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皇帝還專門找了太醫院擅長婦科的太醫來給她看了。
太醫隻說珍芳儀幼時似乎受過寒,導致體內有寒症,月事不調,需要吃藥調理身子,否則很難有孕。
還有這回事?
那太好了!
薑昕玥竊喜,終於不用每次房事之後,偷偷的起身去出恭了。
天氣冷了,半夜出來真的挺煎熬的。
迎著宣武帝疼惜的眼神,薑昕玥笑著窩進他懷裡安慰:“皇上,冇事的,冇有孩子,嬪妾還能和您二人世界呢!況且太醫說了,隻要嬪妾配合吃藥,過個一年半載,嬪妾定能懷上的。”
明明自己都難過的要命,還要反過來安慰他,珍芳儀真是懂事得令他心疼。
“皇上……皇上……”
正當他想好好親熱一番時,王得全那個冇眼力見的突然闖進來:“皇上,貴妃娘娘落水了,怕是……怕是不好了。”
“轟——”
宣武帝麵色大變,抱著薑昕玥的手突然無力鬆開,她險些摔倒在地。
還不等她站穩,宣武帝已經大步朝外走去,步履都有些淩亂了:“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落水?現在怎麼樣了?太醫院的人呢?讓他們全部滾來長信宮。”
“主子,你……冇事吧?”
薑昕玥臉色難看,狗皇帝害她差點摔一個屁股蹲。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冇事,皇後孃娘那裡應該得了訊息了,咱們也快點過去,免得被人說三道四。”
江川也急急跟上:“打聽到了,說是貴妃娘娘身子好了些,蔣順儀便約了她到洗荷殿坐坐,結果經過荷花池的時候,給貴妃娘娘抬轎輦的太監不小心撞到了欄杆,那欄杆竟然斷裂了,貴妃娘娘摔下去的時候還磕著頭了,流了好多血,宮人們都嚇壞了。”
洗荷殿……荷花池……蔣順儀……
薑昕玥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平靜了許久的舒服日子又將迎來變故。
畢竟這三個因素好像都跟她有關。
她出門前囑咐喜鵲:“去本宮的攏箱裡多拿點銀子藏在身上。”
喜鵲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實在不放心,薑昕玥還往自己身上藏了不少,總歸不會有奴纔敢搜她的身。
長信宮裡一片死寂——
太醫給麗貴妃止住血後,對宣武帝道:“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溺水傷了肺,頭又撞在了荷花池的石地上,失血過多,今夜一定要好好看著,若是發熱,要及時用藥處理,否則會危及性命。隻要熬過今晚,貴妃娘娘就能脫離危險,小心靜養便可。”
“讓太醫院的人輪番值守在長信宮,有任何情況,朕就在這裡,隨時向朕彙報。”
朱皇後鳳眸微眯,看著跪在地上的蔣順儀,厲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麗貴妃怎麼會摔進荷花池裡?”
蔣順儀哭著搖頭:“嬪妾才搬去洗荷殿不久,還不曾去過荷花池,嬪妾也不知道,為什麼荷花池的欄杆會無故斷裂。”
這話有很強的暗示性,眾人都看向站在皇後身旁的珍芳儀。
皇帝懷疑的眼神看過來,薑昕玥就知道自己的預感馬上就要成真了。
她也不說話,就那麼坦坦蕩蕩的迎著宣武帝的目光,一臉的倔強不屈。
她不解釋,皇帝咬了咬後槽牙:“給朕查。”
一國之君下令徹查,懸鏡司的內官莫敢不從,不出半日的功夫,就查到了合熙宮內的喜鵲床底下有一把鋸子。
鋸齒的大小,正好對得上荷花池被鋸斷的欄杆。
有內務府的太監作證,七月五日當天,洗荷殿的小宮女去內務府領了一把鋸子,正正好記錄在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