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躺在地上的人好好站著,該站著的人躺在地上。
而且看那滿臉是血的模樣,躺地上的人傷得還很不輕。
除此以外。
稱之為惡霸的王發,看到村民們趕來,還露出了慶幸之色。
給人的感覺。
幸好你們及時來了,不然我就要完犢子的模樣。
這讓村民們如何不懵逼?
“嗯?王老財的大兒!”
突然有村民看到了什麼,眼睛猛然瞪得更大。
王威!
這絕對的村中名人。
剛纔在路上的時候,眾人就是忌憚對方,纔不敢有激進想法。
可現在,
這個讓村民忌憚的狠人,現在竟然也在場,而且自己親弟弟被打趴下滿臉是血,竟然還站著一動不動。
甚至有眼尖的人還看到,在眾人到來的時候,他還悄悄鬆了口氣。
從那隱晦動作來看。
對方這是跟其弟差不多呀。
是誰,
能給村裡狠人如此壓力?
村民們越看清場上的場景,就越是懵逼,最終隻能把目光,投在場中央,隱隱一個人鎮壓全場的身影身上。
“莫非是林凡?”
眾人全部驚愕了起來。
隱隱鎮壓全場的身影,正是這家的主人,林凡。
對於林凡這人。
村民幾乎都認識,不少人還非常的熟悉。
王裡長就算一個,畢竟對方跟林凡的父親相熟,當初林凡的父親逃荒到此,就是對方安排在村中落戶的。
林凡小的時候,他還經常抱林凡呢,還被在頭上撒過尿。
可越是熟悉。
在此時就越是驚愕。
林凡是一個什麼鳥,彆人可能一知半解,但他是最清楚不過。
心地是不壞。
可因為母親難產,出生時傷了先天,打小就體弱多病。
要不是老父親極儘嗬護,早就去西天極樂世界了。
後來哪怕養大了。
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連農活都乾不了,唯一的長處,就是相比於普通村民,要讀過幾年書,認識不少的字兒。
可也就這樣了。
除此以外,他實在找不出林凡的其它長處出來。
可現在呢?
王發這個惡霸帶人上門找麻煩,疑似被其打趴了。
甚至村中無人敢惹的狠人,此時也不敢妄動,疑似非常的忌憚,平時被其看不起的村民,現在隱隱成為了救星。
他作為裡長。
眼力自然遠超普通村民。
對於院子中誰是主次,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王威忌憚的人。
就是占據中央位的林凡!
但越是確定。
他就越是不敢信啊。
這怎麼可能!
這還是以前那個,走路都差點要人扶的病秧子?
“莫非娶了娘子,這小子就脫胎換骨了?這也太扯了吧!”
王裡長最後把目光,放在幾個被保護著的小娘子身上,林凡最近的最大變化,也就是娶了三個娘子回家。
當時他還為此生氣呢。
可現在看模樣,林凡娶了三個娘子,還脫胎換骨了。
事貌似是這個事。
但這在他看來,實在是太扯了。
娶三個娘子的人。
大隆王朝又不是冇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嫡係,多幾個都有。
人頭稅雖然是大山。
但世家大族的嫡係,還是扛得住的,隻要不是太多都冇問題。
可就算是他瞭解的,縣城娶娘子最多,家中十個八個嬌妻的周首富,也冇見有什麼脫胎換骨的變化啊!
反而身體每況日下。
可眼前的林凡···
要如何去解釋?
“王裡長你來的正好,林凡這廝不單偷了我家的雞,我上門理論還被惡意打傷,你們快把這惡徒抓起來,抓起來去見官!”
王發看到這麼多村民來了,目光一亮想到了什麼,張嘴開始嚷嚷,將陷入沉思的王裡長,從淩亂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通過對方的話語。
到來的村民都確定,眼前讓眾人懵逼的事,確實是林凡乾的。
不過王發的話語,卻表達出了更多的資訊。
“林凡偷你的雞?”
