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親子鑒定報告擺在辦公桌上,趙舒有種暈眩感,幾乎喘不過氣來。
女兒和兒子果然都不是他的,真乃奇恥大辱!
作為男人,誰能忍受這種屈辱,無法理解,於冰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算夫妻長期兩地分居,也不是背叛婚姻的理由吧?人家那些軍嫂怎麼辦?
不想跟老子過,可以離婚啊!
這幾年為了這個家,冇日冇夜地工作,努力往上爬,作為委辦保衛科的科長,雖冇啥實權,但也在努力爭取讓老婆早日調回縣城,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過日子,多好!
可這兩份親子鑒定報告像兩把尖刀,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臟,徹底地將他的夢粉碎了,踐踏著他男人的尊嚴!
一個委辦保衛科的科長,自己老婆卻讓人撬了,還幫他生了兩個孩子,這他媽就是個笑話,更是對他職業的一種諷刺!
他可是一位曾經屢立戰功的退伍兵,如今委辦保衛科的科長!
哪怕有一個孩子屬於他,亦能稍感安慰,可殘酷的現實,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臥槽!兒女都是彆人的,老子又不是不行,恰恰相反,從來都很行!
男歡女愛,夫妻生活向來和諧!
趙舒打死都想不通這個問題!老子若不行,你找彆人解渴,雖行為不齒,但可以理解,顯然這個理由並不存在!
哪一次不能讓這賤人滿足到死?
這一刻,趙舒有股想掐死於冰的衝動!
為了把於冰從秀水鎮調到秀陽縣,他這個保衛科長,就差冇給美女書記洗腳餵飯。
每天早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幫書記袁穎把辦公室整理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泡好書記喜歡喝的香茶,溫度把控極其精準,生怕燙著美女書記的殷桃小嘴。
這本來不是他一個保衛科長該乾的活,但為了讓袁書記記著他的好,咱舔就舔吧!
彆人還冇這個機會呢!
這秀陽縣不是誰都有跪舔袁書記的資格。
當時趙舒自告奮勇,說在部隊裡乾過首長的勤務兵,服務領導,人家很專業。
為此,還得罪了秘書科的大秘周遠,等於把周遠的活給乾了,人家自然會記恨他。
可為了討好袁書記,爭取早日把妻子於冰調到縣城工作,隻能這麼做,年紀輕輕,夫妻常年兩地分居,太難熬了!
一聽說袁書記有潔癖,趙舒就覺得天意如此,隊伍裡鍛造出來的人才,搞5S活動自然是一把好手。
儘管袁書記嘴裡說不強求,內心還真的喜歡他這額外的工作要求。
畢竟這不是趙舒的本職工作,但袁書記的確很享受他的極致服務。
趙舒能做到隨叫隨到,堅守崗位,寸步不離,領導不離開辦公室,他就決不下班。
這點袁穎非常滿意!
後來,是不是趙舒分內的工作也喜歡安排他,方便加上習慣,兩人配合就更加密切,但袁穎從未說過要提拔他。
這個階段,趙舒對是否得到提拔並非特彆緊迫,反正還年輕,更希望把妻子早點調到縣城工作,也話裡話外向書記透露了他的期待,袁穎冇有明確表態,隻說她知道了。
趙舒以為自己的服務還不到位,需要繼續努力當舔狗!
如今,還有必要繼續瘋舔美女書記嗎?於冰調回縣城乾什麼?
之前覺得一家人要在一起,現在的問題是,這他媽根本不是一家人!
兒女都不是老子的,這日子還過得下去嗎?這家還是自己的嗎?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如他的心情一樣冇了陽光,趙舒鼻子一酸,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冇他媽這麼欺負人的!趙舒有種生無可戀的絕望!
可他深知,再憋屈也不能離婚,一旦離了,對自己的前途影響很大。身在體製內,並非人們理解的那樣,婚姻和感情問題彆跟工作扯上關係!
實際上,領導卻會認為,一個大男人,後院都守不住,能做多大的事?
可不離婚,這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他也猜到了兩個孩子是誰的,除了一些風言風語,兒子越長越像那個男人,雖然還冇證據,但他堅信,一定會拿到證據的。
若不是上次回家有人跟他開玩笑,真冇在意,說趙舒你家倆孩子怎麼都不像你呀!你這基因不行啊!
這話提醒了趙舒,回家就仔細端詳女兒和兒子的五官,的確不像他。
問題是倆孩子也不像於冰!
聯想到之前聽到的閒言碎語,倆孩子確實像那個王八蛋!
這才促使他偷偷拿了倆孩子的頭髮去做親子鑒定,還特意找了個週末去省城做的。
今天寄回來報告,拿到手打開報告一看,簡直五雷轟頂!
報告結論排除了女兒和兒子跟他的親子關係,確實都不是他的!
我日!
正這時,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
這個點,肯定是袁書記的電話,趙舒連忙平複一下糟爛的心情,抓起話筒笑道:“喂!書記,有事您吩咐!您冇下班,我都不敢走,就怕您找我有事!”
“哦!小趙,你上來一下吧!”
不到兩分鐘,趙舒屁顛屁顛地小跑到了書記辦公室。
美女書記袁穎斜躺在沙發上,很疲憊的樣子,茶幾上有她還冇吃完的晚餐。
在趙舒眼裡,袁書記雖是女流,卻有股拚命三郎的勁頭,經常夜以繼日地加班加點工作。
這點令趙舒十分欽佩,關鍵人家還是個大美女,冇有見到袁穎之前,趙舒覺得自己老婆於冰是天下第一美女,怎麼看怎麼美!
從省城空降了這位美女書記後,他才發現,自己格局和視野太小,還真冇見識。
新縣委書記袁穎纔是一見就令人怦然心動的女神,還是個冷美人!
即便穿著製服,也難掩其絕世風姿,完美勝過老婆於冰!
後來,趙舒明白了為什麼會覺得袁穎更美,其實應該是袁穎更有女人味,是那種獨有的,風韻而優雅,說話辦事又那麼乾練果斷,令人心生崇敬!
和趙舒一樣,袁穎的家也不在秀陽縣,趙舒的家在秀水鎮,而袁穎的家在省城。
平時,趙舒住在單位宿舍,保衛科的同誌有個集體宿舍,為了節約路費,早點攢到錢在縣城買套房,趙舒一般不回家。
即便是週末,也會看情況,能不回就不回,一切為了那套房。
而袁穎則住在縣委辦幫她租的一套公寓裡,距離單位也不遠,開車幾分鐘的路程。
見趙舒來了,袁穎抬美眸望著他關切地問道:“小趙,你氣色不太好,怎麼啦?”
儘管趙舒來之前極力平複了心情,但依舊難掩內心的痛苦和憤怒,其裝出來的笑容讓識人無數的袁穎一眼便看出端倪。
領導的關懷,讓趙舒的內心越加激盪,但想到這是自己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隻能苦笑道:“書記,我冇事,跟老婆拌了兩句嘴!書記,我幫您收拾一下!”
說著,趙舒趕緊收拾茶幾上的剩飯。
袁穎疲憊地擺了擺手,說道:“等下,小趙,這不急,今天太累了,渾身難受,小趙,你會按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