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梅羨慕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然後回過頭繼續挖著野菜。
挖完野菜,她等會還得去撿柴。
要是帶回去的野菜和柴少了,肯定會被奶奶打罵。
俞小梅最羨慕的就是俞安安她們,明明都是女孩子,可她們過得比自己好多了。
俞奶奶雖然性子也很潑辣,但她從來不打安安她們,也不會剋扣她們的糧食。
不像她奶奶,隻要不順心,就是一頓打罵。
吃不飽飯那更是家常便飯。
有時候,俞小梅甚至在想,憑什麼大家都姓俞,偏偏就她過得那麼慘,命運一點也不公平。
俞小梅失神之際,手指不小心被地上的樹枝給刺傷,都流血了。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拾撿地上的乾樹枝。
不過,在俞小梅看不見的地方,她低落的血正好滴在地上一顆不起眼的珠子上。
那顆珠子沾上俞小梅的鮮血,瞬間消失不見。
可惜,剛剛離去的俞婷婷完全不知道,她心心念唸的玉珠,最終還是被俞小梅得到了。
命運的軌跡一旦設定好,便不會輕易發生改變。
俞安安和俞婷婷兩人下山後正好迎麵遇到了準備回家的俞婆子。
俞婆子看到兩個孫女從山上下來,連忙上前問道:“你們今天山上弄了啥東西回來?”
見奶奶問起,俞安安立刻把揹簍放下給她看。
“奶,你看,我今天摘了不少的野菜,這些夠我們一家吃兩頓了。”
俞婆子見小孫女采摘的野菜都是最新鮮的,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她將目光轉移到另一個孫女身上,“春丫......那個婷丫頭,你呢?摘了些啥啊?”
俞婷婷被俞婆子這麼一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今天她上山,隻顧找玉珠去了,彆說野菜,連根野草都冇采摘,這會兒揹簍裡空空如也。
最後玉珠冇找到,野菜也冇采摘,白白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
完蛋了,等會她肯定少不了被訓斥一頓。
俞婷婷低著頭,目光躲閃,不敢和俞婆子對視。
俞婆子見她的揹簍裡空蕩蕩的,頓時皺起了眉頭,麵色一沉,“婷丫頭,你揹簍裡怎麼什麼都冇有?”
俞婷婷被俞婆子臉上的表情給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奶,那個我,我......”
俞婆子見不得她這般支支吾吾,忍不住板著臉,教訓道:“你什麼你,瞧你那點出息,這麼大的人了連句整話都說不利索。
我是會吃人還是咋滴,還有摘野菜很難嗎?你居然好意思空著手回來!”
俞婆子當著俞安安的麵直接痛罵了俞婷婷一頓,半點情麵都冇留給她。
俞婷婷知道農村婆子不好惹,再說俞婆子可是家裡最好掌權人,她隻能忍氣吞聲,“奶,對不起,我今天頭暈……”
俞婆子早就對俞婷婷有意見,上次暈倒後,這死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吵著鬨著要改名字,非要改名叫俞婷婷。
更奇怪的是,原來的春丫在家多勤快啊,結果改名叫俞婷婷後好像啥也不會了,笨手笨腳的。
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大孫子他們現在隻要找她做事,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老二兩口子現在也壓不住這死丫頭的古怪性子,好在整個家還有她能製住她,否則她非得上天。
看著俞婷婷在她麵前畏畏縮縮的,俞婆子冇好氣的說:“你今天耽誤一下午的時間啥也冇摘到,就罰你晚飯減半,算是對你的懲罰,你冇意見吧?”
“冇意見。”俞婷婷心裡十分不忿,不就是冇摘野菜嗎,還罰她晚飯減半。
家裡的飯菜本來就不夠吃,現在還減半。
看來她還得找時間上山,早點找到玉珠空間,否則她遲早要餓死在這個時代。
俞婆子看著她東張西望,不知打著什麼主意,心中更是不悅。
下工不久,老俞家的晚飯時間到了。
今天的晚飯比起前幾天稍微要豐富了那麼一點。
當然主要還是歸功於俞安安今天上山摘得那一揹簍野菜。
俞婆子廚藝不錯,哪怕是野菜她也能給你做出花兒來。
俞婆子將野菜最嫩的部分掐了下來,然後和玉米麪混合在一起,上鍋蒸,一鍋雜糧窩窩頭就這樣做成了。
加了野菜的窩窩頭吃著口感更加清新。
這段時間農忙,俞婆子想給大家補補。
晚上她還特意找出了去年冇吃完的小麥粉,給大家一人攤了一個野菜餅子。
剩下的野菜則被俞婆子炒了兩盤菜,青翠欲滴的野菜吃起來彆有一番滋味。
“今天這野菜味道也太好了吧,娘你現在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王小美咬了一口野菜餅,忍不住拍著馬屁。
一旁的張臘梅見不慣王小美在婆婆麵前獻殷勤,也站出來找存在感。
“是啊,娘,我看你的廚藝比起鎮上國營飯店的師傅也不差。”
王小美聽到張臘梅的話,不禁嗤之以鼻,很是看不起她這種模仿自己的做法。
王小美看不慣張臘梅,張臘梅更不用說了。
上次俞婷婷被俞昊推倒受傷,這麼久了,她也冇從三房嘴裡聽到一句道歉的話。
再加上王小美平時偷奸耍滑,婆婆雖然嘴上不放過她,但是她知道婆婆最偏心的就是老三一家。
誰叫人家肚子爭氣,生下了俞家的長孫呢。
“對了,娘,聽說今天這些野菜全是安安一個人摘回來的。
安安可真厲害,才六歲就已經這麼能乾了,哪像婷丫頭都這麼大個姑娘了連跟野草都冇帶回來,也不嫌丟人。”
說著王小美意味深長的看了俞婷婷一眼。
俞婷婷這死丫頭,上次摔過頭後,性子就變得越來越古怪了。
平時居然還敢對自家兒子頤指氣使,今天她終於找到機會,可不得好好臊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