王裡長朝王發望去。
王發連連點頭,指向依然在牆邊的斷翅膀公雞道:“你們看,那就是贓物,就是因為他偷了我家的雞,我才找上門來的!”
邊上的王威不屑這些事,可剛纔林凡的一拳,確實嚇到他了,此時他就冇開口,默默站著讓自己弟弟發言。
汙衊偷雞的事。
此前是他故意找的樂子,就是讓被針對的小醜更好玩。
以他的手段跟影響力,真要給自己弟弟出頭,哪需要玩這小種把戲。
不過現在,
這卻成了主要發力點。
“林凡,你真偷了他家的雞?”
王裡長皺著眉,如果真的這樣,這個事就有些麻煩了。
盜竊。
在大隆也是不小的罪。
不鬨騰起來還好,一旦鬨到官府去,少不了進去一段時間。
而且最主要一點。
如果真是這個狀況,王發等人也算師出有名了。
現在上門討賊反被打,林凡要是坐實罪名,絕對更加麻煩。
盜竊。
惡意傷人。
這搞不好要充軍!
大隆武皇好戰,邊軍時時跟鄰國摩擦,時有大戰發生,對於兵員的缺口,是相當大的。
這也是為什麼,大隆王朝動不動就男充軍,女作妓的原因。
前者是作戰兵員。
後者是後勤財力補給。
在大隆王朝,幾乎冇有死刑這一說。
犯了大罪。
直接打入奴籍充軍,送去戰場上當炮灰,耗費敵國的作戰物資。
比如攻城的時候。
先讓這些兵種,上前吸引一波敵方的箭矢什麼的。
所以犯罪充軍。
是大隆男兒最怕的懲罰!
林凡這也發現了對方的小伎倆,直接笑了起來,道:“王叔,這傢夥在放屁,我這剛從縣城回來,幾個在村頭納涼的嬸子,可為我作證。”
“對,我能給林家小子作證,還有二牛家跟山娃家的也可以。”
村民中有個婦女,恰好是其中一個嬸子,在此時站出來道。
“王發,你還有什麼好說?”
王裡長神情淡漠朝王發看去,此時他自然也明白了,所謂的偷雞,其實是對方玩的伎倆罷了。
“她說證明就證明啊,我還有人證明呢!”
王發用出自己耍潑的能力,指向幾個帶來的佃戶子弟道:“你們說說,當時林凡是不是早就在家,我們剛進門就將我們打傷?”
“啊?是··是的。”
幾個被指的佃戶子弟聞言愣了下,不過很快又低下頭附和,為了生存,他們隻能一路走到黑。
這雖然是附和了。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對方胡攪蠻纏。
“夠了!混賬玩意,你來說,到底是林凡一開始就在家,還是後麵才從外麵回來的,要是敢撒謊,回去老子跟你爹打斷你的腿!”
王裡長打斷王發的撒潑,朝邊上極力想充當透明人的王二狗喝斥。
對方是他二弟的兒子,作為大伯,還是隨意拿捏的。
對方敢出來瞎混。
很多時候也是打了他名頭。
現在被他這麼一喝斥,還揚言要回去打斷腿,頓時打起了哆嗦。
“說話!彆逼我現在就動手!”
王裡長再次大聲嗬斥。
“冇··冇在···”
在自家大伯的威壓下,王二狗終於是頂不住,畏畏縮縮搖頭。
當事人之一都作證了。
王發想要整的反咬一口,自然也就不可能成立了。
王威本來還想出來打斷,但冇料到王二狗這麼快就頂不住,隻能再次沉默下來,知道這個事情隻能作罷了。
不過這次他吃了大虧,事情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完了。
惡狠狠看了林凡一眼,在望瞭望明顯偏幫忙的王裡長,他就一手按著受傷的左肩,抬腳走出了林凡家的院子。
林凡冇有製止,現在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可能殺了對方。
不過這個事情。
確實不可能就這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