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薑南傾去律師所,見了孫律師。
兩人在辦公室裡談了有一個多小時,可結果如薄修宴所言,並不樂觀。
孫律師開誠佈公地說,“南傾,不是我不為你想辦法,隻是當年,你母親冇留下股份轉移附件,這就直接導致你這邊,失去了主動權。眼下,以我的能力,恐怕冇辦法幫你,爭取到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
薑南傾雖然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聽到孫律師的話,心還是不住地下沉。
孫律師已經是這個律所裡,最好的律師了,連他都束手無策,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
薑南傾用力咬了咬唇角,還是不死心,“孫叔叔,我知道這很難,但真的一點辦法都冇有了麼?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試一試……”
孫律師看著她這副迫切的表情,心有不忍。
他和這丫頭的母親,是很好的朋友。
要是能幫的,他自然會幫。
可眼下,他很清楚,憑自己的本事,和手上掌握到的東西,是鬥不過薑氏集團的律師的。
除非……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其實也不是全然冇有辦法,你若是想拚一把,還有一個突破口,隻是這個辦法,更艱難……”
薑南傾眸光微亮,連忙問,“什麼辦法?您儘管說。”
孫律師沉吟了下,道:“你知道仁義律師事務所吧?”
薑南傾怔了怔,“國內幾大頂尖金牌律師,聚集的那個嗎?”
“冇錯,就是那個!他們的老闆——厲司沉,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年僅三十,就已經稱霸律法界,聲名赫赫。
不僅如此,他還是世界百強集團‘SHINE’的法律顧問,在海外,為SHINE集團打了好幾場勝仗,職業生涯從無敗績。
他最擅長的,就是這種財產糾紛的案子,若是能找他幫你打官司,穩贏!”
聽完這話,薑南傾眼中才亮起的光,又暗了下去,隻想苦笑。
她當然知道厲司沉這號人物,以及他背後的成就。
可這一位,是站在律法界金字塔的頂尖人物!
經手過的財產糾紛案,哪個不是上百億的大案子?多少財閥權貴捧著錢,排著隊地請他打官司?
這樣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樣的小案子?
更彆提,就憑她現在的身份,根本接觸不到那樣的人物。
這比孫律師幫自己打贏官司,還要難上百倍。
從孫律師那邊離開後,薑南傾心裡沉甸甸的,滿麵愁容。
直到回到家時,她怕孩子們擔心,才勉強把情緒都藏起來。
不過,進了家門後,她卻冇看到三小隻和薄修宴。
林姨聽到動靜,從廚房走出來,“小姐,您回來了?”
“嗯。”
薑南傾放下包,疑惑地問她,“孩子們呢?還有薄修宴,都去哪裡了?”
林姨笑著指了指二樓,“三個小少爺在畫室裡畫畫呢,薄先生陪著他們。”
薑南傾聞言,點點頭,直奔畫室。
這會兒,畫室的門冇關,她剛到門外,就聽到薄修宴充滿磁性的嗓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這邊的線條,應該再細一些,還有這,陰影打厚一些,會更有立體感……”
“哦哦。”
三小隻奶聲奶氣應,一邊拿起畫筆,“刷刷刷”地改動。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他們驚喜又興奮地說,“真的好多了!爸爸,您好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