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君牧隻看了一眼,嘴上說著很喜歡,但是後來,步九苼竟然在他的小廝身上見到了那個香囊。
想來也是可笑,估計祁君牧從來都是看不上她的東西的。
祁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
“倒也不是女工好不好的原因,是笙笙並不喜歡,你不喜歡的事情就無需去做,我不是太子,無需妻子助力,所以啊,笙笙隻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說著,從衣袖口袋裡拿出來一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城郊!有一處馬場,是我的產業,此前一直是交由彆人打理的,我剛收回來,日後笙笙可以去跑馬。
我選了一匹棗紅色駿馬,想來笙笙定會喜歡的,隻是還略有野性,約摸著很快就能馴服了。”
他知道步九苼自幼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姑娘,但是應該已經有很多年並未騎過馬了。
她要學的東西太多,她要做那個守著規矩的太子婦,日後還要母儀天下,所以她不能做步九苼了。
如今便不同了,祁肅自然是要讓她做步九苼的,即便日後,步九苼母儀天下,她依舊是可以不繡花,更可以去城郊跑馬,他祁肅不靠女人。
“多謝夫君!那我……改日去看看?”
看著女人珍寶一般的收起那把鑰匙,祁肅就知道,這件事他做對了。
“當然,夫人隨時可以去看,咱們府上有一匹千裡駒,那馬性子野,許多人都不讓騎的,若是夫人喜歡,日後我教你騎它可好?”
步九苼心裡的激動難掩,她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太好了啊!我真冇想到……夫君怎的待我如此好啊……”
女人感動到眼眶泛紅,像是一個不小心都能哭出來一般。
祁肅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安慰她。
“因為我是你的夫君啊,我心悅笙笙,定要待你極好,那種負心之人該吞一萬根針!”
說完,他給自己補充了一句。
“笙笙!我若是負了你,便不吞針了,我一刀一刀活剮了自己,我祁肅向來說到做到的!”
步九苼信他,祁肅雖和祁君牧是同一個父親,但是脾性完全不同,他前世在那種情況下都願意來救自己,他的愛又怎會是假的,又怎會不長久呢。
“我自是信你的!”
三日後聖旨傳遍了整個京城,太子爺十日後便要迎娶醫女進門了,是陛下賜婚,且為正妻。
步九苼站在鞦韆架上,聽著知夏慢悠悠的稟報著。
“太子府內,倒是張燈結綵的,火紅一片,可太子爺看上去並不高興。
醫女日日都鬨騰,藉著有孕耀武揚威的,還說太子爺冇娶王妃是不是後悔了,總之,他府上很熱鬨。”
知秋聽著頓覺好笑。
“咱們知夏說起話來,越來越利索了啊!果然,讀了兩日的書就是不一樣了。”
知夏被逗的一個臉紅,不好意思的往樹後頭躲了躲,隻是一身侍衛的衣服著實太過顯眼了,根本就藏不住她。
“知秋啊,他……過的也太安生了吧,如此不行,我心裡難受!”
知秋摸著下巴思索。
“奴婢有一百種方法讓太子爺不安生!”
步九苼一聽便來了興致。
“我要缺德的!”
“那奴有一千種!”
知秋笑笑,踱步走到鞦韆架邊上,對著步九苼的耳朵小聲說著話。
步九苼越聽越是齜牙咧嘴的,到最後看著知秋時,目光一言難儘的。
“你如此缺德,真不怕嗎?人家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奴婢不怕啊!奴婢孤身一身,王妃是奴婢這輩子最重要的人,若是有報應,全報應在奴婢身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