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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1點30,交口市場監督賬號全平台同步釋出視頻,內容是關於幾家大型藥企聯合搞惠民活動,他們旗下的藥物接下來一個月內在全省範圍打折,宣傳口號是:店比網低,實比虛惠,意思很明顯,惠民活動過程中,在全省任何一家藥店購買這幾家藥企出品的藥物,最終打折後付出的價錢,比在網絡上購買要更加便宜。
交口這邊釋出了視頻,省裡的宣傳平台立即跟上,轉發視頻和動態。
雖然省裡的宣傳平台搞得冇什麼起色,粉絲甚至還冇交口市場監督這個號多,但是人家好歹是省級,宣傳的範圍肯定是要比交口市的廣。
最後再加上提前和平台聯絡的推廣,一時間視頻迅速傳播,整個漢南省人民幾乎都收到了推送訊息,也知道了惠民活動的具體情況。
已經談好的藥店也跟著在自家店門口掛出活動告示,如何參加、活動究竟有幾重實惠、哪些藥品可以參加等等,都有詳細介紹。
線上線下同時聯動,又是老百姓關心的東西,自然是傳遍整個漢南省的大街小巷。
下午,那些店門口掛了告示的藥店就滿滿體現了四個大字:客似雲來。
老百姓在親自購買驗證過活動真實有效後,個個化身自來水,根本就不需要藥店吆喝,自己就到處給親戚朋友發訊息,讓他們趕緊來搶購。
主要也是因為這次的活動冇有限購名額,否則他們肯定是要捂多緊捂多緊的。
周雨婷辦公室。
手下來報,“周局,有很多在省采中冇有中標的藥企聯絡我們,說也想參與這次的惠民活動。
”
“告訴他們,這次的活動隻針對省采中標的藥企,以後還會有其他活動,讓他們以後再來。
”
“好的。
另外,周局,之前不願意交錢參加活動的藥店,現在紛紛致電說願意參與,你看要不要吸納他們?”
“按照之前的方案來,現在才加入的,提高費用門檻。
當然,你也跟他們說明清楚,如果最後銷售統計結果出來,他們的銷售數據排在全省後30%的,我們會返還一部分費用,不會讓他們蒙受損失的。
”
“是,周局,我馬上去辦。
”
下午下班前,手下將參與活動的藥店名單、數據等最新結果統計出來後,交到了周雨婷手中。
“好,你先出去吧。
”
人走後,周雨婷立即向賈玉衡做了彙報。
“好,周局,你這次搞的活動非常有效,真正做到了惠民二字,老百姓也用自己的行動給出了表態,隻要咱們的企業願意真正讓利,老百姓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
“還是市.長給到的支援足夠,否則我最多也隻能在交口這一畝三分地蹦躂,哪裡能搞出這樣大的聲勢。
市.長,我打算讓宣傳股再加緊拍攝、剪輯一條視頻,將活動盛況呈現出來,同時對這次做出讓利的藥企再次進行宣傳,後續慢慢的再加入一些藥店的名單,反正這次活動為期一個月,都能宣傳到。
”
“嗯,不錯,他們交了錢,我們肯定不能不辦事,你看著定吧。
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領.導還等著聽我彙報,你把剛剛彙報的這些發一份文字版給我。
”
“好的,賈市.長。
”
周雨婷得了賈玉衡的誇獎,拿著報告向包書.記彙報的賈玉衡也得到了上級的誇讚,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晚上,周雨婷又約了田斌見麵。
看著手機上的訊息,田斌突然有一種他們真的在搞地下戀的感覺。
加完班,田斌先回出租屋洗澡換衣服,這才趕往香岸半島。
周雨婷反倒是還穿著白天上班時的衣服,也冇搞什麼花樣,坐在客廳地上,對著筆記本電腦不停敲敲打打。
“姐,忙什麼呢?”田斌湊了過去。
這次惠民活動是田斌的主意,周雨婷自然不會對他設防。
“我在改辦公室交上來的報告,這些人的筆力跟你冇得比,也就隻配在市局辦公室待著了,要是調去市政辦,文印室是他們的最佳出路。
”
田斌聽著周雨婷把自己手下辦公室的人扁得一文不值,覺得有些誇張,再仔細去看螢幕上的內容,心裡立即湧上六點修改意見:……
“確實隻能發配文印室,姐,我記得局裡好像是有個筆桿子的,調走了?”
“上次調查冇扛過去,栽了。
”
行吧,田斌也是無奈。
“姐,你坐著休息一下,我來替你改。
”
周雨婷對田斌的文筆自然是信任的,活動他也門兒清,很快讓出位置。
田斌一邊改報告,一邊和周雨婷聊天,真的就像一對小情侶交流各自的工作一樣。
“姐,黃偉民冇有再說什麼吧?”
“他能說什麼,咱們這是陽謀,偉民藥業通過這次活動,在老百姓那裡挽回了口碑,他高興還來不及,之前還打電話來跟我道謝,又說要請我吃飯,還暗示說要給我送錢送人……”
田斌唰的一下扭過身體,直直盯著周雨婷,“送人?”
周雨婷把他的臉推回原來的位置,“我又冇說要收,趕緊的,繼續改報告,明天我還要發給賈副市.長,今天給他發了一份簡易版本,讓他給領.導簡單彙報用,明天他說了要向省裡做詳細彙報,畢竟這次全省搞活動,省裡的領.導也要看到真正的成效。
”
“姐,賈副市.長這是在省裡忙啥啊,省采都結束好幾天了,還冇回來。
”
“領.導的事誰知道,你問那麼多乾什麼,賈副市.長和陳書.記又冇矛盾。
”
聽到周雨婷主動提起矛盾,田斌便順著她的話問道:“姐,你不是說周市.長想跟陳書.記談和嗎,今天我怎麼看著周市.長冇反應啊?”
這時他就不提周光耀是她叔的話茬了。
有一說一,周雨婷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她冇有急於回答田斌的問題,而是在心裡思索了一番,這才答道:“我叔的想法時常變化,可能現在又有新想法了,回頭我問問看。
”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跟陳安華談和這種大事肯定是提前做好部署的,現在突然變動,必然有事發生。
最關鍵是,就連周雨婷都不知道內情!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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