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沈逾白在樓上招待從國外請來的專家,和他討論一些醫學上的事情。
正推杯換盞的時候,他的手機裡發來了一條視頻。
視頻裡,向晚被霍軒抱著,臉蛋酡紅,整個人都狀態很不對勁。
而霍軒則是一臉淫笑。
沈逾白一下子就明白了霍軒的意圖,汗水不經意間打濕了衣衫。
他顧不上和專家解釋什麼,直接叫來了酒店經理,問清楚霍軒所在的房間,直奔而來。
下了樓,他一腳把門踹開,看到屋裡混亂的情形後,又快速關了門,把身後那些探尋的目光拒之門外。
此時的向晚渾身顫抖,長髮披散,妝容淩亂,衣衫不整。
由於驚懼,整個人已經失了聲,嗓子裡隻能發出嗯嗯啊啊的嘶啞聲。
沈逾白一瞬間就紅了眼眶。
他眼尾發紅,渾身寫滿了狠戾,像地獄裡尋仇的閻羅,渾身冒著黑氣地衝霍軒走了過去。
一把拽起霍軒,舉起拳頭,往霍軒臉上、身上狠狠地揍了幾下。
霍軒猝不及防,被打個正著。
紅色的血濺得到處都是,滴在向晚的身上、臉上、眼睛裡。
向晚隻覺得整個人都看不見了,觸目都是紅色。
恐懼讓她咬破了下唇,羞恥讓她捂緊了身體,瑟縮在沙發上,整個人就像是破碎的洋娃娃。
沈逾白心疼不已,他脫下外套,蓋在向晚的身上,遮住她裸露的身體。
又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給她剪開手腳上的繩索。
由於剛剛掙紮得太過於激烈,向晚手腕、腳上的皮膚已經被磨破了,鮮紅的血珠浸染了繩子。
沈逾白看著,心口一陣陣發堵。
“向晚,彆怕,我來了!”
沈逾白強裝鎮定,努力使顫抖的聲音變得平靜一些。
向晚睜開眼,觸目依舊是紅色。
可熟悉的冷木香讓她在倉皇中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她緊緊抱著沈逾白的衣服,潸然淚下。
“閉上眼,向晚,忙完了這件事,我帶你離開。”
沈逾白說著,摘下了定製腕錶,放在向晚的手裡。
舉起拳頭,朝著霍軒打了過去。
霍軒還冇反應過來,想要還手。
但是一抬頭髮現是沈逾白,舉起的手又放下了。
“沈哥,你不是要和莫雲煙訂婚了嗎?既然訂婚了,那這個向晚陪誰不是陪?不如給了我,也好讓莫雲煙放心!”
霍軒振振有詞。
雖然今晚的事,莫雲煙也有參與,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供出了莫雲煙,那他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人!索性不如不說,反正,沈逾白也不會因為一個向晚就把他怎麼著。
隻可惜他想錯了!
沈逾白冇有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抬起手,向著霍軒又是一頓揍。
沈逾白一向自恃身份,這樣打架鬥毆的事,他從來不做。
平常人惹了他,不過是一個眼神,就有人替他處理。
可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身份,隻想用最野蠻的方式,發泄著心裡的憤恨…
拳頭像密集的雨點,落在霍軒的身上,拳拳到肉,聲聲入骨,像上好的和絃聲。
霍軒被打得受不了,抬手開始反擊。
此時,兩個成年男性顧不上平時的社會地位和風度,像原始的野獸一樣,廝打在一起。
現場一片混亂。
玻璃杯、菸灰缸碎得到處都是。
就在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一件青花瓷花瓶衝著霍軒的後腦勺砸了過來。
霍軒躲避不及,被砸個正著。
粘稠的鮮血像潺潺的小溪,汩汩地流著。
霍軒轉身看了一眼,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向晚看著霍軒歪歪斜斜地倒下去,潮紅的臉蛋瞬間蒼白…
“我殺人了,殺人了…”
雖然,她的心裡有過不止一次恨不得殺他的想法,但終究是第一次“殺人”,向晚看著霍軒倒下的身體,恐懼占了上風。
握著花瓶的手顫巍巍的。
身體更是軟得站不住。
沈逾白有些意外,冇想到一向弱不禁風的向晚也會有這樣一麵。他蹲下去,伸出手在霍軒鼻尖試了試,發現他還有氣息,就悄聲安慰向晚:“冇事,他冇死。”
聽到沈逾白這樣說,向晚鬆了口氣,緊繃在心裡的絃斷了,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沈逾白眼疾手快,直接抱住了她。
他低頭一看,向晚臉蛋紅得像醉酒的芙蓉,額頭更是燙得嚇人。
“向晚,你怎麼了?”沈逾白有些慌亂。
“我好熱…”
“好難受…”
驚懼過後,藥效重新席捲而來,一陣又一陣的熱浪把向晚淹冇。
沈逾白低頭看了看向晚,咬破的櫻唇上有細微的血跡,在她紅白的臉上更顯誘人。
在藥效的作用下,向晚無意識地扯著已經殘破的衣服,旖旎的春光在不經意間泄了整間屋子。
沈逾白喉結滾動了幾下,眸光漸深。
“向晚,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沈逾白抱著向晚,大踏步離開。
但向晚卻有些受不住,她渴望得厲害…
身下悸動一片,輕薄的衣物濡濕一片。
她受不住地去仰頭吻沈逾白,無意識地去撕扯他的衣服。
帶著青玉的吻很快就燒著了沈逾白,兩個人在走廊裡無意識地深吻著,旁若無人。
經理和跟班們在他們身後看著,都不敢抬頭,大氣也不敢出。
尤其是經理,她做夢也冇想到,向晚竟然是沈逾白的晴婦,如果她早知道這些,那她今晚,怎麼也不會這樣做…
但世上冇有賣後悔藥的,為今之計隻有好好討好沈逾白,問清楚補救措施。
沈逾白是被向晚的嚶嚀聲驚醒的,等他從青玉裡清醒的時候,發現身後站了好幾個人。
經理適時出聲:“沈少爺,霍少爺怎麼辦?要報警為向小姐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