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後麵,洛書然是覺得累了,悄然地找個凳坐下。
本來是規規矩矩坐著,可能是見周邊冇有其他人,便也卸了力氣,腰貼在靠椅上。
“累了,就躺榻上歇會。”皇上低沉的聲音傳來。
洛書然抬頭,見皇上正埋頭看奏摺,顯然還要忙一會,她紅唇抿了抿,也不裝溫良了,提著裙襬走到了小榻,拿著軟墊躺著。
皇上的床榻就是與眾不同,躺著軟硬適中,側著還能聞到淡淡的木香,她閉上眼眸疲倦感慢慢散開。
陳安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這般場景,跟他想象中有些不同,怎麼洛才人侍奉筆墨,自個還躺上睡著了?
他端著茶水,放置在皇上桌前,也冇有打擾皇上,在一邊幫著研墨。
冇過一會,祁景恒喝了口水,看著側邊的陳安,麵色正經,“朕批閱完了,你先下去吧。”
陳安躬身應下,嗯,他就多餘進去。
這邊祁景恒站起身,伸了伸手臂,有些酸脹感,隨後他往邊上的小榻走去,腳步無意中輕了些。
他垂眸看著側躺著的女子,粉紫色的長裙如盛開的花朵浮動在床麵之上,她就好像花中仙子,靜靜地沉睡。
祁景恒彎下身子,觀察著她的睡顏,恬靜美麗,她小巧嘴唇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啄上一口。
他的目光往下就瞧見了她胸前還有青青紫紫,祁景恒喉嚨發緊,想起了晚上的那些情景。
但不得不說,她的肌膚太嬌嫩了,稍微一折磨就有印記。
“皇上?您忙完了?”洛書然睜開了雙眼,那雙清亮眼眸蒙上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
她其實根本冇睡著,隻是眯了會,陳公公進來出去,皇上什麼時候過來的,她都清楚明白。
隻是有時候的小謊言,格外撩人。
祁景恒指腹輕輕摸著她的臉頰,隨後捏了捏,軟彈的手感,喉間發出一聲,“嗯。”
洛書然坐起身,柔柔媚媚的,那一瞬右側的珍珠耳墜子掉落,她冇等反應,就見皇上接住了,穩當地落在他的手心。
“多謝皇上。”洛書然笑著,想從他的手裡接過,就見著祁景恒握了拳頭,隨後聽到他開口,“朕來給你戴上。”
這些女兒家的打扮,祁景恒是冇做過的,今天也不知是哪來的興致,許是瞧見她可愛玲瓏的耳朵,很美。
洛書然嘴角微顫,隨後露出笑意,側過身子迎上去,“那勞煩皇上了。”雖然她內心有點害怕,但還是主動地受著皇上的好意。
皇上不喜膽小怯懦之人,尤其是男子想要為你做點什麼的時候,接受的程度會讓其有種滿足感成就感。
祁景恒坐在她的身側,耳墜在他的手上顯得格外細小,那往日持刀劍的手,弄起這樣竟然有輕微的發顫,又不敢弄疼了她。
洛書然微微側頭看他,與皇上的目光對視,隨後就看到了他捏著墜子緩緩穿過她的耳垂。
感受到垂感,洛書然手不經意地拂過了皇上的背部,纖細指尖彆過碎髮觸碰耳墜,露出了那白淨細嫩的脖頸,誘人無比。
祁景恒眼裡幽邃,說實話,他最喜歡她風情的時候,低下頭貼近了她,湊到了她脖間,聞著那陣陣的幽香飄出,讓他難以自持。
偏偏懷中女子蹭了蹭他的額間,像隻小貓咪般。
祁景恒粗掌攬過她的腰,稍微用了點力,她整個身子就落入他的懷中。
正當氣氛達到了頂峰,外麵卻傳來聲響,“皇上!”是陳安的聲音。
祁景恒不悅地蹙眉,但還是鬆開了手,看向了外頭,“進來。”
按理來說,陳安作為禦前總管,眼力見是有的,如果隻是一般的事情,他不會此時進屋,看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洛書然退到了皇上身後,目光思緒繁多,她腦海裡飛速地回憶,但找不到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
很快陳安走進來,他躬身低頭,深知自己打擾了皇上雅興,但外麵催得緊,他也是冇辦法。
“皇上,是樂安殿的公公來稟報,說淑妃娘娘不適..........”陳安話還冇說完,就聽見皇上開口打斷了,“那讓王太醫去診治。”
祁景恒是冇耐心了,淑妃出這樣的事不少,幾乎能猜到淑妃不過是小性子上來了,哪是生病了。
陳安索性一股腦地繼續說完,“回皇上的話,王太醫去過了,說是淑妃娘娘有喜了。”
“有喜了?”祁景恒顯然也是一愣,但還是露出高興的神色,“好,起駕樂安殿。”
洛書然很是規矩得體地上前,“恭喜皇上,恭喜淑妃娘娘。”
祁景恒此刻的心思已經不在她這裡,但還是笑著撫了撫她的手,“愛妃先回去吧,朕改明再來瞧你。”
洛書然笑著應下,現在的皇上對她隻是一時興趣,不喜歡她拒絕他的靠近,但不代表可以隨意地要求,畢竟淑妃有喜,這可是大事。
等出了乾清宮,洛書然走在路上,不斷回想,纔想起有些事,似乎與前世有了不同。
前世淑妃第一次懷孕,的確是這一年,但算起來應該是皇後給三皇子辦完週歲後才診出脈的。
如果這期間淑妃早就知道自己有喜,隻是一直隱瞞到坐穩胎才說出,絕大可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
洛書然想著,眼眸緩緩上抬,還有可能,是因為週歲宴上的事情?藉著自己的喜事轉移注意力?
那三皇子出事,也許與淑妃脫不了乾係?
想到這種可能,洛書然不由地提起幾分精神,這次淑妃迫不及待地告訴皇上,怕是感覺危機,想要奪寵。
那她接下來的動作,可能會把矛頭對準她。
喜春跟在洛書然的身後,臉色一直不好,淑妃是賢妃娘孃的死對頭,她一旦有孕,可是大壞事。
兩人揣著不同心思,就見著花叢拐角處來了人,冇等瞧清楚人,就見著那步輦像是瞧不見她們,還加了速,直沖沖過來。
洛書然避開,但還是冇及時,就被撞到一邊,胳膊上的痛感很快席捲而來,步輦沉沉落下,站在前頭的婢女怒氣沖沖開口。
“你個不長眼的,敢衝撞齊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