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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淪為階下囚:專寵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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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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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閃過一絲妒意,小鄔後咬牙,冷聲道,“這豈非如你所願?”

後位,她盼望多年纔得到的,如今,隨著先王端木洪野的猝亡,都已煙消雲散。而眼前這個女子,她為北戎做過什麼?卻輕易得到!

“如我所願?”甘以羅冷笑,狠聲道,“我甘以羅自有駙馬,他端木讚強行劫掠,怎麼會是我甘以羅所願?我執掌南紹朝廷三年,耗費多少心血?又豈會為區區一個北戎後位動心?”

小鄔後心中微動,暗暗點頭。

聞說南紹得天獨厚,舉國富庶,她既然執掌南紹朝廷,果然不必將貧瘠的北戎放在眼裡。

心中念頭電閃而過,小鄔後的神情卻冇有一絲波動,冷聲道,“那公主此次前來,為了何事?”

“何事?”甘以羅向她定定而望,隔了片刻,才淡淡道,“本宮聽說北戎人口不盛,想請教王後,可有避孕之法?”

“你要避孕?”小鄔後失聲低喊。

見小鄔後滿臉的詫異,甘以羅仰起頭,望向上方無垠的天際,神思,似乎有些飄忽。隔了片刻,才又微微一歎,說道,“本宮被端木讚所俘,王弟定會議和,本宮不願回南紹前,留下端木讚的孽種!”

小鄔後聞言,心中頓時恍然。

她欲尋避孕之法,而這王宮中,隻有自己與她兩個女子,自然隻能向自己求助。

想通此節,一顆防備的心,頓時一鬆。小鄔後向她上下打量幾眼,眸光在她纖細腰間一停,神情露出一分鄙色,冷笑道,“公主怕是多慮了,依你這樣的身形,如何孕育得出大漠兒女?”

眸光收回,再不向她多瞧一眼,抬步向殿中行去,冷聲道,“公主且回罷,這冷宮,非你久留之地!”

甘以羅在她身後默然而望,見她推門欲入,才張口喚道,“王後!”見她腳步頓住,便慢慢隨去,淡淡道,“你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尚對北戎一片赤誠,甘以羅深佩。隻是,你縱不顧著你自個兒,也不念著忠孝王麼?”

“忠孝王”三字落入耳中,小鄔後頓時身子一震,驀然回過頭來,急聲道,“恭兒,恭兒出了何事?公主可是聽到訊息?”一雙精明的眸子慌亂一片,終究失了慎定。

甘以羅唇角微挑,輕輕搖頭道,“隻聞說押送二位王子的兩隊兵士,無一人返回王城。”

小鄔後臉色大變,顫聲道,“此……此話何意?難不成……難不成……”口唇哆嗦,難以成句。

甘以羅搖頭,說道,“聞端木讚所言,似乎是因嚴寒驟襲,難以返回,但是生是死,此時卻無從查詢!”

小鄔後腦中“轟”的一響,身子晃了晃,一手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雙眸微閉,強忍眼前的昏眩。緩了片刻,神情漸漸平靜,冷聲道,“甘以羅,你將此話告訴我,目的何在?”

甘以羅見她分明已經方寸大亂,卻片刻之間便鎮定自若,不禁心中暗暗佩服。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問道,“依王後之見,甘以羅意欲何為?”

小鄔後驟然張眸,沉聲喝道,“甘以羅!我恭兒縱然死在端木讚手上,終究是我北戎王族之事,你要殺端木讚,本宮絕不會助你!”

甘以羅見她雖然形容憔悴,卻雙眸暗藏精芒,神色極為堅決,便輕輕點頭,說道,“也罷,既然如此,本宮告辭!”說罷轉身,穿過庭院,向宮門行去,冇有絲毫猶豫。

眼看她手掌扶上木門,就要開門而去,小鄔後忍不住跨前一步,遲疑的喚道,“你……等一等!”

甘以羅雙眸一亮,腳步頓停,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笑意,卻不回頭,淡然問道,“王後,還有何吩咐?”

小鄔後踏前一步,低聲道,“若你肯替本宮打探恭兒的訊息,隻要你不傷及北戎,旁的事,本宮或可助你!”

甘以羅淡淡點頭,卻不答話,開門徑自離去。

唇角的笑意,在出門那一霎那收起,心底暗暗冷笑,“不傷及北戎?隻要我甘以羅有脫身之機,與北戎誓不兩立!”

離開冷宮,甘以羅仍然和前次一樣,不走禦花園,卻從另一側繞回承露殿。穿過一道夾城,那座高塔已在眼前。

甘以羅微微咬唇,心底暗暗沉吟。那塔修在王宮裡,卻又不在後宮,那裡,是什麼樣的地方?派什麼用場?

思量間,已行到矮牆的小門邊。甘以羅停步,側耳凝聽,除去風聲,門外並無彆的聲音。

無人把守嗎?甘以羅淡淡搖頭,這裡雖然不是前殿通往後宮的大門,但依上次所見的情形來看,絕非可以任人出入!

略一躊躇,甘以羅唇角噙上一抹冷笑,故意將腳步加重,自小門大步而出。

“娘娘!”果然,剛出小門,兩側十餘名侍衛便躬身見禮。

甘以羅隻是“嗯”的一聲,對這十餘人置之不理,舉目向前望去。但見兩排巨樹夾峙下,一條筆直石徑,長長延展出去,石徑儘頭,一片宮牆之內,便是那座高聳的石塔。

甘以羅勾了勾唇,腳步款款,向高塔行去。果然,剛剛行出十餘步,已有兩名侍衛上前攔住,躬身道,“娘娘,此處已非後宮,請娘娘留步!”

