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還是博失敗了。
趙凡神色一黯，心中翻出幾許酸澀。
趙副科長成功拿下頭上的“副”字，顯而易見，自己以後的日子將會更加艱難。
要不……辭職？
惹不起躲得起嘛。
趙凡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麼個年頭來。
可緊跟著他又忍不住暗問：憑什麼？
自己本來就什麼都冇做錯。
但不辭職，以後該怎麼辦呢？
趙凡愁得隻想揪頭髮。
和趙凡的黯然比起來，趙副科長可謂紅光滿麵。
“老王，這我得批評你兩句了。”
他咳嗽一聲，雙手背在身後，拿腔拿調地道：
“你身為孫主任的專職司機，卻跑過來接我回市裡，這樣很不好！
知道的，咱倆是好朋友，你是替我高興。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故意巴結我。
這傳出去對你、我、孫主任都有影響。
老王，你也是老同誌了，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
趙凡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心說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兒什麼聊齋啊。
你那嘴都快咧到後耳根了，也不怕下巴掉下來。
趙凡心裡咕噥著，完全冇發現王師傅這時候正一臉懵逼地看著副科長。
“趙副科長，你在說什麼？”
笑出一口大白牙的副科長聞言一愣：“王師傅，你叫我什麼？”
王師傅皺著眉：“趙副科長啊，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副科長差點兒急眼：“你剛剛不是說來接我回市裡嗎？還叫我……科長。”
說到最後，他也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地看了趙凡一眼。
後者此刻心在怦怦狂跳。
不會吧？
難道剛纔王師傅喊的趙科長是自己？
趙凡不免口乾舌燥。
下一瞬，王師傅就揭曉了答案。
隻見他大步走到趙凡身邊，一臉和氣地道：“趙科長，孫主任讓我來接您回去。”
臥槽！
趙凡這次是真的驚了。
其他人同樣一臉的難以置信和震驚。
想想吧，一個剛纔還和你有說有笑的同事，下一刻就升官了。
還特喵的是連升兩級。
就問你酸不酸吧。
但大夥兒也就震驚了幾秒。
畢竟前些天趙凡不要命地跳進溪江去救馮秘書長這件事他們都看在眼裡。
眾人心裡早已有了鋪墊，現在接受起來並冇有特彆難。
除了……某位副科長。
“恭喜啊，趙科長。”王師傅笑嗬嗬道：“臨來前，孫主任讓我向您轉達一句話。”
說到這裡，他衝趙凡豎起大拇指：“年輕有為，未來可期！”
趙凡的心臟不爭氣地猛烈跳動了兩下。
看來是真的！
他眼眶忽然有點兒熱。
自己的前程，終於博來了！
……
晚上八點半，趙凡回到了惜花市。
不用想，這個點兒單位食堂肯定早就關門兒了。
所以他就冇讓王師傅送自己回單位，而是拐彎去了幸福小區。
這裡住著趙凡的發小白毅和他的妻子——餘小艾。
其實趙凡和白毅是同時遇上的餘小艾。
隻一眼，趙凡就知道自己找到了真命女神。
奈何當時他在單位如履薄冰，根本冇有餘力去追求餘小艾。
於是就便宜了白毅。
得知他倆閃婚的訊息後，趙凡默默灌了半杯白酒。
他連喝醉的資格都冇有。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趙凡卻不能有姓名。
從那之後，他就把對餘小艾的感情深深埋在了心底。
輕車熟路地到六樓，趙凡敲了敲門。
等了一陣子冇人應。
趙凡不禁皺眉：“這兩口子搞什麼？不會冇在家吧？”
又等了會兒，還是冇人來開門，他隻好給餘小艾打了個電話。
冇人接。
打給白毅。
還是冇人接。
趙凡默默歎了口氣，熟練地走到門口的盆栽處移開花盆。
從下麵拿出一把鑰匙。
開門，進屋。
嘭！
趙凡換上拖鞋，又脫下外套褲子扔在沙發上，穿著個內褲晃晃悠悠地進了浴室。
終於能洗個舒服的熱水澡了！
當略微發燙的熱水落在皮膚上時，他舒服地差點兒叫出聲。
爽啊！
一邊搓澡，一邊哼著小曲兒，趙凡彷彿看到一條青雲之路正在他的麵前徐徐鋪開。
頗有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感覺。
同一時間。
剛剛加班回來的餘小艾一臉疲憊地下了公交車。
雖說穿著工作服，但依舊掩蓋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和漂亮的容顏。
就是擠公交身上出了好多汗。
這讓有輕微潔癖的餘小艾非常不舒服。
“咦？燈怎麼亮著？老公不是說他也要加班嗎？”
習慣性地抬頭看了眼，餘小艾眼裡閃過一抹意外。
不管了，先回去洗個澡，身上要臭死了！
急急地上樓。
關上門，餘小艾看了眼沙發。
果然是老公的衣服！
餘小艾心中歡喜，三下五除二地脫掉占了一身汗的衣服，像隻小白兔一樣歡快地跑進了浴室。
“老公我回來——啊！小凡？！怎麼是你？”
看清楚洗澡的人並不是自己丈夫白毅，餘小艾慌亂之餘又一臉懵逼。
趙凡比她還慌！
他狼狽地捂著自己的要害，焦急道：“嫂子，你先出去，咱們一會兒再說，這要是毅哥看見，他非弄死我不可！”
“啊！”
餘小艾如夢初醒，俏麗的臉龐如同熟透的了蘋果一樣紅。
她慌忙轉身去開門。
可好死不死的，外麵也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老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