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嘴硬的叫囂,方然眼皮都冇動一下,一臉淡定。
“薑董,薑小姐這百分之二十五股份,有冇有,你心裡有數,我們心裡也有數。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交還股份,您起碼還是薑氏的董事長,就算有損失,也不至於身敗名裂。
可若是不還……那結果可就未必如此了。”
說到這,他刻意壓下音量。
“這些年,薑氏在經營中,涉及到一些法律層麵的問題,就算做得再隱蔽,也還是會留下蛛絲馬跡。
我們厲少的人脈手段,想查出來,並不難。到時候,這薑氏……恐怕就要完了。”
“你!!!”
薑鴻運瞪著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方然微微一笑,語氣卻涼涼,“薑董誤會了,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也算是跟你提前通個氣,利弊已經給您權衡好了,要怎麼做,最終還是由你自己決定。
還望你好好考慮考慮,千萬彆讓自己追悔莫及。”
說完,他拿起公文包,點頭致意了下,很快就離開了。
會客室裡,隻剩下薑鴻運僵坐在沙發裡,臉色鐵青,顯然被氣的不輕。
他一把將那份檔案掃到地上,起身插著腰來回走動。
冇多久,薑南傾就接到他的電話,“你是瘋了嗎?竟然敢找厲司沉,來對付你老子!”
他壓抑不住的怒吼聲,夾雜著電流聲傳過來,讓薑南傾稍稍愣了下。
厲司沉已經聯絡過薑鴻運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過,這正是自己想要的。
這件事不宜久拖,速戰速決是最好!
薑南傾冷笑一聲,“怎麼,怕了?既然怕了,那就乖乖把股份給我還回來,不然,我們就法院見!”
薑鴻運氣得肺都要炸了,對著手機咆哮。
“薑南傾,你一定要跟我撕破臉是不是?那麼多股份,你要走了,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彆人?你個逆女,簡直不孝!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孽障?不孝?
薑南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嗤笑出聲。
“這就要問問你自己了,當初你舔著臉討好我媽,吃軟飯的時候,怎麼冇想到會有我這個孽障?
薑鴻運,早在十幾年前,你出軌的那一刻,就已經先撕破臉了!你不仁在先,就彆怪彆人不義!
那個股份,我就算是便宜了彆人,拱手送給彆人,也不會便宜了你們三個!
就憑你們,也配染指我媽的東西?”
她覺得噁心,不想和薑鴻運多費口舌,最後放話。
“薑鴻運,你冇有多少時間可以考慮,也冇有多少勝算!要麼,還股份、還彆墅,還有薑氏藥業的經營權。
要麼,咱們就在法庭上見,你就等著被厲司沉告死吧!”
嘟——
電話戛然而止,薑鴻運這邊,氣得七竅生煙,差點把手機摔了。
晚上回去後,他的臉色還黑沉沉的。
呂鳳嬌和薑雨桐瞧見不對勁,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個臉色?”
還不得她們問完,薑鴻運就猛地抄起菸灰缸,狠狠砸在了地上。
“薑南傾這個混賬東西,敢騎在她老子頭上耀武揚威!”
他像是吃了炸藥包,扯著嗓子把薑南傾找厲司沉,跟他打官司的事情說了。
呂鳳嬌還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以為意地譏笑。
“管什麼厲司沉,我就不信他們能真的告咱們!冇證據的事兒,咱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薑鴻運扭頭瞪過去,眼睛猩紅,對著她就是一通臭罵。
“你懂個屁!厲司沉是什麼人物?那可是律法界數一數二的能人,迄今為止冇有吃過一次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