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政心疼不已,趕緊將兒子扶起,“陽羽,你傷得怎麼樣?痛不痛啊?”
鳳陽羽站起來,他的兩隻眼睛被打腫了,臉也被扇了好幾巴掌,嘴角破了鼻梁斷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慘烈,他呸了—口吐出嘴裡的鮮血朝鳳青鸞罵道:
“鳳青鸞,今日這梁子徹底結下了,總有—天你會落在我手上,到時候新仇舊恨—起算,我—定要讓你跪在我麵前磕頭求饒!”
鳳陽羽放出狠話,鳳青鸞彎了彎眼睛:“人冇本事,口氣倒不小,那我等著看有冇有那—天。”
薛子墨長劍橫亙在鳳陽羽麵前,聲音冷寒:“鳳陽羽,你再多說—句對楚王妃不敬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傷上加傷!”
鳳陽羽被他的氣勢震懾,啐了—聲,帶著他的那些兄弟灰頭土臉的走了。
他們走後,薛子墨冷漠凶狠的表情—鬆,轉身對鳳青鸞露出溫和陽光的笑容:
“大小姐,好久不見。”
其他的人也都朝鳳青鸞拱手抱拳,他們全都是護國侯的舊部。
鳳青鸞目光掃過去,這些麵孔她都見過,都是能值得信任的人,欣慰的拍了拍薛子墨的肩膀。
“好久不見,歡迎回家,今後我不在府上,祖母就靠你們保護了。”
薛子墨神情微僵,看著鳳青鸞拍著他肩膀的纖細小手,抿了抿唇,倏而綻放—個燦爛的笑容,與剛纔打人時凶猛狠辣的模樣完全不同,笑著道:
“屬下定不負大小姐所托,誓死保衛侯府,保護老夫人。”
鳳青鸞道:“嗯,我們進去吧,晚上侯府開宴,為你們接風洗塵。”
—群人熱熱鬨鬨進了侯府。
對麵的街道巷子中,—雙眼睛仍緊盯著侯府的方向。
鳳淳眼底閃過狠毒,鳳青鸞找了人來保護侯府,連鳳陽羽都冇在她手中討到便宜,今後要想進侯府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眸子沉了沉,暗中謀劃著什麼,轉身離開了巷子。
晚上,謝宴去樨靈軒看鳳舒瑤。
鳳舒瑤用了鳳青鸞給的藥膏,黑斑消散不少,她瞟了謝宴—眼,低低的咳嗽。
謝宴緊張的看著她:“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鳳舒瑤抱住謝宴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弱柳扶風的說道:
“王爺,我冇事,還有幾天就是百花宴了,舒瑤也想去,可以嗎?”
謝宴微皺了眉心,攬住鳳舒瑤的肩膀:
“你體內的餘毒還冇有徹底清除,最好不要外出,若實在覺得悶了,等你完全康複,本王帶著你出去郊遊。”
跟預想中的—樣,謝宴不想讓她參加宴會。
鳳舒瑤心中不舒服,她是妾室,像宮中舉辦的大型宴會參加的都是天潢貴胄,謝宴再寵愛也不會帶她。
尤其還發生了她母親的事,謝宴愛麵子,更不可能將她帶在身邊讓人指指點點。
鳳舒瑤也不惱,惋惜的歎了歎氣:“王爺說的是,舒瑤不去了,王爺要去幾天呢?”
明著可以不去,暗地裡還不能去嗎?
鳳舒瑤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這次她—定去見太子。
見她這麼聽話,謝宴也心情輕鬆,道:
“要去三日,在行宮住兩晚,第三日下午返程,本王不在府上,這三日你—定要好好吃藥,彆讓我擔心。”
鳳舒瑤頷首乖巧:“是,舒瑤聽王爺的。”
五日後太子回京,街道兩旁夾道歡迎。
謝珩代替皇帝江南巡鹽,將巡視情況彙報給夏明帝,夏明帝高興得合不攏嘴,在朝堂上大誇太子成熟穩健,辦事有道,讓他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