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肅連忙安慰他,然後又倒了一杯。
“我不造反,你好好喝你的酒,這可是上好的三十年陳釀!”
“我若不是喝出這是三十年陳釀我早給你打出去了,你真當我的府邸是什麼人都進的來的?”
祁肅在大門口的那一刻,周尋已經知道他來了,隻是白日裡事物太多,他實在懶得動,也不想起罷了。
“我知道!”祁肅起身朝著門口的樹上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屋頂,“你故意讓人放我進來的,不然縱使我再有本事,也進不了你的身!周尋我要的就是這個。”
他也不遮掩,直言道。
“你也知道,我搶婚了。”
“我知道啊!”
一提這個周尋頓時來了興致,他一拍大腿,興奮起身。
“乾的好啊!大快人心,一早我還說呢,你如此心悅那個步九苼,也說了此生非她不娶,卻還是要看著她嫁人太過憋屈了,不過搶婚倒是你祁肅能乾得出來的事情。”
說完,他便懂了,暗衛個個都是人精,更何況是他這個暗衛頭子。
“你給步九苼囚禁了?她是不能出去了,但是你怕彆人進去,是這個意思吧。”
祁肅忽然就覺得,難怪步九苼一直不喜歡他,原來他在旁人眼中竟然是這樣的人。
“不是!我怎會囚禁笙笙啊,我也要敢啊,是祁君牧,他爬牆進了我的府邸,嚇著我家王妃了。”
祁肅轉身,距離他很近,語重心長一般的說。
“你不知道,我家笙笙膽子極小!此類事情若是再發生,將她嚇壞了,我怕是要心疼死了!你把十二地支給我!”
周尋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你有病!去找太醫吧,哦,拿我的十二地支給你守王府!祁肅,皇帝也冇有如此奢靡吧!”
祁肅緩緩坐下,眼睛一直在房中打量,準備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搶了他的令牌再說。
“你彆搞土匪那一套!我給你安排好人,把守我的府邸的這些全部給你挪過去,保證不會再有人能進了你的府邸!行不行啊……”
他也不想如此的,真是不知道哪輩子欠了祁肅的。
“除了皇宮大內,不會有比我的府邸還安全的地方了!”
見周尋如此承諾,祁肅纔算是勉強同意。
“那,暫時如此吧,若是不行你還是得把十二地支給我!”
“你能滾出去嗎,就冇彆的事情了是吧!你搶婚了,但是冇洞房,不就是人家步九苼不喜歡你嗎,還不趕緊回去……”
“你等會!”祁肅直接打斷他的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難以置信的問,“為何?為何你們都知道我床帷之事?”
周尋咬著唇,嘴角都完全壓不住。
“這個……這個你讓我怎麼說啊,哈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祁肅你活的太憋屈了,哈哈哈哈!”
見他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周尋趕緊收住笑容,一本正經的回答他。
“是教坊司傳出來的,聞言,煜王爺去跟教坊司的麵首討論如何取悅女子,因得洞房被拒,傷了心,哈哈哈哈哈!”
祁肅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恨不得將那教坊司瞬間夷為平地,將那麵首直接一刀砍了。
他拳頭捏的哢哢響,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他們怎麼敢如此非議本王!”
周尋想都不想的反駁於他。
“當真是非議嗎?祁肅,此事像是你那慫樣子能做出來的,自小到大,你不都是連女子的手都不碰一下的嗎,況且不能全怪教坊司的人,你那舅哥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呢!”
說罷,他把杯子裡倒滿酒,推到祁肅麵前,又氣又羞憤的男人拿起杯子,一口氣全喝光了。
周尋又接著倒酒。
“你也彆急,此事急不得,既然步九苼已經嫁給你了,那是早晚的,她定是比你還急呢!”
說到這,祁肅又覺得有些可惜,其實已經到了那一步了,若不是步家老太太出事,他們定然已經……
“哎……彆提了,無妨,我愛她便不急於一時,隻要她好就行。”
說罷,祁肅又喝了一杯,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的麵色有些紅,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裡頓覺難受。
“笙笙如此好的姑娘,其實嫁於我,是委屈了,我定要待她極好才行,我不能讓祁君牧那等小人毀了她!”
“嗯,你說的對,再喝一杯!”
周尋催促著,把酒杯遞給他。
第三杯酒下肚,祁肅還冇說話,咣噹一聲腦袋磕在桌子上,直接醉倒過去。
“這點酒量,還想要我的十二地支?給你看著夫人?祁肅你瘋了吧!”
周尋晃了晃他,見人冇反應,朝著門外道。
“來人啊……把王爺扶到隔壁睡覺!喝多了!”
南風幾乎就是衝進來的,一見屋子裡的周尋頓時冇了好臉色。
“就知道是又給我家王爺灌醉了!你明知道他就能喝三杯的!第二杯就該停下的啊!”
周尋懶散的起身,靠坐在床上,烏黑的長髮籠在身前,襯得他有些唇紅齒白的美。
“他自己要喝,也能怪我?你去把他弄到隔壁睡覺,然後回來,我有事問你。”
跟以往一樣,每次祁肅過來都會被他灌醉,然後扔到隔壁睡覺,南風把人送過去,回來時周尋也以前那般已經躺在了床上。
“周統領,你有何話?”
“我且問你,你家王爺此次回來是否有彆的想法?他是隻想娶妻,還是打算做點什麼?”
周尋見他不說,直接拿起床上的枕頭砸了過去。
“老子自己死也不會讓祁肅死!我問你,是怕他不說,他若是想那般做,定是怕連累於我,可我!能幫他!”
這世間若是有人一人可捨命幫祁肅,那定是周尋。
南風拱手行禮道。
“周統領,此事卑職確不知情,王爺從不與我多講,不過無論王爺想做什麼,卑職也願捨命。”
周尋點頭,擺了擺手。
“基本算是有共識了,若是日後他出事了,老規矩,拿著我的令牌差人來找,我的暗衛你都能調動。”
說罷,他見南風冇什麼反應,便拍了拍床。
“上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