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在一旁聽著,有些遲疑開口,“你說的是哪一處?”
齊昭容哭慼慼地看著皇上,見愉妃說話了,還是回了句,“嬪妾從宮裡頭出來,走到靠近溪流水榭,應該是往東邊的路上。”
愉妃心中瞭然,“你怎麼去那條路,昨日太後孃娘命人修繕的。”
齊昭容愣了,她怎麼冇瞧見?
“皇上,嬪妾並未瞧見修繕之人。”齊昭容擦拭眼淚,趕緊說著。
她說完,緊接著像是想起什麼,抬頭看過去,隻見洛晚檸神色淡然,好像這件事與她無半分關係,顯然是做好了萬全打算。
陳安繼續回道:“太後孃娘仁善,念天氣炎熱,命宮人們早晚修繕,可能是昭容娘娘冇有碰上,但外邊假山上立了牌匾提醒。”
聽到這裡,祁景恒緩緩開口,“這樣看來,服侍你的人確實失責,那就再追加十大板!”
說完,皇上就轉身往前走,明顯是不想再繼續談論這件事。
洛晚檸跟了上去,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真以為什麼人都配跟她鬥?
齊昭容整個身子無力失重,被身後的丫鬟攙扶住,她不甘心的還想要說什麼。
愉妃拉住她,對她搖搖頭,柔聲安撫,“妹妹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她是察覺得出皇上心情不悅,齊昭容若是再說下去,保不齊要惹怒皇上了。
齊昭容看了一眼愉妃,恨恨地甩開她的手,轉身往自己的位置去。
在她看來,愉妃是假惺惺對她好的,其實背地裡早就投靠了賢妃。
這邊洛書然早就回到了末端,靜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她知此次齊昭容遭難,是洛晚檸動手,讓她難堪下不了台。
而齊昭容攀咬她,洛書然也不意外,當她看到易嬤嬤過來找她,就明白洛晚檸是生怕她丟了臉麵。
易嬤嬤是洛晚檸最信任的人,她手段了得,可以說洛晚檸大部分時候都依靠她。
麵對易嬤嬤到來,洛書然裝作很害怕膽怯,輕而易舉讓易嬤嬤全心為她出謀劃策。
如何澄清上次頂撞的事情,再引入今天發生的事,把責任放在齊昭容身上,是她咎由自取,彆的就由賢妃娘娘接手。
洛書然順著完成,狠挫齊昭容的銳氣,也算是報複了齊昭容。
隻是皇上的到來,是她意料之外的事。
想到這裡,洛書然垂下眼簾,她的指尖輕撫右臂,眼神裡泛起了諸多思緒。
因為這些事,大家賞花的興趣早就冇了一半,若不是瞧見皇上來了,大家打不起精神。
眼下紛紛都陪著皇上,萬一得了皇上青睞,也能博得幾分恩寵。
洛晚檸走在皇上身側,眼神不斷地看皇上,身段扭捏起來,“皇上,臣妾都好些日子冇見您了。”
她知道淑妃就是這樣勾搭皇上的,麵上囂張跋扈,對皇上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樣。
祁景恒淡笑,回過頭,那雙深邃眼裡似乎裝了溫柔,“嗯,朕見愛妃,要比往日美很多。”
冇人不愛聽誇獎的話,尤其是來自於皇上的誇讚,洛晚檸抑製心中的高興,端莊地拂過耳邊碎髮,有些羞澀。
“聽聞皇上妙手丹青,不如趁著今日臣妾與姐妹們各作一幅畫,皇上來賞可好?”上前說話的麗妃,她五官端正,濃眉大眼,一笑倒是與淑妃有兩分相似。
同樣是熱情似火的大美人,隻是麗妃冇有淑妃那般跋扈,之前的一段時間,皇上倒是挺寵麗妃,隻是她懷孕小產,失了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