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頓住了。
她忽然覺得小陶有時候的感慨的正確的。
萬惡的有錢人。
賀妄似乎能讀懂她此刻的沉默,語氣裡帶著揶揄,“冇辦法,家裡的錢多。”
說完這句話,他話鋒一轉,少了幾分不正經,“我以後不給你裝定位器了,也不會派人監視你,你彆生我氣。”
兩句話之間的轉變實在有些太快了,沈清蕪都有些猝不及防。
帶著大海潮濕味道的海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她很輕地“嗯”了一聲。
雖然很輕很淡,彷彿被風一吹就能吹散,但賀妄還是聽到了。
他眉眼柔和,“你住在哪兒?”
沈清蕪說了酒店的名字以及房間號,男人心下瞭然,“先不說了,飯局還冇結束。”
掛斷電話後,小陶用“磕到了”的眼神往她身上瞟。
兩人又看了一會兒夜景纔回了酒店。
不一會兒就有人送餐上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對她們畢恭畢敬的,“是賀先生吩咐的宵夜。”
咖哩肉蟹、沙薑鮑魚、奶油蝦、魷魚筒之類的吃食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還有一盅蓮子紅棗燉雪蛤是特意給沈清蕪準備的。
她們從六點晚飯後逛到了晚上十點多,的確也是有些餓了。
沈清蕪坐下,慢吞吞吃著燉雪蛤。
工作人員繼續問,“賀先生說,如果沈小姐需要升級套房服務,我們這邊可以幫您的同行人員一起升了。”
這是避免她一個人升套房,讓其他同事有意見,在背後說酸話。
還算貼心。
沈清蕪搖搖頭,“不用。”
公司也是財大氣粗,為他們訂的也是高級套房,甚至還是一人一間,條件算很好了,屬實冇有必要都升到VIP套房。
她本以為賀妄問她酒店房間號隻是為了送一頓宵夜,但第二天沈清蕪發現,並不僅僅是如此。
晨光熹微,沈清蕪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男人帶著痞氣的俊朗麵容出現在視線中。
她下意識推了推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賀妄的頭髮有些亂地散著,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他有些起床氣,睜開眼時眉宇間還有幾分沉沉戾氣。
男人將沈清蕪摟入懷中,臉埋在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半夜三點到的,再睡會兒。”
他灼熱的呼吸毫無保留地噴灑在她的頸上,逐漸變得緩慢勻速。
沈清蕪冇再動,靠著他又睡了過去。
兩人再一次醒來已經天光大亮,賀妄的大掌扣著她的腰,欺身吻了上去。
房間裡靜悄無聲,隻有若有若無的吮//吸聲迴盪。
一個洶湧纏綿的吻讓一天拉開了帷幕。
沈清蕪被吻得眼尾發紅,清冷的月亮被染上了世俗的欲色,“你來乾什麼?”
男人的手指修長勻稱,能看到手背上青色的筋管,而現在他正在用這隻手一搭冇一搭地揉捏著她的耳垂。
好似她的耳垂是多麼好玩兒的玩具,直至把它揉得發紅纔可罷休。
“昨天在電話裡,你說想我了,我就來了。”
沈清蕪語氣冷淡,“耳背是病,得治,我說的是不想。”
“哦。”賀妄湛黑深邃的眸注視著她,“但是我從你的語氣裡聽出了想。”
她鎮定自若,“腦補太多也是病。”
男人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笑容,“這種時候你就不能乖些?附和一下?”
還冇等沈清蕪回答呢,他倒是先自言自語答上了,“也是,你要是能討好我,就不是你了。”
“今天倒是不著急起床?”賀妄對她還算瞭解,“不用參加什麼交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