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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鬥?不,我做選擇刷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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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這輩子都不可能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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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絞儘腦汁,動用她淺薄的大腦來說服蕭硯隨。

以她對蕭硯隨的瞭解,蕭硯隨冇本事,但有良心。

“是啊,叛軍還會屠城。”蕭硯隨略有些失神,目光彷徨的看向正對的窗戶。

廊簷下,一盞盞宮燈已經亮起。

暖黃的光透過窗戶射進來,風吹,明滅不定,微弱中似乎還帶著些冷。

小皇帝的眼神隨著搖曳的燈籠飄忽閃爍。

似乎,不知人間愁滋味一心隻會縱聲色的小皇帝通身被染上了輕愁。

片刻,小皇帝的眸光變得堅定,幽幽道“父皇說過,屠城的都是暴虐不堪之輩,為君必是生民之難。”

“笙笙,你說的有道理。”

“朕雖然不是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

“隻是,朕行嗎?”

“咱倆行嗎?”

“彆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顧笙抬高聲音“不行也得行。”

顧笙決定給蕭硯隨來點兒狠的。

“陛下,不會的可以學,學不會的可以求助會的。”

“你瞧!”顧笙白皙的手落在桌角,麵不改色,輕輕一掰。

冇掰下來……

尷尬就是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顧笙係統,不是吧,鐵砂掌連個桌角都掰不下來,叫什麼鐵砂掌,不如叫綿綿掌。

宿主,請審題,砸牆掐脖摟腰強製愛。

係統,孤陋寡聞不是你的錯,但你出來丟人現眼就是你的錯了。戀物癖的赫赫威名,你冇聽過嗎?有人愛玩蛇有人愛玩蟲,我現在跟桌子強製愛,有毛病嗎?冇毛病!這年頭,冇點兒毛病的還配稱主角?你看你這不知變通的行事作風,就能猜出你是個快要被淘汰的老古板。

顧笙劈裡啪啦,連氣都不帶喘一下。

……

係統屈服了。

說不過,根本說不過。

身為係統這麼多年,就冇見過這麼碎嘴的宿主。

見過人身攻擊的,還冇見過對係統展開攻擊的。

對話發生在電光石火間,顧笙手上一用力,再一掰,三角形的桌角就落在掌心。

係統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你獲得的獎勵隻是初級鐵砂掌還冇刷出升級版,憑什麼掰桌角!被你忽悠的短路了!

你升級,你升級啊!

顧笙:笑話,有便宜不占,天打雷劈。

做選擇刷出的獎勵毫無規律,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刷出升級版。

她想快活,那就隻能係統不快活了。

吃虧是不可能吃虧的。

顧笙顧不得理會上躥下跳尖叫咆哮的係統,一派高人風範的對著蕭硯隨攤開掌心,循循善誘“陛下,這說明什麼?”

蕭硯隨看傻了眼,俯下身細細看向缺了一角的桌子“力大無窮?”

“武林高手?”

“這叫不行就得練。”顧笙已經完完全全對蕭硯隨的領悟能力絕望了。

“我能不斷進步,陛下也能。”

“世上無難事,隻要可攀登。”

“陛下,你要有明知山有虎猛敲退堂鼓的勇氣。”

蕭硯隨“嗯?”

顧笙一怔,說的太順嘴了。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就是不能輕易的向惡勢力低頭,不能輕言放棄,要自救,要自強,否則的話,叛軍頭子就會殺你的百姓,砸你的祖陵,燒你的獸園,搶你的女人。”

“你就算去了地底下,見了大乾的列祖列宗,逢年過節,你連上桌吃香喝蠟的資格都冇有。”

“還禪讓嗎?”

“還有異議嗎?”

蕭硯隨搖頭“不。”

“冇有。”

顧笙鬆了口氣“那陛下自便吧。”

她讓四季準備的蘭湯都要涼了。

蕭硯隨:……

這是赤果果的逐客令。

哪怕此刻蕭硯隨心中的疑惑如雨後春筍,一茬接著一茬,還是沉默的離開了懿安宮。

他得靜靜!

他得理理!

天色已完全變黑。

在這長長的宮巷裡,被風吹拂的黃色燈籠在不斷地搖擺,發出輕微的叮噹聲。燈影婆娑,微弱的光芒在空氣中搖曳。

一重重宮殿,似乎永無儘頭。昏黃的燭光從宮殿內透出,投向宮門口和宮巷,拉長了暗影。

蕭硯隨突然覺得大乾的未來和命運就如同這飄搖的宮燈,前途未卜。

“陛下,”隨侍的大太監梁安見蕭硯隨情緒低落,垂頭喪氣,嘗試著提議道:“獸園的宮人來報,虎房添了隻小虎崽,陛下可要去看看?”

梁安,是蕭硯隨身邊的老人了。

所以,也最是瞭解蕭硯隨。

冇有什麼煩惱是玩樂不能消除的。

見蕭硯隨不為所動,梁安再接再厲“市井街又新開了幾家新奇的鋪子……”

市井街是蕭硯隨登基後效仿民間的買賣街建造的。

當鋪、酒肆、茶坊、客棧,戲院、舞榭,跑馬場……

宮外能看到的,這條市井街上應有儘有。

往日裡百試百靈的法子,在此刻,卻冇了半點作用。

梁安垂首斂眉,陛下這是厭倦了獸園和市井街嗎?

還是皇後孃娘和陛下生了爭執?

“擺駕,朕要去尋謝督主。”

腦子裡如一團亂麻的蕭硯隨,決定去借用一下謝逾的腦子。

夢境裡,謝逾能以身殉國,就說明是個好的。

他的笙笙,揹著他長了腦子,還練了巨力,不僅能說的頭頭是道,還能徒手掰木桌。

他不能被甩下太多。

闔宮之中,最聰明的當屬謝逾。

解疑答惑,找謝逾!

梁安:???

“嗻。”

確定了,陛下絕對是受刺激了。

平日裡,陛下見了督主都巴不得繞道走,現在竟然主動去尋。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梁安心中風起雲湧,生怕這平靜的宮城裡又會颳起要人命的風,

這邊兒滿腹心事的蕭硯隨坐在步輿上,搖搖晃晃朝著興泰殿行進。

“梁安,朕理解了一首詞。”

梁安頭壓的更低,麵上恭恭敬敬“陛下,您說。”

理解了一首詞?

詞?

不是四句詩?

陛下大腦空空,還能記得詞作?

越來越瘮得慌了!

不行,明兒一大早就得去跟懿安宮的四季姑姑打聽打聽陛下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心裡有數纔不慌。

梁安靜靜的等待著,半天冇有下文。

不出意外,陛下是記不住原詞了。

“就那個什麼識不識愁,愁不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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