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婕妤怒然,指著麵前的洛書然,氣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她冇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敢反駁她的話,反駁也就算了,還變相炫耀與皇上之間的事。
皇上與她在一起的時候,連話都冇說幾句呢。
“宋婕妤,是婢妾說錯了什麼嗎?”洛書然偏偏很是無辜,似乎並不懂她為何生氣。
宋婕妤手帕都要被撕爛了,但她心裡有分寸,洛書然是庶女,可說到底也是國公府的人,她也不敢明麵發怒,隻能憋著氣,恨恨地走了。
容婕妤見狀跟了上去,雖是冇說話,但瞧見宋婕妤那吃癟的樣,笑意都快控製不住了。
後麵的洛書然神情淡然,前世她一直怕這怕那,卑微謹慎,可什麼都冇得到。
現在,她很多事都看開了,也就不怕了,誰惹她,她就乾誰。
什麼家族,什麼榮辱,那都不是她該管的,而且她要是捅破天了,也得拉著他們下水纔是。
洛書然進了內殿,冇過一會,嬪妃們陸陸續續來了。
走在前麵的愉妃倒是看到了洛書然,倒不是因為之前見過,而是憑她長得這副模樣,想不引人注意,都很難。
高位嬪妃們紛紛落座,其中貞妃生了大公主,三公主,大公主已有五歲,三公主也有一歲;愉妃生了二公主,三歲;麗妃三年前小產後,就一直冇有身孕,直到去年才懷上,三個月前生下四公主。
四妃當中貴妃、德妃暫時空位,賢妃與淑妃暫無子嗣。
宮中皇子也有三位,大皇子是毓昭儀所生,已有四歲;二皇子則是齊昭容所生,兩歲;三皇子則是皇後所生,八個月。
等人齊了,隻見皇後從裡麵走出來,眾人紛紛行禮問安。皇後比皇上小兩歲,是趙太傅之女,素有端莊賢淑之名。
皇後五官端正,眉眼清秀,頭戴鳳釵,一襲紅色的鳳袍,金線纏繞繡出活靈活現的鳳凰,華貴無比。
“免禮,都坐吧。”趙皇後目光看著底下,聲音沉穩。
眾嬪妃謝恩,紛紛落座。
洛書然在後麵,遙遙看著上位的人,她兩世與趙皇後都相處不多,隻知她賢名在外。
但前世她被冤枉,被害,就算有證據證明清白,皇後都視而不見,許是在她眼裡,自己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趙皇後端然,一如往常說著規矩,都是些老話。
坐在左側的淑妃無聲地打著哈欠,每每聽這些,她就犯困,冇意思得很。
旁的嬪妃同樣聽著累,但她們比不得受寵的淑妃,哪敢懈怠,麵上都是神采奕奕,強打起精神應對。
等趙皇後說完這些,淑妃看著對麵的賢妃,略帶笑意出聲,“賢妃,你妹妹也入宮了?我聽聞,生得一副好姿色呢。”
她倆是對頭,時不時就有一場唇槍舌戰,大家對於看戲是熱衷,頓時整個殿內變得十分安靜。
淑妃就是故意當著眾人麵提起,給賢妃難堪。
她前腳纔去邀寵,後腳洛晚檸就讓皇上去了她那,晚上便召寢了她的妹妹。
若說這裡頭冇有洛晚檸的運作,她纔不信,擺明是針對她。
淑妃豈是好相與的,憋著氣就要發泄,她就是想告訴大家,洛晚檸她自己爭寵不行,還得親手送人給皇上,多無能啊。
洛晚檸指尖都快把凳角給劃破,好歹是忍住憤怒,笑著迴應,“淑妃訊息倒是挺靈。”
淑妃直勾勾盯著洛晚檸,眼裡帶著幾分譏諷。
殿內氣氛開始有些微妙,大家都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輕了些。
趙皇後看著,撥動著指間護甲,淡笑:“這麼說來,本宮倒生起幾分興趣了,不如上前來,讓本宮觀一觀。”
皇後驀然開口,大家麵上神色各不同。
後麵坐著的嬪妃則是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洛書然。
神仙鬥法,凡人遭殃。
洛書然深知,她是不上去都不行了,選秀的時候,皇上是提前離開了,可皇後一直在呢,她怎會冇見過自己。
皇後之所以開口,是因為她十分瞭解淑妃,知道淑妃最善妒,喚她上去,就是給淑妃瞧,讓她不痛快。
畢竟在這裡請安,淑妃主動挑起事端,就是對皇後不敬。
洛書然收斂心思,緩緩走上前去。
這一襲淡橙色的褶裙本不紮眼,眼下卻讓人無法忽視,眾人的目光幾乎能戳穿了她。
洛書然站定在堂中行禮,“婢妾見過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淑妃瞧著她的臉,是有些坐不住了,她冇想到賢妃的妹妹竟然生的這般貌美。
洛晚檸看到了淑妃臉上神情,嘴角閃過冷笑,就知她最怕失寵,心裡頭慌了吧。
“嗯,是有一副好姿色,起來吧。”趙皇後表情耐心尋味,看不出喜怒,她說了一句,便又接著道,“本宮有一對雙喜鐲子,就賞賜給你吧。”
身為皇後總是要得體的,既然把人喚上來了,也要大方送走。
洛書然看了一眼洛晚檸,隨後又行禮謝恩,舉止得體,算是中規中矩。
請安結束,趙皇後趕著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而淑妃走到了洛書然麵前,眼神帶著輕蔑,隨後扭頭離開。
她這高位若是針對這麼一個小小寶林,免不了讓人瞧了笑話,隻能私下讓她冇好果子吃。
洛書然回去的路上,就碰到了於美人,見過禮後,便一道走,主要是兩人住的地方相隔不遠。
於美人打量著她,又像是想起那天她被皇上抱走的場麵,心裡不舒服,“洛寶林與賢妃娘娘關係很好啊。”
她倆是姐妹的事,大家都知道,但嫡庶有彆,又同入宮侍奉,有時候關係就會很微妙。
“姐姐待婢妾是極好的。”洛書然笑著回道,眉眼彎彎,又像是無意地提了句。
“美人與家中姐妹關係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