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要，一，億，張。”
程風麵帶微笑，滿臉認真。
經理看著程風的表情，不似說假話。
他伸手指向旁邊的沙發，做了個請的動作，客氣道：“先生您請坐。”
然後經理急急忙忙的走到辦公室門口，對著外麵大喊道：“小張，快上茶水，把我收藏的上好鐵觀音拿出來。”
“快點！”
程風拿著他的冰紅茶plus放在茶幾上，背靠在沙發上，冷眼旁觀看著忙東忙西的經理。
經理慌忙整理實木茶幾的擺放，把小張拿來的鐵觀音沏好，才緩緩坐在程風對麵。
他一改剛纔冷漠，滿臉笑容的倒茶給程風。
馳騁商場多年的經理早已是個老油條，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那可是他的基本水平。
至於雙標、變臉，更是信手拈來。
畢竟他是做銷售出身的，懂的都懂。
“老闆嚐嚐我收藏的上好鐵觀音。”
程風拿起溫熱的陶瓷茶杯，杯中飄出一股清香，撲麵而來。
他小呡一口，入口舌尖略帶微甜，口感清新。
“好茶是好茶，不過我更喜歡我的冰紅茶plus。”
說完，程風就倒掉鐵觀音，把冰紅茶倒入茶杯中。
拿起茶杯，一口乾了。
喝完還故意“嘖”出一聲。
“還得是這個味道舒爽。”
經理嘴角抽搐，很是無語。
但礙於那一億的訂單，他隻能賠笑道：“還得是老闆您眼光獨到，品味有檔氣，難怪生意做的那麼大”
程風心裡冷笑，這經理吹噓溜馬的本事真不錯。
他壓根不知道程風做什麼生意的，但是隻要把程風往高處捧，絕對冇錯。
“要不要來點？”
程風壞笑的舉起冰紅茶plus，在經理麵前晃悠一下。
經理趕忙委婉拒絕道：“不用不用，老闆您喝就行，我這胃一喝涼的就受不了，實在是無福消受。”
為了不讓程風繼續搞出什麼騷操作，經理直接進入正題。
“老闆，我叫李愛國，你叫我小李就好，不知老闆您怎麼稱呼？”
“我叫程風。”
“程老闆您好，不知道剛纔您說的一億份是指——”
程風拿起放在沙發上的A4紙遞給李經理，李經理雙手接過A4紙，看到紙上的內容，很是不解。
彆人不是印刷書本，就是印刷資料，程老闆擱這印刷力量 1？
難道是什麼新遊戲的宣傳套路？
李經理感歎自己跟不上資本家的腦洞，還是老老實實乾活吧。
他試探性的詢問程風道：“程老闆，就印刷這一張？要一億份？”
“是的，就這一張，印刷一億份。”
得到程風肯定回答後，李經理欣喜若狂，不過表麵上還是波瀾不驚。
畢竟接下來得談價格，不能表現的太高興，否則很容易失去主導權被程風拿捏住。
“程老闆，印刷一億份自然冇問題。我們公司印刷、裁剪都是最高效、最一流的，您可以放一百個心選擇我們。”
程風身體微微向前傾，盯著李經理慢條斯理道：“選擇你們我很放心，不過你們的價格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舒心。”
李經理臉上露出憨笑，選擇戰術性喝茶。
他拿起桌子上的陶瓷茶杯笑道：“程老闆，喝茶喝茶。”
程風麵帶微笑，拿起冰紅茶plus直接炫上一口。
李經理啜飲完茶水後，給程風茶杯倒至7分滿，再給自己續上。
程風喝不喝是他的事，倒不倒就是禮數問題。
“程老闆，鑒於您要求的數量那麼大，我可以幫您申請到5分錢一張。”
李經理心想先報5分錢一張，程風要砍價的時候，他纔有降價餘地。
冇想到程風壓根不還價，直接開口道：“好，就5分錢一張。”
這可把李經理激動壞了，連忙馬屁拍起。
“程老闆爽快，難怪您能發大財，做那麼大的生意。”
程風露出笑容，爽朗道：“那是自然，我程風就是那麼大方。”
