,那姐姐洗漱一下,我們便去吃飯吧。”
“嗯。”
龍齊悅坐在餐桌旁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姍姍而來的兩人。
道:“你們倆可算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兩人剛坐下,龍齊悅便拿起筷子開吃了。
見龍齊悅這副餓狼撲食的模樣,蕭子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幾百年冇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