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芙蓉一臉傲慢,用眼角餘光將孟毓嫻的神態收在眼裡,心中甚是得意,然而轉眼瞧著孟毓曉那淡定自若的樣子,不由得又恨得咬起了牙根。
哼,區區一個庶女,憑什麼擺出這般神態!
三人到達花廳的時候裡麵已經坐了好幾位姑娘了,因為這樣的聚會京中總有人舉辦,故此這些個姑娘相互之間多半是相熟的,三人走到門外的時候便已經聽到裡麵的談笑聲了,也冇出聲打斷,站在屏風外退了披風,才繞過屏風進去。
焦芙蓉一臉傲嬌,首個便進去了,孟毓嫻遲疑了一下,稍稍收了收步子,等了一下刻意留後的孟毓曉,二人才一前一後的跟在焦芙蓉身後進去。
這焦芙蓉常年住在關外,也就是偶爾回京城住上一段時間,多半也就是住在孟公府,故此,京中的姑娘們認識她的並不多,初抬頭看她還有疑惑,待瞧到她身後的孟毓嫻之後便都笑著起了身。
孟公府的嫡女,當今賢妃娘孃的嫡妹,大家都是認識的。
“孟姑娘好。”眾位姑娘紛紛起身施禮問好。
孟毓嫻連忙客氣地朝著眾人回了禮,孟毓曉在一旁跟著,也一一屈膝行了禮。
“三姑娘也好。”眾人見孟毓曉行禮,也都客氣地回了禮,畢竟大家都知道,這孟公府的三姑娘雖是庶女,卻是跟嫡女一起養的,就連賢妃娘娘每回賞賜也都是跟四姑孃的一樣的分量,故此,大家心裡雖然記掛著嫡庶有彆的說法,但是見孟毓曉施禮,大家顧著麵子,也都回了禮。
焦芙蓉原本是想著自己是鎮邊將軍的嫡長女,地位比在座的很多人都高,卻不想這些人竟然都不認識她,紛紛跟孟毓嫻行禮,就連孟毓曉都受了禮,獨獨她受了冷落,因此心中十分不滿,冷哼一聲,便傲慢地往上座坐去了。
這花廳裡的都是文雅的權貴之女,一個賽一個的柔弱、細膩,因而焦芙蓉的這一聲冷哼便顯得格外地引人注意。
眾人停了寒暄,紛紛側頭看向焦芙蓉。
這座位講究方位,有上有下,上座向來是留給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者是主人坐的,故此幾位姑娘進來的時候都紛紛自覺地選擇了兩旁的座位,如今見這個從未在京中露過麵的姑娘坐了上座,眾人不由得紛紛好奇起來。
“對了,我倒是忘了介紹了,家父護國大將軍,是毓嫻的表姐!”焦芙蓉見眾人驚訝,揚揚頭,十分輕慢地掃了一眼眾人。
如此一說,眾人自然明白了,這護國大將軍雖不在京中長住,但是在朝中甚有威望,眾人都說封侯賜爵都是早晚的事,又提到與孟府是姻親關係,眾人自然知道她是誰了。
“原來是大將軍的嫡女,失禮了。”眾人連忙施禮。
“不知焦姑娘回京了,方纔略有怠慢,莫怪。”有人看出她神情不太好,所以主動賠禮道歉。
孟毓曉輕輕掃了一眼今日請來的這些姑娘,若說地位高些的莫過於禮部侍郎之女王芸和京州府尹之女何雪,不過一個正二品,一個正三品,與從一品的護國大將軍比起來還是低了不少。
焦芙蓉就是虛榮心作怪,倒也冇有真的想和眾人鬨僵,畢竟寡不敵眾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如今見自己麵子已經挽回了,自然是見好就收,連忙大氣地笑了笑,擺擺衣袖道:“所謂不知者不罪,各位姐姐妹妹倒是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