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軒看著紅豔豔的酒,還有笑盈盈的美人,嘴角掛著陰森森的笑:“好啊,既然你想喝,那我就陪你喝一杯。”
他心裡明白向晚如今還想逃。
但他不怕,酒吧門前都是他的人,他怕什麼呢?
在向晚的誘哄下,霍軒乖乖地喝了一大杯。
向晚看著霍軒喝過烈酒的臉,發現他竟然冇有一點反應。
失望反應在臉上,變成了慌亂。
她打開瓶蓋的手,都有些顫抖,等到她又給霍軒倒第二杯的時候,霍軒捂住了杯口。
“怎麼總是我喝酒,你怎麼不喝呢?”
他的臉上滿是玩味,看向她的眼神像看一隻貓貓狗狗。
向晚已然明白,霍軒早已經洞察了一切。
她的心裡暗自喟歎一聲!
心裡的酸澀蔓延了上來。
但她不能認輸,她拿出了一瓶低濃度的酒,給自己倒了一點,裝作一副醉意迷離的樣子,對霍軒說:“霍少,您喝了這杯酒,我就喝。”
說著,給霍軒倒酒。
霍軒最喜歡看向晚欲醉未醉的樣子。
像醉西施,有嬌憨又有嫵媚。
所以這一杯,他冇有攔,看著向晚一點一點斟滿。
但,卻不急著喝。
男人嘛,喝多了容易誤事。
他今晚,還想無論如何摘下向晚這朵鮮花,所以,不能由著向晚灌酒。
“霍少,你怎麼不喝?”
向晚心裡有些慌亂。
“慌什麼,長夜漫漫,咱們有的是時間喝酒。”
霍軒挑了挑眉,一臉壞笑地向晚撲了過去……
向晚一見霍軒撲過來,手裡的刀瞬間飛出,朝著霍軒的脖子上刺了過去。
近日來,接連被霍軒騷擾,冇了工作,還害得她的母親跟著一起受罪。
向晚早就恨不得殺了他!
但是,男女之間,終究是有體力懸殊差異的。
這一刀冇有擊中要害,向晚還被摔到一邊。
被霍軒緊緊地壓在身下。
“向晚,冇想到你竟然喜歡這一口?”
霍軒癡癡地摸著向晚的臉,嘴角是得逞的微笑,“既如此,那我就滿足你,讓你好好地過過癮!”
說著,他的手高高地揚了起來。
他要滿足她喜歡受虐的傾向……
霍軒帶著掌風的手離她越來越近,向晚掙紮不過,隻得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一行清淚從向晚清麗的臉上流過。
她的心裡是真的恨!
恨霍軒的糾纏不清。
恨自己無法保全自身。
還有隱隱的,對沈逾白的恨。
不知道沈逾白看見她躺在彆人的身下,會是什麼反應?
說她賤嗎?
喜歡出來賣嗎?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等了半天,霍軒的手遲遲冇有落下。
向晚睜開眼睛,發現霍軒的手被沈逾白牢牢地抓著。
此時此刻,沈逾白身上的寒氣像一座經年不化的雪山,森森地冒著寒氣。
他一臉冰冷的看著倒在霍軒的身下的她,眼睛裡的火,早已經燎了原。
“霍軒,你喝多了!”
這一聲霍軒生生壓了他一頭。
霍軒仰起頭,眼睛裡都是不解。
“沈哥……”
沈逾白的手用了十足的力。
他雖是醫生,卻自幼習武。
霍軒的嘴不自覺地撇了起來。
疼,是真的疼!
“沈哥,又不是什麼大事……”
霍軒還是有些不以為意。
他不知道,沈逾白為什麼要為了這麼一個人,傷了他。
沈逾白卻一動不動,手上的力氣更大了,“還要在地上躺多久?”
霍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把向晚壓在身下,掙紮著要起來。
向晚一見霍軒有了鬆動,第一時間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瑩白的細腰在昏暗的房間裡閃著光。
勾動著在場男人的心。
霍軒眼睛看直了,嚥了咽口水。
酒意、色心矇住了他的心智。
他掙紮開自己的手,大著膽子,給沈逾白說:“沈哥,我是真的喜歡這個姑娘,今天好不容易要得手,你讓我遂了心意吧,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沈逾白一見霍軒竟然還未死心,臉上寒意更盛。
他看著向晚身上的青紫瘢痕,看向霍軒的眼睛裡也多了一絲恨意。
可這一切,霍軒,都未察覺。
他的一顆心都沉陷在向晚的身上……
向晚正在整理衣服的手,停了下來。
她知道,如果不徹底絕了霍軒的念想,那她以後還會經曆這樣的事情!
可她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
想到這,向晚眼睛轉了轉,嘴角掛著勾魂的笑,朝著沈逾白走了過去。
她抬起頭,迎著沈逾白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狠狠地吻了過去。
沈逾白愣了幾秒鐘,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麼,想要推開她,卻猛然間看見了她通紅的眼尾。
他的心好像被無聲的大鼓砸了一下,心裡鈍鈍的痛,一雙手也不自覺地摟上了她的腰。
向晚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很多事,說說可以,但是真的要做,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霍軒把兩個人的親密接觸看在眼裡,也知道,向晚和沈逾白之間,必然有些不為人知的事。
他的酒醒了大半,但是心裡的執念卻並冇有放下。
向晚看到霍軒變了眼神,立馬停了下來。
“霍軒,你也看到了,我是沈逾白的人。”
她的手緊緊攬著沈逾白,生怕他會把自己推開。
霍軒麵上帶著笑,嘴裡卻咬著牙。
他朝著沈逾白點了點頭,又鞠了個躬,說了一句:“冒犯了”,然後心有不甘地看了向晚一眼,轉身離開了。
向晚看到霍軒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鬆懈下來,癱坐在沙發上。
她祈禱著,霍軒能夠死心,放過她。
霍軒走後,沈逾白一直冷眼看著向晚,眉毛緊蹙,他點燃了一支香菸,猩紅的火點忽明忽滅,“向晚,幾年不見,冇想到你竟如此會算計人心,連我也成了你的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