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至高無上的身份象征。
彆說在寒魅,就算行走在這座城市的任何角落,出示魅戒,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清冷地聲音發出,“我叫夏忘塵,不叫江雪唯,更不是寒魅的王妃!”
從他無情的推她出去,說她是殺人犯時,她就不是了。
曾經,手中的魅戒讓她萬千寵愛。
如今戴在手中,她覺得異常沉重。
若不是戒指在指間生了根,她早就棄之敝履。
“還真是執念!”
望著門口早已消失的身影,寒月澈揚起一抹笑。
意味深遠。
“江雪唯,希望你一直保持這樣的執念!”
她越不想掀開,他越是會讓魅戒重現。
她越是不想做回江雪唯,他越是會讓世人發現這個秘密。
她是江雪唯。
無可替代。
*
月年再醒來。
眼前不是炙熱的陽光,是低垂溫柔的白窗簾,鼻間飄進淡淡的消毒水味。
這是醫院。
“月盛!”他虛弱的喚了聲。
“醒了?”度過危險期,月盛鬆了一口氣。
“七天……都過了?”這麼快?
“做夢吧你,七天你還能安穩在這兒躺著,早見閻王爺了!”月盛白了他一眼。
“那我怎麼會在這裡?”
“寒少把你放了!”
“少爺!?”月年詫異的看著月盛。
少爺怎麼會輕易饒恕他?
他犯的是寒魅的大罪,被罰七天已經算輕的。
“我……去找了江雪唯!”知道瞞不過他的,月盛如實說道。
“你去找她?”月年險些從床上彈起。
那麼是她求的寒少開恩?
少爺是那麼雷厲風行的一個人……
想從他手中救人,必定付出等同的代價。
那小唯……
“誰讓你找她了!要你多管閒事!”
像被人戳中脊梁骨,月年頓時暴跳如雷,眼角激出紅絲。
“不找她,難道真的看你七天後被曬成魚乾?”月盛吼回去。
“月年,你撐不過七天的!”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曬死。
“就算死我也不想去麻煩她啊!”他激動地差點掙脫針管。
“她一心想要離開A市,離開少爺,我還把她往火坑裡推!”
他清楚記得小唯在寒少麵前懼怕的那個眼神。
如今讓她壯著膽子去求他……
“告訴我,她有冇有受傷?”月年心急如焚。
若不是身體嚴重脫水,他恨不得衝到小唯麵前。
向寒少求情,都是要付出對等代價的。
“冇有,我是看著她從寒少房間裡出來的!”
月盛想了想,補充道,“月年,她從寒少房間裡卻一點事都冇有,你應該明白她是用什麼救你的!”
身體!
他不用點明,月年應該明白。
江雪唯現在一無所有,能等價交換的隻有她的身體。
月年劍眉緊蹙,淡漠表情下的心揪成一團。
生疼。
“月盛,我想帶她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淡淡開口。
離開A市。
遠離不堪的過往和無儘的傷痛。
那麼善良純淨的小唯,是應該獲得幸福的。
“休想,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她是用身體換了你的命,這意味著什麼?”
相信月年比他更清楚。
“意味著寒少心裡還是有江雪唯的,認定江雪唯是他的女人!”
在A市,寒少看上的女人,誰人敢動。
他真是傻得可以。
月盛以為他聽到這些會吃味,會知難而退。
然而……
“他已經讓小唯在監獄裡吃了六年的苦,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月年的眸底隻有憂鬱,散發淡淡的無可奈何。
他心痛。
他內疚。
卻冇有一點點的厭惡或吃味。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做下人的無權過問!”
寒少不會放開雪唯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