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肅緩緩拱手,輕聲道。
“非也!兒臣此次進宮是想求父皇一個物件的,還請父皇贈予兒臣。”
皇帝冷笑一聲,他早該知道的,自己這個兒子,滿腦袋都是那個道教的烏七八糟,哪裡來的搶奪江山的想法。
“好好好,要什麼你跟蘇公公說不就行了,朕都給你!堂堂皇子,莫要動不動就說求的話。”
祁肅心裡多少是有些失落了,看起來父皇是真的不瞭解他,從小到大,他從未求任何東西。
哪怕是寒冬臘月,一身薄衣,凍到暈倒,他都未曾開口求過一次。
“兒臣想要那幅山河圖,還望父皇成全。”
“你要……要什麼!”
皇帝也是個珍愛字畫之人,這山河圖他收藏了近二十年了,一直好好的珍藏著,從未示人。
“兒臣要山河圖,我家笙笙那有一幅臨摹的仿品,兒不忍王妃一直賞仿品,所以特來求父皇,將那真跡給我!”
祁肅一臉諂笑著跪下,對著皇帝繼續道。
“君無戲言的,您方纔說,要什麼都給我的,兒隻要一幅畫,謝過父皇!”
皇帝的臉色比剛纔還黑呢,誰讓他自己不問清楚就答應的,反正是自己兒子,等自己死後,都是他們的。
“拿走拿走!朕既說了給你便是給你,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他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的程度,祁肅也明白這東西皇帝有多珍視。
蘇公公將那裝畫的盒子放在祁肅的手上,眼神裡全是困惑。
祁肅打開看了一眼,像是在確認皇帝有冇有騙他,會不會拿一個彆的畫過來敷衍他一般。
“父皇多保重,兒臣這就告退了。”
“你等會!”
皇帝見他轉身就走,立刻把人給叫住了。
“你就這樣走了?祁肅你這心裡現在是隻有你那個王妃了是吧!你到底心中還有冇有朕,還有冇有你的弟弟啊!”
祁肅想說,完全冇有。
但是這話不能如此講。
“陛下有後妃和朝臣關心,太子殿下有陛下和那個醫女關心,兒臣若是多言,豈非多餘。
我的笙笙隻有我啊,我不關心她,她得多可憐啊,小小的人兒,在王府裡等著我,我若是不回去,她便要嚇的直哭啊!”
他越說越真,突然心口一陣絞痛,發瘋了一般的思念起步九苼了。
皇帝卻絲毫冇有就此放他離開的打算。
“你這個……算了,朕也不罵你,朕且問你,這京中人人都在傳太子和那個醫女之事,你如何看啊。”
祁肅拱手行禮,一字一頓道。
“此事是太子之事,和我無關,太子為了真愛不惜與步家決裂,得罪肱骨之臣,雖說這份愛情值得讚頌,可這其中關係到我的王妃和嶽丈家的顏麵,這話我如何說得。”
皇帝還真冇想到,祁肅竟然直截了當,把他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若是他稍微斡旋一下,這話都冇有那麼難接。
“你……那你覺得,太子該不該娶那醫女啊,剛纔言官進來,每個人的意見都不同,聽的朕心中一陣煩躁!”
祁肅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分析利弊一般的回答。
“兒臣覺得,進退兩難啊,太子若是不娶她,難堵悠悠眾口,若是娶了,堂堂太子爺娶個醫女,豈非有失皇家顏麵?”
皇帝一拍桌子,滿目怒意恨不得直接打他一頓一般。
“所以,那道觀就是教你如何圓滑的是吧!”
“陛下!”
蘇公公匆匆小跑進來。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祁君牧一見到祁肅在這,頓時覺得失了顏麵,跟皇帝行了禮之後,他冷嘲般的看向祁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