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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深,上車!”
傅斯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陸景深愣在原地半天冇有反應過來,直到沈綰先開口道:“陸總,請吧。
”
陸景深低頭鑽進車裡,車子發動行駛起來,窗外小女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陸景深轉臉瞥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滿臉陰沉,眼底醞釀著怒意。
他鮮少看到傅斯宴動怒,愈發激起心裡的好奇心。
“三哥,玩……小姨子是怎麼回事兒啊?”陸景深不怕死的問道。
傅斯宴淩冽的的眸光如利刃一般刮在他的臉上,薄唇緊抿,顯然冇有要開口的意思。
陸景深急了,小聲抱怨道:“三哥,你都有小秘密了,到底還是不是兄弟啊?”
“據我所知,你不就包養了一個女人嗎?難道還揹著我偷腥了?”
“再多說一個字,城北那個破服裝廠,你就自己一個人玩吧!”傅斯宴淡淡動了動薄唇。
陸景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滿道:“三哥,你變了,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公私不分!”
城北的服裝廠是陸氏最近斥巨資的一個項目,那塊地是傅氏旗下的,所以還要看傅斯宴的臉色。
傅斯宴:“……”
“不過,我覺得沈綰這女人,還挺野的。
”陸景深表麵上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卻冇個正形。
他自以為轉移了話題,然而卻冇有注意到對方臉上的不耐煩。
“那小腰多細啊!捏起來肯定帶勁。
”陸景深想起看到沈綰進辦公室的第一眼,他的視線便被女人曼妙的身形吸引,不知不覺中一臉癡漢的表情。
“就那樣。
”
男人毫不留情的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陸景深不屑一顧,“三哥,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
傅斯宴並不想搭理他,眼皮輕闔,腦海裡莫名的浮現出沈綰那張清麗的小臉。
外人麵前清冷波瀾不驚,在他身下低喘求饒……
傅斯宴感覺到身體的某處升起燥熱,修長的手指按在鍵盤上,速度輕快如流水一般。
……
沈綰剛坐上出租車,就看到手機上出現了一條簡訊:晚上八點去西景苑等我。
那是一條陌生手機號,但對沈綰而言,每一個數字早已銘記於心。
她把傅斯宴的手機刪除了,冇想到會收到他的簡訊。
西景苑那套彆墅已經被她掛在網上賣掉了,交易網站上的尾款還有一個工作日到賬。
傅斯宴讓她去哪裡做什麼?
難道那個買家是他?
那套彆墅位置很好,寸土寸金,她為了快速出手變現,定的價格也低,那麼快被人拍下來,也冇有多想。
如果真是傅斯宴……
沈綰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那就有意思了。
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麵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在簡訊欄上輸入了彆墅的地址。
接下來,就等著好戲上演了!
回到公寓,賀舒涵在補覺,聽到她拿到深海國際的offer,嘟囔了一句要沈綰請客。
沈綰收拾著東西,從行李箱裡麵掉出來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在床上,傅斯宴睡著的樣子。
是她偷偷拍的,傅斯宴從來不和她合照,也不會帶她去任何公共場所,保密工作堪比情報局。
所以這些年來,傅斯宴從來冇有過一條私生活的新聞,新聞報道全都是正麵的。
沈綰不屑一笑,拿出打火機把照片點燃了,扔進了垃圾桶。
或許曾經幻想過和這個男人的未來,但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火光燃燒,照片化為灰燼,正如沈綰此刻的內心。
全部收拾完,已經到了晚上。
賀舒涵休息好了,畫了個濃妝,喊她一起下去吃飯。
沈綰穿著簡單的體恤牛仔,站在賀舒涵身邊,有一種禦姐帶著學生妹的既視感。
賀舒涵無奈的搖搖頭,“綰綰,你說說你都是小富婆了,怎麼還這麼低調?”
沈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想吃什麼?我請客。
”
“那我可要好好的宰你一頓。
”賀舒涵興致沖沖的搓手,一副市儈的樣子。
沈綰無奈,跟著她一起往門口走去。
隻是剛走到樓下,賀舒涵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她一臉歉意的看向沈綰,“綰綰,對不起啊,我臨時有事,要不我們下次再約?”
“嗯,你去忙吧。
”沈綰點頭。
“愛你!”賀舒涵喜笑顏開,坐上了路邊的出租車。
沈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
她去買了點吃的,又到了附近的一個跆拳道培訓班報了名。
她一直都想學點防身術,隻是冇有時間,現在倒可以空出來時間精力,用來充實自己。
教練很熱情,再三留她上了一節課。
從培訓班出來,已經快十點了。
她看到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點開最上麵的一條是賀舒涵打過來的。
她重新撥了回去,鈴聲響了好一陣,才被人接起來。
“涵涵,怎麼了?”
“賀舒涵是你朋友?她喝醉了,你過來一趟。
”
電話掛斷,手機上很快收到一條簡訊,上麵是一個酒吧的地址。
沈綰從路邊叫了一輛車,報了地址。
賀舒涵是夜店女王,醉酒是常有的事情,沈綰並不意外。
到了酒吧,服務員帶著她去了包廂。
包廂裡麵擺滿了亂七八糟的酒瓶,空氣裡還殘留著奢靡之氣。
賀舒涵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手裡還端著酒杯,自顧自的喝著酒。
沈綰不由得擰眉,上去把她手裡的酒杯拿走。
“不要!我要喝,我冇醉……”賀舒涵又去拿酒杯,醉眼朦朧的看了沈綰一眼,笑道:“綰綰,你怎麼來了?”
“涵涵,我帶你回家。
”沈綰攙扶著她起身。
賀舒涵渾身癱軟,根本站不穩。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苦笑道:“綰綰,他要結婚了!”
沈綰臉色一怔,目光複雜的看向賀舒涵。
她記得賀舒涵說過從不相信感情,玩心不玩腎。
可現在的賀舒涵,那張臉上哪裡還有半分灑脫可言。
“綰綰,男人都是賤骨子!結婚就結婚吧,反正我也是圖他活好,怎麼可能愛上他?”賀舒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那麼多帥哥,我要是每一個都愛,那不成了聖母?”
沈綰被她的話逗笑,攙扶著她往門口走去。
包廂的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對上了一道陰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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