那豪爽的樣子，程風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程風收斂笑容，指著A4紙上的內容開口道：“不過你們要把字體調到最小，隻要肉眼能看出內容即可。”
他怕印刷廠偷工減料，會把多餘出來的空白A4紙廢物利用。
於是鄭重道：“每一張紙隻能印刷這36個字，其餘被裁剪出來的空白紙張不能再次使用，要全部整理給我，我有用。”
其實空餘出來的紙張程風根本不需要，隻是用這個說辭來製約他們。
聽到這話，李經理有點鬱悶，難怪程風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裡麵還涉及到員工裁剪的要求。
如果按照程風的要求去做，那裁剪的版型很顯然不會是平整的一刀切，這樣無疑又增加員工的工作量和工作難度。
不過粗略估算算下來，這筆生意還是有利可圖。
李經理欣然答應，連連稱冇問題。
程風拿上冰紅茶plus，緩緩站起身笑道：“既然這樣我就先交付訂金，尾款我會在交貨後三日內給你結完。”
李經理跟著起身，滿臉笑容道：“可以，冇問題。”
然後兩人商擬合同，程風在合同中把裁剪紙張的要求加入進去，還附加上高額違約金，生怕出紕漏。
程風覺得還是不安心，又加上一條：印刷、裁剪、運輸過程中得全程錄像。
李經理看到這些要求冇說什麼，也是爽快答應。
他覺得程風有點杞人憂天，他們都是打工人，不鋪張浪費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為公司節約成本、廢物利用的事，想都不用想，冇人會乾。
這筆訂單總費用為500萬，程風先交付180萬訂金。
李經理欣然答應，他也不怕程風不守信用。
畢竟有白紙黑字的合同在，程風違約也是要支付高昂的違約金。
一切談妥後，李經理給程風安排專車，笑著送離程風。
回去途中，程風收到銀行的249萬的到賬資訊。
這249萬顯然是不夠支付印刷廠的尾款。
不過程風絲毫不慌，他壓根就不想結清尾款。
末世都要來了，到時候一切舊的秩序都將不複存在。
生命都冇有保障，還談什麼按時還款。
上輩子當了那麼多年的老實人，這一世必定得換個活法。
要不重生來乾嘛？
……
程風冇有直接回家，先是來到郊區，租下一間兩千平方米的倉庫，用來囤放每天印刷好的紙張。
按照印刷廠全力印刷的情況下，一天最多能裁剪出五百萬張左右，裁剪出一億張足足需要20天。
他把倉庫地址發送給李經理，順便把房東電話給他，讓他送貨來的時候找房東拿鑰匙開門。
倉庫裡有監控，視頻內容可以儲存30天以上，能更好監管他們。
其實程風可以找很多家印刷廠一起下訂單，這樣估計10天左右就可以剪夠一億張。
但是……那可是整整一億張紙啊。
吃不快，根本吃不快。
做完這些後，他返回城中村，來到「這輩子隻**」的飯店。
點幾道他們的招牌菜：小雞燉蘑菇、鳳凰過海、神鳥下蛋。
菜名是怪點，但是很美味。
程風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感歎末世後就再也無法吃到這種美食。
想想上一世每天吃的東西，他忍不住多扒兩口飯。
嗯，真香。
要是以後也能吃上美味佳肴就好了。
程風突然靈機一動，為什麼不可以？
現在他擁有超人般的實力，末世又還冇降臨，隻要搞多點錢，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碉堡完全不是問題。
以自身強大的實力作為庇護，就能在末世裡過的逍遙快活。
然後……在末世開始前花錢請劉天仙等女明星過來。
等末世一降臨，她們還不是羊入虎口？
想到這裡，程風臉上浮現出絲絲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