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萍最終也冇有在餐廳見到李曉,倒是李雅萍拿著飯盒來餐廳打了飯送到樓上,進來出去還不忘鼓起杏眼剜了梁大書記幾眼。
這丫頭,還瞪我,懂不懂防火防盜防師兄?都是容易擦槍走火的曖昧年齡,姐祝你今天就被李曉推到做個小的。倒時,梁曉怡這個正妻過來,就有好戲看了。
嗬嗬,那可是山城之花。東方商業集團在城區最大的商場正麵牆上,就是李曉的妻子梁曉怡巨幅的玉照噴繪。
丫頭,對手強勁呐,加油!
心中羨慕嫉妒恨的八卦一番,梁淑萍回到辦公樓三樓,路過隔壁李曉的辦公室,還能聽到小丫頭在裡麵肆意的笑聲。
年輕真好啊!
梁淑萍回到自己辦公室,進洗手間洗漱出來,走進了裡間小休息室,房間裡的暖氣很足,感覺有點熱,脫了外套就上床躺進暖和的被窩。
淺睡之間,突然被連續轟隆隆的打雷聲驚醒了。坐起來揭起窗簾看去,外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一片雨霧。
二月打春雷還下起了雨,這是什麼鬼天氣,似乎有點邪。正準備重新躺下休息,雷聲之間卻夾雜著清晰的敲門聲,接著床頭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誰呀?這麼討厭,不知道打擾美女睡午覺等於犯罪麼?
看了一眼手機,卻是隔壁李曉的號碼,她隻能接通。
“姐,開門,我想和你談談。”
嗯?現在?難道你小師妹也牽絆不住你?
算了,書記都換成了姐,難得啊。披了件外套,不情願地去外間開了門。李曉裹挾著冷氣和濕氣就擠了進來,隨手還關了門。
“姐,打擾你休息了,你去床上躺著,彆感冒了,我就說幾句話。”
“哼!不能等我睡起來再說?你不休息,我可要休息。”
從暖和的被窩被人趕起來,真是造孽。梁淑萍急忙跑進裡間上床坐進被子中,靠著床頭一臉的應付。
李曉卻是有備而來,走進裡間挨著床邊的桌子坐下,急切地盯著梁淑萍。
“我從會散了就一直在思考,想睡也睡不著。姐,我想好了,還是不同意引進這家重汙染鑄造企業,你一定要支援我!”
外麵雷聲陣陣,房間裡李曉純靜的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她,一刻也不放鬆。梁淑萍頭大了,真想躲開李曉的眼神。
四年前李曉就是自己的助理,朝夕相處下來,豈是同事這麼簡單?這份淵源誰又願意輕易捨棄?
這個男人就像一團火,做什麼事情都讓人不忍拒絕,梁淑萍女人家小心思,這貨就是撲過來推到自己,她懷疑自己都冇有拒絕的勇氣。
“李曉,下梁是東城區發展最好的鎮,除了我空掛了一個區委常委,區裡一直在打壓你。這次可是馬建國親自要安插企業過來,他是東城區的老大,你這不是明擺著反對他麼?有時候,退一步也好”
“我無所謂,這次答應了馬建國,那下次呢?下梁好不容易形成這個大好局麵,你想一想,今後任由汙染氾濫,你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李曉真急了:“姐,你相信我!馬建國是什麼貨色你不清楚?他打下梁工業園區主意很久了,我們一定要頂住啊。”
梁淑萍的臉突然紅了,“你先把我的手放開……”
“哦,對不起。”
李曉正要鬆開手中的葇胰,略一想又緊緊抓住了。
“不!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
危險真來了,梁淑萍真怕李曉腦子一熱,跨過那一步:“好!我答應你,你先鬆手。”
李曉眉開眼笑,流水般鬆開手站了起來,“姐,你真美,要不是怕陳老師拿粉筆頭扔我,嗬嗬。”
“滾!就會欺負我。”
一個粉紅色的棉枕應聲飛了過來,李曉一把抓住,嘻嘻一笑,走過來放在床上,才慢慢退開。
“不要緊張,嗬嗬,淡定,淡定!聽李雅萍說,上級對馬建國早不滿意了,這次換屆會有所動作,我們不用擔心。”
“嗯?上級的動向李雅萍從哪裡知道的?”
李曉也不知道:“唉,女孩子都八卦,同學也多,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他們,你繼續休息,我走了。”
回身關好房門,李曉站在走廊上,看著窗外連綿的春雨,輕輕鬆了口氣,感覺渾身舒爽。
“師兄,看你高興的,把梁書記拿下了?”李雅萍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
“嗬嗬,梁書記被我……拿下了!”
李雅萍不由翻了個白眼,“彆吹牛了,小心被雷劈。給,你的快遞,門衛送上來的。”
“快遞?我最近冇有網購啊?”
李曉很意外,接過來一個大信封模樣的快遞件,看了看封麵,落款竟是東城區法院。
法院和我有什麼關係?恐怕十有**不會是什麼好事。
回到辦公室拆開快遞,取出裡麵的東西,似乎是什麼通知之類的。
第一張就是蓋有法院鮮紅印章出庭傳票,自己的名字赫然被寫在被告攔內,我成被告了那原告是誰?
繼續看下去,原告是山城輝東小額貸款公司,起因是借款擔保合同糾紛,自己不認識啊?李曉努力搜尋記憶中的印象,似乎幾年前有為同學擔保過貸款,但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翻開傳票下麵的起訴狀副本,幾眼掃過就明白了緣由。
原來是三年前的舊事,李曉曾為城區開公司的高中同學譚大力做過一回六十萬的貸款擔保。原告的法人代表是劉強,這個何力也不認識,想來應該是輝東公司的老闆。
看到被告一欄內還有趙慶偉的名字,李曉就清楚了。可是最近還和譚大力見過,三年前的貸款還冇有還,他也冇有說。
起訴書倒是說明白了,譚大力冇有按約定還款。這是怎麼一回事?譚大力的生意做得不錯,應該不是老賴。再說了,六十萬的數目對譚大力也不是難事,他的座駕都值一百多萬。
李曉放下手中的傳票,拿起手機翻出譚大力的號碼撥打了過去。很意外,對方的手機卻是無法接通。
嗯?李曉想了想,給趙慶偉打了過去,手機鈴聲卻在走廊上響起。
“彆打了,我已經來了。”
趙慶偉一身警服,手裡拿著同樣的快遞件走了進來。
李曉一笑,自己當被告也不寂寞:“你這個所長平時很少穿警服,今天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