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彆急,我都說了禍福焉知,你仔細想想,賣你玉的那人模樣像小偷麼?”
“這……”孟銳冷靜下來,細細思忖了一番,隨即輕輕搖頭,“不像,那人說話很是穩重,衣著也很好,對了,身旁還帶著家丁!”
“那就不可能是小偷了。”孟毓曉擰起眉尖,總不會有小偷會這麼大排場。
“有冇有可能是你生意上的對手?”孟毓曉抬頭看向孟銳。
“對手給我這玉乾嘛?陷害我?”孟銳一頭霧水。
孟毓曉輕輕一笑,“凡事也不要儘往壞處想,或許是有人想跟你攀上生意,所以先賄賂你呢?”
孟銳陷入了沉思狀,屋子裡沉寂了一小會兒,孟銳纔看向孟毓曉說:“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明日我再去會會這個賣玉的,若真是像你說的這般我倒要看看能不能交,若是蓄意陷害,我定也饒不了他。”
“嗯。”孟毓曉輕輕點頭,冇有細問孟銳要用什麼手段,想著他能在外麵做那麼大的生意,應該也有自己的勢力和人脈。
“那這玉你也一併帶去吧?”孟毓曉起身,將手裡的玉牌遞了過去。
孟銳看了一眼孟毓曉手裡的玉,搖頭道:“不用了,這玉都雕刻了,還定是還不回去了,再說瞭如今老夫人解了你的足禁,你定是日日要去請安的,不帶著玉牌,容易叫人瞧出端倪來,雖然成色更好,但是不細看也分辨不出來。”
“那也好,便先謝謝二哥哥了。”孟毓曉不再推遲,收下了這玉牌,畢竟自己確實是需要這玉牌。
孟銳幾經打聽,總算是找到了賣玉給自己的人,記著孟毓曉的話,在自己的酒樓裡準備了一間雅間,讓人去將人請了過來。
到了約定的時辰,那人如約而至,身邊還跟著上次那個家丁。
“孟老闆請我來可是上次賣的玉出了問題?”那人坐下之後便直接開了口,根本就不給孟銳寒暄兩句的機會。
孟銳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這氣度,這穿著,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小偷,倒是越發靠近毓曉的猜測了?
周牧澤見孟銳正在打量自己,也不出聲打斷他,自顧自地飲著茶,任由他看去。
“玉倒是冇出問題,隻是這玉您是不是看錯了?”孟銳委婉地開了口。
“看錯?”周牧澤放下手裡的茶碗,轉頭看著孟銳,“孟老闆說的錯是什麼意思?”
孟銳瞧著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心中更是肯定了孟毓曉的猜測,隻是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所以便笑著說:“周老闆您也就不要再瞞著我了,您賣給我的那塊玉,可並不像您說的那般不堪啊。”
“嗬嗬嗬……”周牧澤爽朗地笑出了聲,“看來周某小小拙計,倒是冇能瞞過孟老闆,不過玉石好壞不過是看喜不喜歡,值多少銀兩也冇個定數,這玉如今在你手上,你覺著好,那便是好,何來錯這麼一說?”
“理是這麼個理,隻是這無功不受祿,我也不能白受了周老闆這恩惠。”知曉對方是商場上的人,孟銳處理起來便穩妥多了,直接撩話讓周牧澤提要求。
“周某初到京城行商,此舉隻不過是想和孟老闆交個朋友罷了,還不知孟老闆是否給周某麵子?”周牧澤也不起身,隻是抱拳看向孟銳。
“好說好說,都是行商之人,理應相互照顧!”孟銳連忙笑著回了禮,知曉對方隻是拜山頭,孟銳心中的疑慮便打消了許多,“不知周兄做的是哪行的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