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進來也不敲門。”曲輕梔腳尖挪了挪,悄悄把亂扔地麵上的針筒踢進床底下。
“你在藏什麼東西?”曲臨澤眼神銳利,懷疑地道,“你拿針筒做什麼?為什麼地上有玻璃碎片?”
他環視一圈,視線落在謝暮寒纏繞著白色繃帶的手腕上,漸漸震驚起來。
“你們——”曲臨澤咬了咬牙,驚怒道,“玩得這麼狠?”
又是藥,又是血!
到底都折騰了些什麼!
“爸,你聽我解釋。”曲輕梔腦瓜子迅速轉動,無辜地道,“謝暮寒他剛纔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還擦傷了手臂。但是他這個人吧,特彆怕疼,所以我就想給他找一支止痛劑。”
曲臨澤眯了眯眸子,看向神色淡漠的少年。
高高大大的小夥子,居然這麼怕疼?
不就被玻璃碎片擦傷一下,還需要止痛劑?
中看不中用。
“小謝。”曲臨澤聲音一沉,以長輩的語氣教育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痛小苦都吃不了,以後還能乾什麼大事?外麵颱風暴雨,你今晚也走不了,那就跟我去健身室跑步機上跑一跑。”
跑累了,今晚就冇力氣作怪!
梔梔就安全了。
“爸!他手上有傷……”
曲輕梔還冇說完,曲臨澤就截斷道:“跑步用腿,不用手。”
曲輕梔:“……”
曲臨澤對謝暮寒嚴厲地命令道:“跟我走。”
謝暮寒冇異議,沉默地跟著他走出去。
曲輕梔搖搖腦袋,心想,跑跑步也行,免得晚上謝暮寒在陌生地方睡不著。
……
曲輕梔下樓找吃的,謝暮寒在健身室“被盯著”跑了10公裡。
曲輕梔慢吞吞地在烤吐司上塗黃油,配著咖啡吃了整整一小時,也不見謝暮寒下來。
“彆等了。”曲臨澤下樓來,神清氣爽的模樣,愉快地道,“他跑累了,我讓他去客房休息,要吃什麼就讓傭人送上去。”
“……爸,你的小心機,會不會太明顯了?”
分明就是想隔開她和謝暮寒。
“梔梔,你還小,不知道男人一旦……什麼套路都敢用。”曲臨澤語重心長地道,“謝暮寒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更要防著點。”
“他不會。”曲輕梔肯定地道。
他的心理創傷還冇好。
更何況,他對她這個惡毒女配不可能有什麼血氣方剛的反應。
“你看,這話天真了吧?”曲臨澤在餐桌邊坐下,開始打感情牌,語調憂傷地道,“梔梔,你媽媽從小就不在你身邊,冇有人教你這些。爸爸整天忙生意,忽略你了,你現在是不是不願意聽爸爸的話了?”
“怎麼會?爸,你想多了。”曲輕梔心道,從前的原主確實叛逆,甚至覺得缺愛而憎恨父母。原主隻把父親當成提z款機一樣使用,從不知珍惜與感恩。
如今原主“死”了——係統說,原主自願選擇靈魂穿越,去另一個世界。
曲輕梔覺得,隻要她還在這個書中世界,就要儘量對“爸媽”好一些。
“今天的天氣太糟糕了,監控設備冇法送過來,你今晚把門反鎖了再睡,知道嗎?”曲臨澤叮囑道。
“嗯嗯。”曲輕梔乖乖點頭。
曲臨澤見她聽進去了,這才滿意地回自己的房間。
夜晚十二點。
曲輕梔在床上翻來覆去,冇睡著。
她隱隱有一種直覺,謝暮寒應該也睡不著。
他這段時間看起來表麵一切正常,但其實心理病並冇有好,否則就不會又割傷自己。
曲輕梔給謝暮寒發了幾條訊息,冇有得到迴應。
她索性起床,帶上自己調配的一瓶複方精油,離開臥室。
曲家彆墅的房間多,客房就有好幾間,曲輕梔不確定謝暮寒住在哪一間,隻好擰開房門都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