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春婭一身的珠光寶氣,手上的金鐲子,蘭蘭也動搖了。當然,她也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有的到就有失去。
就這樣,春婭把她帶到了富豪夜總會。第一次,她往那床上一躺,那個胖胖的香港男人像個豬一樣壓在她身上拱的時候,她很噁心。但是事後,她看到香港老闆給的小費後,她妥協了,向錢,向自己妥協了。
這個錢,來得也太快太容易了。這是她自己以為的快和容易。
本來在廣東那邊混得還是不錯的,又被春婭忽悠說是北京市場更好,又來了北京,想不到來到這裡就被春婭和媽咪壓榨,然後跟春婭鬨翻了,就自謀出路來髮廊混了。
有一段時間,她聽說春婭被抓了,心裡恨到:該!後來她又打電話回孃家,說是春婭得病了,死了。
蘭蘭心裡還很難過的,她跟二柱還冇離婚,二柱也不會再要她了。她不知道怎麼辦?但她不想再過這種風塵日子了,她想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但是,誰會要她呢?
而二柱,現在感覺蘭蘭在他的生活中越來越無足輕重了,反正兩個人也畫素不相識的路人,現在不聯絡,他也不讓蘭蘭跟兒子聯絡。兒子呢,經常在村裡聽到閒言閒語,對自己的媽媽早就有想法了,即使二柱讓他跟蘭蘭聯絡,他也不會聯絡。
兒子今年都十歲了,好多事情都明白了。
二柱跟老闆去了廣東一趟,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廠子裡乾活乾勁十足,不是自己的活也搶著做,而且,他也跟任衝說了,讓小芳也來廠子裡上班了。當然,小芳剛來,也是要先練練才能正式上崗的。
任衝安排了喜雲帶小芳,任衝的心裡,想把喜雲培養成廠子裡的骨乾,以後這些車間的事情都讓她來管。這件事情他隻放在心裡,時機不到,他連喜雲都不能說。
喜雲性格好,很隨和,而且不像豔子那麼刻薄,想問題都能站在彆人的角度想。但是小芳不會騎車,每天上下班,都是二柱帶著他。
豔子就冷著臉,而小芳,卻又像要挑釁豔子似的,在自行車後座上跟二柱貼得很緊,隻差用手抱住了。
這一來,豔子就瞅機會諷刺二柱:天天這心裡你很滋潤呀?
二柱想解釋,可是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眼看豔子不理他,他也急了,雖然他並冇有想跟豔子怎麼樣,有什麼結果,但也不想跟她成為不說話的仇人,即使是以後他不跟豔子再有那種關係。
二柱現在已經跟任衝成了朋友,有什麼事情願意找他說一說。他認為任衝跟村裡的那些人不一樣,他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他也不會笑話他。
任衝其實並冇有跟他講大道理,就是問了一句:你對你自己,對你今後的婚姻有打算嗎?
二柱懵了,他從來冇想過這個問題,以前總是想快活一天是一天,任衝又跟他說:你要不要為兒子做榜樣的,你這樣跟她們兩個拎不清,還有蘭蘭,你不能拖著,實在過不了就要儘快解決問題,你拖著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但是離婚,很丟人呀!
你這樣,不丟人嗎?
二柱不說話了,他之前從來冇有想過這些問題。晚上回到家,兒子濛濛很委屈的告訴他:今天跟村裡的超超吵架了,超超罵自己的媽媽,說媽媽是雞,爸爸,什麼是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