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刁鑽古怪、反覆無常的女孩?
“走吧,既然都是我男朋友了,我肯定要為你撐腰。”曲輕梔抓牢他的手,走向謝家彆墅的大門。
她按亮門口的監控門鈴,同時給她爸打電話——
“爸,我在謝家門口,他們不讓我進去。風大雨大的,我感覺我快感冒了……阿嚏!”
手機那頭,曲父曲臨澤大吃一驚:“梔梔,你跑去謝家門口淋雨做什麼?颱風天不好好待在家裡!”
“我找謝夫人有事,但我估計她不會賣我這個麵子。”曲輕梔把謝玲瓏的事迅速說了一遍,“我想要這個妹妹。”
曲臨澤聽完,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你是要這個妹妹,還是為了那個臭小子?”
曲輕梔也不隱瞞,誠實地道:“都是。”
曲臨澤不爽地低哼:“等著,我給謝家那邊打電話。半小時後,我親自過來。”
曲輕梔一喜,甜甜地道:“謝謝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帥的爸爸!”
曲臨澤感覺舒心了點,語氣卻還是不怎麼好:“叫你那個謝同學給我等著,我還有話要教訓……教育他。”
曲輕梔轉頭,對身邊的謝暮寒眨了眨眼,轉告道:“我爸說他要教訓你。”
謝暮寒冇吭聲。
上次,曲輕梔心臟病傳送醫院,他已經見識過她爸爸護女的霸道程度。
謝家彆墅的大門緩緩打開,管家出來迎接,笑著道:“曲小姐,這種天氣,您怎麼來了。”
曲輕梔揚起小下巴,傲然道:“我有事找謝夫人,倒要問問她,把我晾在暴雨裡是什麼意思!”
反正她一貫是刁蠻的人設,就繼續不講理好了。
這種場合,正需要。
進入謝家彆墅的客廳,管家趕緊去拿乾淨的浴巾給曲輕梔擦雨水。
她其實冇怎麼淋濕,隻是因為陪謝暮寒跪了一下,腿上有點濕。
“你快擦擦,你都濕透了。”她把浴巾給謝暮寒。
謝暮寒接過,但冇有使用。
謝家的一切,都不再是他的,他也不想用。
謝夫人姍姍而來,對曲輕梔寒暄的笑了笑,然後盯住謝暮寒,目光陰沉了起來。
“你還有臉來。”謝夫人語聲陰冷,對謝暮寒道,“我養了你十七年,錦衣玉食,把你當成心肝似的疼,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謝暮寒黑眸如玉,質地冰涼,他平淡地道:“如果你說的是謝金成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他嗑藥,進行違法交易,這些都是事實。”
“什麼事實?事實就是你狼心狗肺!金成已經那麼慘,這輩子隻能坐輪椅了,你還把他往死裡整!”謝夫人的眼神凶狠起來,憤怒裡裹著恨意。
“一樁事歸一樁事。”謝暮寒不想再辯解,直接道,“我希望你把玲瓏接回來。”
謝夫人突然笑了一聲:“如果不是你,我還冇決定把她送走。雖然她是個傻子,但我謝家也不缺這幾頓飯。”
謝暮寒的目光倏地一寒:“你是為了報複我?”
“你從小到大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妹,她要是出了什麼事,都是你造成的。”謝夫人眼底的恨意狠毒,冷冷地道,“你害完一個又一個。”
“你要怎麼樣才肯把玲瓏接回來?”謝暮寒執著地問。
謝夫人盯他一眼,隨手抄起一個白瓷茶杯,往地麵一砸。
白瓷碎成一片片,謝夫人後退一步,道:“你跪在碎片上求我,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謝暮寒神色微沉。
他還冇開口,他身邊就響起了清脆的少女聲音——
“跪?他要跪隻能跟我跪,你們誰也彆想有這待遇。”曲輕梔手一伸,扯住謝暮寒的手臂,硬是將他往身後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