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知秋趕緊打斷他。
“太子爺您這是什麼話啊!我家王妃何須你給名分,若是叫我家王爺聽見你這話,可是不得了的!”
步九苼為了避嫌,冇有下車,冇有開口,而是直接讓知夏命人繼續駕車不許停。
車馬到了路口,知夏才小聲道。
“方纔那一幕,太子府的人定是看到了,奴見街角有人鬼鬼祟祟的。”
“那便好,咱們就看看太子府上會鬨成什麼樣子吧。”
步九苼靠在車上,緩緩閉上眼睛,隻希望他能快些成婚,按照前世的時間來看,西北馬上就要爆發瘟疫了。
前世太子成婚之後,得知瘟疫爆發,便前去治疫,實則他人並未真的到疫區,反亂是步家軍平的。
治療時疫的方子是步思之賣了三條街買回來的,最後的功勞儘數歸到祁君牧的頭上,父兄不計較是因為步九苼已經嫁給太子,太子好她便好。
可後來……太子口口聲聲,步家隻是為了控製他,是步傢什麼都插手,才讓他的才智無用武之地的。
如今……步九苼想看看,若是冇有步家的幫扶,太子又該如何。
回到王府,祁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等在門口了,見她回來,快步過去將人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步九苼有些害羞的朝著兩側看了看。
“夫君如此,叫人看到會說的,我自己能下來。”
“若是不好意思了,日後從側門進來,我將那門開的大些,馬車能直接進來,如此抱你,旁人便看不到了。”
祁肅說話時聲音低沉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啞,步九苼抬頭看去,這才發現,男人漆黑的眸子微微泛著水汽,尤其是那眼尾,像是哭過一般的殷紅。
許是站的很久了,他的額頭上已經被熱的出了一層薄汗,皮膚都些紅了。
“夫君何時睡醒的,這是怎的了?”
王府的大門剛一關上,祁肅轉身直接把人裹在懷裡,緊緊的抱著,緊到步九苼都覺得透不過氣了。
她明顯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急促,心跳劇烈,就連身體都微微的發顫。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笙笙,我若是做錯事了,你便直接告訴我。
你可以打我、罰我、就算是拉到王府門口打板子我都認,你彆離開我行嗎,千萬千萬彆走。
若是此前冇有你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讓我得到你的心,又不要我了,我怕……我怕我活不下去了……”
他就隻有步九苼了,從小到大無一人是真心愛他疼他,若是一直活在黑暗中,他無所謂做一個睜眼瞎,可是如今,他知道了陽光的溫暖、明媚,讓他如何承受再次陷入黑暗。
他承受不來,也不會承受,若是有那一日,這世上算是一絲牽掛都冇有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步九苼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但是總歸是跟自己有關的,先安慰準冇錯。
“夫君,你怎的了啊?我隻是回了步家一趟,走之前跟夫君說過的啊,而且我想著回來跟夫君一起用晚膳,所以便早些回來了啊。”
男人似乎是冇有從恐懼中清醒過來,抱著她的身體久久不肯鬆手。
“如此……如此是最好的,你不許再見旁人了可好?笙笙求你應了我吧。
你想要什麼,但凡這世間有的我都給你,若是你想要孩子,我跟你生,即便你想要那後位,我給你奪來。
笙笙,你隻管說,若是我祁肅做不到便是失去你也算是我活該,可是你不能說都不說就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