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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鬥?不,我做選擇刷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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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勿輕信勿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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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逾的耐性和定力,堪比苦行僧。

這一點,她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謝霜霜眉稍微微上揚,嘴角輕輕上翹,由內而外的自信和驕傲,如映照在冰雪上的初升太陽。

氣質還是冷的,但似乎冷漠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滾燙的心。

“自是不在話下。”

“皇後孃娘放心,必不會誤了娘娘。”

顧笙眸光閃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謝逾的義妹,亦有治世之才。

至於她和蕭硯隨,典型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五十步笑百步。

想到這裡,顧笙也息了調笑戲謔之意,正色道“那日後,便有勞謝卿了。”

嗯,是謝卿。

不僅僅是謝貴妃。

謝霜霜挑眉“以後我也是皇後的夫子了。”

“是侍讀!”

顧笙一本正經的糾正。

謝貴妃擺擺手“差不多,差不多。”

“謝侍讀,本宮能否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顧笙臉上的笑容,猶如午後的陽光,璀璨的恍若織錦。

“謝侍讀日後可否將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稍稍收斂,遇良師,春風化雨,親其師方能信其道。”

“本宮這也是為了相處和諧。”

“謝侍讀意下如何?”

她不怕謝霜霜嚴厲,但她怕謝霜霜冷的像冰。

“我建議皇後孃娘不建議。”謝霜霜瀲灩的眸光化作兩點寒星,冷漠如掛著霜雪。

顧笙嘟囔“真無情。”

彆人是提起褲子不認賬。

謝霜霜是笑完不認賬!

“我與皇後孃娘何時有情?”謝霜霜氣定神閒。

“皇後孃娘,在景世子和傅探花返京前,就由我和義兄負責您和陛下的課業。”

“這是義兄做好的時間表。”

“還請皇後孃娘上心,莫要誤了時辰,浪費時間。”

顧笙看著雲龍紋蠟箋上密密麻麻的規劃,有些傻眼。

“卯時初刻起身?”

“亥時三刻就寢?”

五點啊!

五點啊!

那是正常人該起床的點?

謝逾還真是個活閻王!

她能晚睡,但早起真的要命。

“謝侍讀,能否與你義兄商議一下,子時入睡,辰時起?”

謝霜霜不苟言笑搖頭“義兄說了,先皇登基之初,也曾一度見淩晨宮城的月色,陛下和娘娘當效仿。”

顧笙心中哀嚎,先皇是先皇啊!

她從未見過似先皇那般勤政之人。

史書記載,先皇繼位的前五載,卯時理政引見官吏,傍晚觀覽本章,燈下批閱奏摺,每至二鼓、三豉,不覺稍倦,五載如一日。

萬機日日如絲緒,勉竭心力手自裁。

那五載,內閣形同虛設。

若非後來先皇年歲漸長精力不濟,就連眼神都不好使了,三米外是人是畜都難分,內閣恐怕就要消亡了。

顧笙表示,此刻的她,真的是恐懼在心口難開啊。

“皇後孃娘怎麼年紀越大越不長進,年少尚能晨光熹微夙興夜寐,如今……”

聞言,顧笙狐疑的看向謝霜霜。

真是舊識?

“謝逾告訴你的?”

謝霜霜抿唇,語氣平淡“皇後孃娘貴人多忘事。”

顧笙嘴角抽搐,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出這麼陰陽怪氣的話,也是大本事。

“明日開始。”

謝霜霜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謝霜霜轉身之際,顧笙眼尖的瞥到了謝霜霜腰間的荷包。

心下詫異。

這不是那裝著小像的荷包嗎?

還真是謝霜霜的?

“謝卿的乳名也喚嬌嬌嗎?”

聞言,謝霜霜高挑清鑠的背影一僵,下意識的捂住了腰間的荷包,頗有種欲蓋彌彰的慌亂。

片刻後,再轉身,臉上冇有任何破綻,聲音清冽又淡漠“不行嗎?”

顧笙:……

謝霜霜冇有再逗留,徑直離去。

顧笙頓時放鬆下來,斜斜的靠著軟枕,思慮謝霜霜的反常。

冷美人陰陽怪氣,絕對不是無中生有冇事找事。

不會真是她年少荒誕不羈時欠下的債吧?

顧笙越想越心慌。

打定主意,下次見了謝逾,定要私下問問。

此時的謝逾,不是在小憩就是伏案批閱奏疏。

有一說一,論勤政程度,謝逾能與先皇相媲美。

興泰殿。

謝逾表示,他的確是想午間小憩養精蓄銳的。

奈何,陛下和永寧侯都是個冇眼色的。

陛下就像是被文曲星附體打了雞血一般,不知疲倦的提問求教。

他都口乾舌燥了,陛下還是似懂非懂。

若不是怕打擊陛下的積極性,他真想發自肺腑的對陛下說,何苦損人不利己。

好不容易忽悠陛下閉上了嘴握起了筆,他得了須臾清閒,正欲迎著春日午後的暖陽柔柔的春風入睡,永寧侯求見。

這中間,真真是分毫不差。

他都忍不住懷疑陛下是不是跟永寧侯商議好了。

“本督主不是已經下令允你將夫人接回嗎?”

謝逾強忍住眼中的乾澀,沉聲問道。

永寧侯忙垂首“還請督主明示。”

自大乾國立,被關進尚方司的,哪裡有輕而易舉出來的。

他心,甚惶恐。

“無指示。”謝逾聲音清清淡淡,如漂浮在天際的雲,讓人辨不出真假,聽不出喜怒。

“尚方司該有的刑罰都用了,陳氏拒不承認誣陷景世子,更是口口聲聲言背後無人,隻是私怨。”

“重刑之下,無謊言。”

“她到底是永寧侯府的繼夫人,有誥命在身,本尊用刑,已是不妥。”

“後續事宜,永寧侯可自行定奪。”

永寧侯:……

這還不如有定奪。

反正已經下旨申斥他治家不嚴有眼無珠了。

“督主可有良言相贈?”

永寧侯不死心道。

謝逾斂眉“勿輕信,勿輕言。”

謝逾不跟永寧侯通氣的原因在於,他不相信永寧侯的本事和演技。

演,演不好。

查,查不出來。

那還不如繼續做個被矇在鼓裏的傻白甜。

頓了頓,謝逾繼續道“侯爺不必杞人憂天。”

“皇後孃娘聽聞景世子天縱奇才之名,屬意他在科考前入宮,為天子侍讀。”

“對外宣稱是侍讀,但也算是天子的小夫子。”

“這是給予永寧侯府的恩典。”

“陛下和娘娘都非不辨是非隨意遷怒之人,永寧侯大可放心。”

“此次天子侍讀,共選二人。”

“令郎和傅探花。”

“皇後信重,汝當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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