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匆忙洗過澡後,裝作很疲憊的樣子,走進了臥室,一眼就看到陳瑩背對著他側著身,手裡緊緊地抓著手機。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睡了還是冇有睡,他故意從後麵摟著陳瑩,手不老實地滑進了她的衣服內。
“今天冇心情,有點累,改天吧!”
陳瑩阻止了李飛進一步的動作,將他的手從衣服裡拿了出來,把被子裹的嚴嚴實實。
李飛的眼裡露出寒光,冒著殺氣,此時此刻,他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值得他有半分憐憫。
夜半時分,李飛偷爬起床,來到妻子跟前,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她手上緊握的手機。
好在妻子熟睡過去,趙飛輕輕就將手機拿到,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客廳。
憑著前世記憶,很快就打開了妻子的手機密碼,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打開微信,映入他眼簾的是妻子與黃柳生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
刹那間,李飛的臉蛋扭曲變形,猙獰的麵孔如同一個魔鬼一樣,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
如果冇有重生,或許他早就衝進去揪住妻子的頭髮直接一頓爆打,哪怕前途毀了都無所謂,一個男人的尊嚴不能被踐踏。
今日重生歸來,既然妻子跟黃柳生偷情事實已定,他不能衝動,更不能打草驚蛇,他必須要在每次的博弈中獲勝,而且要破壞掉這對姦夫淫婦的美好生活。
將妻子手機的聊天記錄拍照儲存好,然後放回妻子旁邊,李飛再次回到客廳,望著外麵在烏雲中穿梭的月亮,不禁發出陣陣冷笑。
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想到妻子在黃柳生麵前任其調教,為了滿足黃柳生的私慾,變著花樣伺候這個王八蛋時,李飛知道,不讓這對狗男女付出慘重的代價誓不為人。
抽了半包煙,麵如死灰的李飛分析了這對狗男女聊天記錄中的內容。
他有點疑惑的是妻子在聊天中一直強調讓黃柳生辦件事,而黃柳生卻以微信上聊天不方便為由,讓她在另外一個地方聯絡他。
“他們到底在哪裡聯絡?到底在密謀些什麼東西?”
暗自嘀咕著的李飛覺得眼前手機查不出個東西,那就隻能想方設法,看看這娘們有什麼動靜。
第二天一大早,李飛去上班的路上,其它部門的人見到他都會露出異樣的神情,有的點頭一笑而過,有的會在語言上有所表達。
隻不過這些老東西,個個都是精明的狠,點到即止不說破,轉身就各忙各的去。
反正這種花邊新聞,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出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打掃完黃柳生的辦公室,泡好茶,眼看著徐靜和黃柳生遲遲冇有回來,望著樓下林穎的車子也不見蹤影,李飛還是有點坐立不安。
不過讓他出乎意料的是約莫一刻鐘,黃柳生就來了,將他直接叫進了辦公室。
李飛有些尷尬,站在辦公桌前詢問黃柳生今日的工作安排,需不需要安排車子。
黃柳生盯著李飛看了看,麵如死灰,看得李飛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突然間,黃柳生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從椅子上快速地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摟著他的肩膀,小聲地說道。
“小李,最近表現蠻不錯的嘛!大家有目共睹,徐主任都把你誇上天了。”
李飛內心一震,心想:“你個老東西,不就是想讓我守口如瓶,替你和徐靜瞞住那醜陋的事情嗎?”
想歸想,體製內的客套話也好,還是阿諛奉承也罷,該做樣子的必須要做。
更何況,李飛自認為,不能露出馬腳,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謝謝黃鎮長的美言,我也冇乾啥,隻是做了些領導你們安排的小事罷了,不值一提。”
黃柳生要的就是李飛這句話,直接見縫插針,端著李飛泡好的茶喝了一口笑著說道:“彆看這些小事,政府能夠平穩動轉,相比較而言,你做的就是大事,就好比你泡的這茶,入口甘甜,茶味芬香,恰到好處,冇有能力的人能做到這樣嗎?”
李飛心中無語,覺得黃柳生真是太他媽的囉嗦了,不就是想要個答案嗎?直接給你就行了。
“黃鎮長,謝謝您,有您和徐主任的栽培,我相信以後能夠把工作乾的更好。”
李飛特意把你改成了“您”,這話說起來就提升了一個層次,也讓黃柳生很滿意。
“不錯,小李,你覺悟高,好好乾,我們政府領導班子需要你啊!”
李飛一聽,心中鄙視了黃柳生一頓,表麵卻是恭維地表達了感謝。
畢竟領導畫餅不是一次兩次了,聽多了也就無感了。
“徐主任這兩天有事請假了,綜合辦這邊你就多擔待點,過兩天等徐主任回來,你開車陪她去一趟省城辦件事情,順便適當放鬆一下。”
臥槽,李飛一聽,這才知道,黃柳生今天的重點就是讓他開車帶徐靜去省城這件事情。
“不對!我記得重生前這個時間段徐靜並冇有去省城,那為何黃柳生要安排我去呢?”
一時無法獲知目的,李飛自然是聽從領導安排,隨即便回到了綜合辦。
黨委書記林穎今天也冇有來上班,整個政府內部平靜如水,這反而讓李飛有點奇怪。
按理來講,就算這兩人不撕破臉皮,私底下也該會有些暗潮湧動纔對,怎麼可能會毫無波瀾呢?
畢竟經曆了昨天那件事情後,李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現在毫無波瀾,確實有點挺意外。
“對了,黃柳生安排我陪徐靜去省城,該不會是想跟陳瑩那個賤人約會密謀吧!”
想到這,李飛就走到政府大樓前麵的停車坪,給大學同學何偉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老同學,你到底在搞什麼?前兩天讓我打電話給你領導老婆來抓姦,今天你叫我回你們雙橋鎮抓你老婆出軌的證據,有冇有搞錯。”
李飛聽到何偉那變態的笑聲,心中有苦說不出,哀求道“我們倆可是過命的兄弟,你不幫我,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你兄弟頭上戴頂綠帽子,任人欺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