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安心地合上了眼,往他的懷中靠了靠。
他抱著她進了房車,專業的醫生團隊已經在這裡早早等候了,他們給沈清蕪做了一係列全麵的檢查後,沈清蕪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賀妄將她摟入懷中,指腹輕輕壓在她的掌心。
他們用繩子反綁沈清蕪的時候力道過大,導致她的手腕都被磨出了一圈紅色血痕,在她如玉似的膚色映襯下顯得極為可怖。
他湛黑的眼眸墨色翻湧,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蕪才從昏睡中甦醒。
她睜開眼,男人在窗前孤身而立的身影映入眼中,高大的身形被燈光拉得長長的,在夜色中透出幾分淡漠來。
沈清蕪的喉嚨泛起癢意,她咳嗽了兩聲。
賀妄轉身大步走來,給她餵了兩口溫水,“你淋了雨,有些著涼了。”
通過監控他知道了沈清蕪被綁的全過程,黃母喬裝打扮一番利用她的善心引她上鉤,黃父趁機靠近用電擊器把她給電暈了。
沈清蕪倒在了雨幕中,然後被兩個人粗暴地扔上了車。
他們怎麼敢——
男人的呼吸沉重,掌根貼在了沈清蕪的側臉上,低頭吻上了她唇。
這一次吻和以往侵略性的、粗暴蠻橫的不同,是溫和輕柔的,如同被春水細密地包裹住。
沈清蕪的長睫顫了顫,“我感冒了,小心被傳染。”
“不怕,我身體好。”賀妄冇有停下親吻的動作,似乎是將這個行為當成了撫慰內心的媒介。
薄荷和淺淡的菸草味混合在一起,在沈清蕪的唇齒之間蔓延開來。
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張著水潤桃粉的唇,“你又抽菸。”
“我刷過牙了,大調香師對氣味這麼敏銳?”賀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我隻抽了半根,女士香菸。”
沈清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抽女士香菸?
她實在想象不出賀妄這樣渾身戾氣的男人手裡夾著一根秀氣的女士香菸的模樣。
沈清蕪問,“乾嘛抽女士香菸?”
“不然怎麼親你?”賀妄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不是討厭煙味兒嗎?女士的煙味小。”
原本他是儘量剋製自己不抽的,但沈清蕪被綁架的事如同在他的神經上重重敲打似的,他需要一些尼古丁來使煩躁發狂的內心安靜下來。
即使已經知道了綁匪的行動路線,提前在高速出口佈防,他也冷靜不下來,所以吩咐人去買了包煙。
他還記得手下人聽到“女士香菸”時詫異的表情。
沈清蕪低低笑了一聲。
女士香菸的味道的確冇有那麼熏且衝,可以說很淡,還帶著薄荷和果味混雜的清甜,甚至他們接吻時她才感覺到。
“你也不怕彆人笑話你。”
這訊息傳出去,眾人對賀妄桀驁狠辣,陰鷙瘋批的印象怕是減掉兩分。
賀妄拿起床頭櫃的藥膏給她塗藥,冷淡道,“誰敢笑話我。”
過了幾個小時,她腕骨處的勒痕顏色從紅色變成了青紫,更加可憐了。
賀妄眸色沉沉,“我派兩個人來保護你吧。”
“不用。”沈清蕪想也冇想就拒絕了他的提議,但又極其會懂得如何安撫一個男人,“你來得很及時,很快。”
賀妄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入侵私人領地,忽然多出兩個不熟悉的保鏢整天跟著也一定不會習慣。
見她難得如此軟聲跟他說話,男人不由自主地妥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