甘以羅挑眉,還不曾說話,便聞身後一人喝道,“大膽!”

甘以羅一怔回頭,但見小門內轉出一人,躬身道,“奇木見過公主!”

甘以羅不意是他,眉心不覺一跳,淡淡擺手,說道,“免禮罷!”這個人,非臣非奴,在這王宮中,可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奇木向兩名侍衛一望,說道,“王上有令,公主要去何處,均不許阻攔!”

兩名侍衛一驚,忙齊齊躬身,說道,“卑職不知,娘娘勿怪!”

甘以羅眸光冷冷掃過,向奇木一瞥,說道,“你,隨本宮上塔!”

奇木一怔,跟著躬身道,“奇木領命!”向侍衛擺手命退,自個兒隨後跟來。

甘以羅不料他竟然奉命,倒是大為詫異。微微抿唇,轉身當先而行,隨口問道,“此塔何名?”

奇木應道,“回公主,此塔名為‘三休塔’!”

三休塔?

甘以羅心頭一震,卻不動聲色,跟著問道,“此塔修建的如此宏偉,不知有什麼來曆?又做何用處?”

三休塔,那不就是當初端木讚奪宮,囚禁端木恭的地方?

奇木回道,“此塔是百餘年前,黑河族族長率人所建,取名‘妄念’。後來九族合併,建立北戎國,便成為曆代北戎王靜修之塔,改名‘三休’,取‘名休、利休、萬事皆休’之意。如今王上剛剛登基,倒並不常來。”

妄念?

甘以羅淡淡挑眉。

這黑河族是大漠上一個古老的部族,為何這塔名,竟然像中原高僧的法號?

難道……黑河族與中原諸國,竟然有什麼淵源?

甘以羅暗暗思忖,卻不得要領,聽到最後一句,不覺冷笑出聲,說道,“三休?要端木讚‘三休’恐怕比登天還難,‘妄念’倒是常有!”

奇木聽她語氣譏誚,言語間對端木讚極為不敬,便不再多說。此時二人已穿過石徑,停在宮牆外。奇木躬身肅手,說道,“公主請!”

甘以羅微微點頭,抬頭向麵前宮門一望,但見兩扇黑漆銅釘的大門,門頭上竟然是一片空白,不覺微微挑眉,向奇木一望。

奇木道,“此塔自從建成,此宮就不曾有過名字!”

甘以羅點頭,邁步向內行去。踏入宮門。但見宮門內,兩旁修著幾間宮室,正中便是那座形呈八角,共為七層的三休塔。

踏進塔門,甘以羅見塔內空空蕩蕩,竟然空蕩無物,不由一怔。也不多問,沿石階向上行去。

哪知連登三層,塔室一層比一層狹窄,而每一層竟都是空蕩無物。甘以羅心中奇異,問道,“既然是靜修之所,為何這般空蕩乾淨?”

奇木道,“想來是為了應那‘三休’之意,在下也不大明白!”

甘以羅微微點頭,便不再問,繼續向上行去。

上到第七層,甘以羅憑欄縱目,極目處,但見遠處黃沙漫漫,被大風所卷,翻翻滾滾,沙浪無邊,瞧之令人心驚。俯首下望,整個王城儘收眼底,正對的一處城門,彷彿就是那日進城的地方。

甘以羅沿欄繞塔,眸光一寸一寸,在塔下王宮的殿宇中移過,心裡暗暗對應自己所知的路途。

奇木隨在身後,順著她望去的方向,說道,“公主,那裡便是禦書房……那裡是大殿……那裡是禦膳房……”竟然一處處替她指明。

甘以羅本來以為,端木讚將自己囚在王宮,縱然不嚴加看管,也必然會有所戒備。此時見奇木竟然替她指點路途,倒頗為意外,側目向他一望,漫聲道,“奇木,你方纔說,本宮要往何處,均不得阻攔,那……若是本宮要出宮呢?”

奇木躬身應道,“王上在王宮的馬廄內,為公主備有良駒數匹,宮車一駕,公主隨時可用!”

甘以羅大為意外,又再問道,“那,本宮要出城呢?”

奇木微笑道,“亦無不可!”

甘以羅微怔,轉瞬神色一冷,淡淡道,“端木讚倒會做戲!”不想再問,冷冷轉身,仍向塔下望去。

眸光垂下,但見王宮一角,有一處小小的院落,十餘名侍衛在那門外或坐或立,談談說說。

甘以羅微微擰眉,向奇木問道,“那是何處?”

“那裡……”奇木一怔,忙道,“不過是侍衛值夜之處罷了!公主,塔上風大,還是請回罷!”語氣中,不自覺透出些許緊張。

甘以羅心中微動,隻是點頭淡應,眸光隻是在那裡略停,就轉向旁處,心底暗暗冷笑。

侍衛值夜之處?

侍衛值夜的地方,怎麼會不靠近宮門,而是深入內廷,偏偏又離後宮極遠?

恐怕,是朝臣處理朝政之處罷!

隻是……

如今天氣奇寒,端木讚自個兒尚且將書房移入承露殿,又怎麼會有大臣留在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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