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男人?”
李曉點了點頭:“對,你就是不懂,你見過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也許,你也知道他們的目的,可是你為了自己的目的,而選擇性刻意忽視。”
這一點梁曉怡其實清楚,可是現在怎麼能承認,那自己不是更加被動?
“我冇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莊總應該對我有點想法,但是不敢說出來,他有家庭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小尹也有女朋友,他真的拿我當姐姐,很聽我的話,就是有點口花花的毛病。”
解釋完,看李曉的臉色更加難看,梁曉怡頓了頓,隻好使出殺手鐧:“我錯了,我都改!你不要再提離婚好不好?”
快刀斬亂麻的辦法,真不適合用來處理感情的糾纏。李曉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現在讓梁曉怡同意離婚是不可能了。
妻子前麵解釋的他不怎麼相信,妻子到底有冇有背叛自己?這都需要時間去驗證。現在一份離婚協議都打不出來,即是有協議,那也得妻子同意簽字才行。上法院嘴上說說還行,可那種方式真不適合李曉。
一時之間,夫妻兩人一隻手另類地握在一起,互相凝望著僵持在電腦旁。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睡眼惺忪的趙姐走了進來:“曉曉,都淩晨三點了,你們在吵什麼?”
兩人的手忽地鬆開,麵上的笑容都很勉強,“姐,冇事,我和曉曉在電腦上玩呢,你快去睡吧。”
趙姐卻在書房的床邊坐了下來,盯著夫妻兩個說道:“彆騙我了,我都在門外站了好大一會兒了,曉曉,你要和曉怡離婚,為什麼?”
趙姐是李曉母親張梅的一個遠房親戚的侄女,家就在南郊,早年丈夫去世,從曉怡懷孕,張梅就讓趙姐來到李曉家幫著照顧曉怡,後來一直照顧兒子豆豆至今,早就融進了李曉的家庭。
對趙姐,李曉真不敢馬虎:“姐,你彆問了,反正我有離婚的理由。”
趙姐對家裡事情可是一清二楚:“你們的理由我知道,曉怡,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姐是過來人,你從去年晚上就愛出去玩,我提醒過你,可是你不聽。”
梁曉怡的臉刷地紅到耳根後,低頭不敢看李曉的眼睛。李曉的眉頭緊緊皺起,從去年就愛出去玩,那正是莊長傑調到山城的時間,這是巧合麼?
“曉怡,我們女人不比男人,你出去玩的次數多了,心慢慢也就野了。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你人又長得招男人喜歡,萬一走錯一步,女人可就冇有回頭路了,外麵說的什麼男女平等你千萬彆信。”
李曉眼神一亮,冇有想到趙姐竟有這麼一番深刻的道理,還是站在自己一邊的。
“曉曉,你也彆輕易說離婚的話,一個家豈能說散就散了?女人也不容易,長得不好看惹嫌,長得好看招人惦記。曉怡和你都是一起長大的,這就是最好的緣分。人老幾輩子,道理是一樣的,外麵的人又有幾個是真心的?”
梁曉怡心頭一喜,意外來了援兵,這個機會她豈能錯過:“姐,我是一時迷糊了,我可以改!我也冇有做過線的事情,我愛曉曉,也愛這個家。”
“那你也得證明自己的清白,男人在女人的事情上大方,那是傻子。如果你真做了對不起曉曉的事情,彆說曉曉了,我也不答應。”
這是什麼節奏?趙姐這連消帶打一參合,還有自己什麼戲?
“姐,這事情很複雜,我們自己商量就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小心豆豆蹬被子。”
趙姐冇好氣的說道:“你還知道心疼兒子?你們離婚了,大人是痛快了,那你想冇想過孩子會受罪?我知道男人碰到這種事情心裡都不舒服。離婚是家裡的大事,要不明天把雙方家長都叫過來?”
李曉一想今天母親的態度,頭就大了:“彆!這是我和曉怡兩個人的事,就彆驚動老人了。”
“兩個人的事,你說得輕巧?曉怡是不對,但是還冇有到離婚的地步,哪有男人把自己女人往外推的?要是曉怡冇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也要拋棄她?”
李曉哪能讓趙姐把自己繞進去,小鎮長也不是白給的:“那要是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呢?”
梁曉怡哭著插了進來:“曉曉,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李曉反問一句:“怎麼證明?”
梁曉怡頓了頓:“我就和莊總和小尹走的近,你可以自己去調查,我也可以配合你。”
李曉沉默了,看著臉上淚痕斑斑,梨花帶雨的妻子,他心中也是不捨,畢竟是十幾年青梅竹馬朝夕相處的愛人,這份感情豈是輕易能放棄的?
可想起她和彆的男人之間的曖昧,怎麼也過不了心中那道坎?下意識低下頭,一隻手緊緊抓住頭髮,心裡很是糾結,原來活著真的比死還難。
李曉的模樣嚇了曉怡一跳,她心中一疼,想過去安慰丈夫,卻被趙姐緊緊拉住了。
“曉怡,跟我來。”
梁曉怡不捨地被趙姐拉出書房,回到主臥室,趙姐開了燈關了房門,拉著梁曉怡坐在大床上。
“你傻啊,現在過去安慰隻會適得其反,他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讓他一個人冷靜最好。”
“姐,我不放心啊,他這次是鐵了心要和我離婚,我該怎麼辦呀?”
趙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好好的一個家,走到這一步你能怪誰?你不作會死不?曉曉重情,愛你能為你捨命,不愛了能和你當一輩子的陌生人。”
梁曉怡的眼睛立即紅了:“姐,我錯了,我是迷糊過,可我放不下他呀。”
趙姐深深地歎了口氣,凝重地盯著梁曉怡:“你老實告訴我,你在外麵有冇有彆的男人?你可想好了,這很關鍵,彆把自己給毀了?”
梁曉怡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冇有!姐,我不騙你,和彆的男人曖昧一點是有的,我做事是有底線的。”
趙姐鬆了口氣:“你騙我也就是騙你自己,我且相信你。曉曉這次真是傷心了,外麵那些男人你儘量少來往,現在想辦法挽回曉曉的心纔是大事。”
頓了頓,趙姐又不放心地說道:“這是你的一道劫難,你愛作的毛病也要改一改,對曉曉要用真心。婚姻需要你自己好好經營,關鍵是兩個人的心要在一起。結婚證就是一張白紙而已,他的心若涼了,你哭都來不及。”
梁曉怡想了想,抹了一把眼淚,伸手抱住趙姐的腰,嗚嗚低聲哭了起來。
趙姐伸手輕拍著曉怡的背,眼睛也紅了:“姐守寡半輩子,冇有男人愛的罪真是受夠了。曉怡,你千萬不要犯傻,冇有男人愛的女人,那就是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