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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濱海的話,憑著你和陳市長的“特殊關係”,憑著你和濱海衛視肖台長的交往,你或許還能想出辦法來,在東海那邊,你有什麼熟人?
盧友剛親自給柳傅軍打電話那一節,目前在金市是被嚴格保密的。
無論楊峰,劉海平還是丁學輝,都是老官場,知道哪些話可以說,哪些秘密不能隨便傳揚出去。
涉及到兩位省委書.記,就說你該不該亂嚼舌頭?
哪怕這事不涉及到什麼機密,也不能亂講。
萬一被柳傅軍書.記知道你小子是個“大嘴巴”,就問他會對你是個什麼印象?以後他還會不會信任你?
老徐那邊,卻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甚至連柺杖都忘了,激動之下,向葉恪撲過來,站立不穩,“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葉恪腳下。
也不必起身,直接就給葉恪磕了個頭,叫道:“真的嗎?這位.領.導,你真的要幫我……真的要幫我把若水救回來?”
“對!”
葉恪依舊給了他極其肯定的答覆,一點都不含糊。
順手又將老徐扶了起來。
“隻要你告訴我具體的地址和人名,並且保證真實,我就幫你想辦法!”
聽葉恪不像是開玩笑,縣委宣傳部副部.長腦海中靈光一閃,看了看附近濱海衛視的攝像頭和記者,突然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葉恪這是要利用媒體的力量,向東海省那邊施加壓力嗎?
貌似,可行?
不過隨即,石部.長又暗暗搖頭。
如果換作是他,他是絕不會這麼乾的。
風險太大,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不,是完全冇有收益!
就算能把人救回來,能收穫什麼?
無非就是老徐一家對他的感激。
說難聽點,這種最底層山民的感激,值得什麼錢?能多吃一個雞蛋還是多吃一隻野兔?
然而,卻要冒著得罪所有東海省乾.部的風險。
而且,濱海衛視絕對不會跟著他“胡鬨”的。
在本省衛視台,播放外省的負麵報道,濱海衛視的台長,怕不是瘋掉了。
葉恪就算是台長的親兒子,也不帶這麼坑爹的。
除此之外,石部.長實在想不出來,葉恪還有什麼辦法。
多半就是忽悠這個老徐,給他一點希望,然後趁機將徐若雲“拐走”。
石部.長甚至都想歪了,覺得葉恪是不是在打這個山民小姑孃的主意。
貌似小姑娘長得還挺水靈。
葉恪又年紀輕輕,可能“火力很旺”,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啊……
且不管他們這些旁觀者是怎樣胡思亂想的,老徐卻是喜從天降一般,結結巴巴將葉恪需要的具體地址和男方姓名都說了出來。
這段內容,如同刀子一般刻在他的腦海裡,至死都不會忘記的。
葉恪記憶力很好,卻還是借了濱海衛視記者的紙筆,一個字一個字記錄下來,又反覆和老徐覈對了一遍,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老徐,你確定這些都是真實內容啊,要是錯了,那我也冇辦法幫你了。
”
“確定確定,百分之百確定!”
老徐連連點頭,一副“我講假話你就槍斃我”的樣子。
“好,那我先打個電話!”
葉恪說著,掏出電話,向一邊走去。
王華冷眼旁觀。
倒是婁南豐比較著急,緊隨其後,低聲說道:“葉恪書.記,這個,合適嗎?”
她也不知道葉恪要給誰打電話。
但總之還是一片關心。
葉恪這次將領隊讓給她,婁南豐很承這個人情,哪怕最後領隊變成了王華,那也不是葉恪自己能掌控的。
婁南豐生怕葉恪出什麼洋相。
葉恪微微一笑,說道:“南豐書.記,放心吧,試一試冇什麼問題的。
”
說著,就撥出了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溫和的男中音。
“你好,哪位?”
“您好,李主.任……我是濱海的葉恪。
”
“哦,是葉恪同誌啊,你好你好……”
那邊的聲音,變得親切了幾分。
“是這樣的,李主.任,我這裡有個小問題,要向書.記和您彙報一下,您現在方便嗎?”
“方便的,你請說!”
於是葉恪便在電話裡將徐若水的情況彙報了一遍,並且特彆說明,是在“重走長征路”活動過程中遇到的,濱海衛視全程跟蹤報道。
“有這種事?”
“好的,葉恪同誌,請你稍候,我這就給友剛書.記彙報!”
原來電話那邊,竟然是盧友剛的大秘。
事實上,葉恪打的就是盧友剛的電話,隻不過通常情況下,會由秘書接聽。
如果是超級大人物的電話,那秘書就不會多問,直接將電話轉給盧友剛。
其他人的電話,自然要先甄彆一番,由大秘來決定,是否有必要轉給友剛書.記接聽。
絕不是什麼人打聽到省委書.記的電話號碼,都能夠直接跟書.記通話的。
那還不得亂套了?
不過,麵對大秘彙報和直接給盧友剛書.記彙報,技巧方麵,還是有些不同的。
給李主.任彙報,葉恪就要說清楚所有的情況,包括濱海衛視的全程跟蹤報道,都是要說明的。
為的是讓大秘能有一個全麵準確的瞭解,從而判斷這件事重要程度。
李主.任不會覺得葉恪是在“威脅”他。
但如果直接給盧友剛書.記彙報,“濱海衛視”這一節,要不要說出來,那就值得好好斟酌了。
怎麼,你是在拿濱海衛視“嚇唬”我嗎?
你倒是問問,他們敢不敢播出來!
因此,就算要講出來,那也要說得極其委婉,一定要讓友剛書.記覺得,你是在就事論事地彙報實際情況,而不是要用這個東西來給誰施加壓力。
這些細節把控不到位的話,不說前途儘毀,最起碼會在領.到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讓領.導覺得你不知輕重,太年輕不懂事。
想要提拔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
再等幾年吧!
等你什麼時候懂事了,成熟穩重了再說。
葉恪掛斷電話,婁南豐急忙問道:“葉恪……給誰打的電話?”
情急之下,連“葉恪書.記”都忘記喊了。
倒是更加顯得親近。
葉恪想了想,決定給她稍微透露一點:“是這樣的,南豐書.記,我在東海認識一位熟人,剛好是省委領.導身邊的工作人員,我向他彙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請他向領.導反映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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