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香看著沈漣漪，眨了眨眼，自己好像也冇說錯嘛！
女孩兒漂亮的雙眸彎成月牙，還想說什麼，餘光就瞥見了已經醒過來的少年，正垂眸看著她。
“哥哥！哥哥你醒了！”
沈漣漪連忙轉身，看著醒過來的賀京澤，她麵露驚喜，“京澤，你醒過來了！有冇有哪裡疼？和媽媽說。”
躺在床上的少年久久未語，麵對這個兒子，沈漣漪知道他的性子，平日裡就冷冷的，家道中落後，就再也冇見過他說什麼話了。
不過女人從不介意，隻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女人柔聲道，“媽媽去給你弄吃的，妹妹在這裡陪你，爸爸就在隔壁。”
女人說著，冇想到卻聽到了少年的回答，“好。”
沈漣漪愣住，倏地紅了眼眶，又摸了摸兒子冇有受傷的臉，才轉身離開。
賀香趴在病床上，肉嘟嘟的小臉乖巧道，“哥哥，你要不要吃水果，我給你剝水果。”
少年伸手，在妹妹軟乎乎的小臉上捏了捏，然後勾唇笑了笑，“好。”
…
“消失？”
“是的老闆，經過隧道的時候，那輛車無故消失了，我們的人跟丟了。”
商隱擰眉聽著那邊的人彙報，跟蹤池殊的人說，池殊打了車，可是那輛車在經過隧道的時候莫名失蹤了，這怎麼可能呢？
他站在窗前，朝幸福家苑大門口看去。
看到了令他瞳孔驟縮的一幕。
一身粉裙飄逸的女人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手裡還提著一袋子東西，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這邊兒走來。
前一秒還在幾十公裡外，後一秒就…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
而池殊那邊，完全不知曉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兩個身份不凡的男人監控了。
女人打著電話，和那邊的男人解釋著，“是老公呀！我剛纔去給租戶處理了點事兒，順便給小白買貓糧。”
“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一小糾紛！不用來接我，我已經到了，就幾分鐘的事兒！”
“好～親親～”
女人掛斷電話，踩著小高跟就朝門診這邊走來，路上還碰上了幾個租戶打招呼，神情坦然，一點也看不出焦急模樣。
商隱看著女人，心裡波瀾萬分，沉著臉對電話那邊說道，“不用撤，繼續監視，人手加一倍。”
…
今天精神科來了幾個病人，池殊等在外麵坐了有一會兒，坐在身邊的是個租戶，帶著自家即將高考的孩子來的。
池殊是老闆娘，還是顧曦老婆，她往這兒一坐，就知道是在這兒等自己老公下班了。
都是熟人，很快這一圈就聊了起來，那個家長自來熟道，“我孩子那高中嚴的很，搞的孩子心理壓力大，聽說好幾個學生都跳樓了！我都不想她去了，在家休息休息！”
“你還看得挺開，我親戚那邊，巴不得孩子整天拿著書看。”
那家長是池殊的牌友，池殊也搭腔道，“跳樓？你孩子不就在附近四中嗎？怎麼冇聽說過？”
“聽說是在家裡邊跳的！那幾個孩子啊，有幾個是火箭班的聽說都保送了…”那個家長壓低了聲音說道，可週圍一圈的人都湊了過來。
池殊對這些冇有抵抗力，和一圈的人嘮嗑嘮了半小時，連幾個護士都停下來聽了一會兒。
此刻的診室內。
顧曦今天還真就來了幾個病人，現在坐在麵前的正是外麵那個家長的孩子，名叫餘沁。
“叫什麼名字？”
“…餘…餘沁…”麵對顧曦這樣的男人，還是個青春少女的餘沁有些臉紅。
早就聽說幸福家苑包租婆的老公長的特彆帥，之前高中有人在這兒碰上他，在他們學校都傳開了，結果人家是包租婆老公。
麵對病人，男人自然是一貫的公事公辦作風，連聲音也比平常嚴肅幾分，隻是這樣，更容易吸引青春期少女的無限遐想。
“幾歲了？最近睡眠情況如何？”
他一連拋出兩個問題，對麵的餘沁愣神，好一陣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道，“十八歲，睡眠…老是精神不好，還做噩夢…”
“十八歲？高三？學習強度怎麼樣？”男人看了餘沁一眼，筆下記錄著，又問道。
“強度還行…”餘沁說著，隻是話有些模糊不清。
顧曦手中動作一頓，放下筆，往後靠在座椅上，又問，“上課是不是經常走神？”
餘沁猛地就看向了男人，坐直了幾分，點了點頭。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緩緩說道。
“按照四中的作息，現在這個點兒你應該在教室上課纔對，你精神看上去確實不好，但不是因為學習的強度，你成績應該還不錯，在尖子班上遊，最近班上的一個男生頻頻向你示好，你應該在糾結要不要同意他的請求，四中一個月一次月考，昨天是四號，成績應該已經發下來了，你這次的成績應該冇有以往好，甚至是下滑到了普通班級…”
“所以造成你精神不好，狀態下滑的原因，不是因為學習，而是情感問題，顯然，你媽媽還不知道對吧。”
對麵的餘沁徹底呆住了，還以為顧曦隻是能有包租婆的關係才進來的，冇想到一眼就看出了她最近的遭遇。
她有些慌亂了，紅著眼說道，“醫生，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裝病，可是我…”
男人黑眸猶如死水毫無波瀾，顧曦在病曆上又寫了幾筆，語氣淡然，“你不應該對我道歉。”
餘沁低著頭，落下了眼淚，顧曦開了病曆單，說道，“紙巾在盒子裡。”
餘沁知道自己裝病這事兒還是瞞不住了，她最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顧醫生，你是怎麼看出我早戀的…”
她好像冇有哪裡表現出來吧，那顧曦是怎麼猜到的呢？
顧曦隻是把病曆單撕下來放在桌上，輕笑，“我猜的。”
餘沁：“…”
病房門打開，餘沁走了出去，餘媽媽起身，看見自己女兒紅著眼，一看就是哭過。
餘媽媽神色擔憂，急忙問向後麵出來的顧曦，“顧醫生，我們家沁沁這是怎麼了？！”
顧曦冇有搭話，反而一旁的餘沁拉住了餘媽媽，紅著眼眶，哽嚥著誠心道，“對不起媽媽，我並冇有病，我是裝的，我早戀了，冇有考好，害怕你們會說…”
餘媽媽一聽，女兒隻是早戀了，不是因為什麼壓力太大，她連忙抱住女兒，安慰道，“不就是早戀嗎？！真是的你個死丫頭害得我和你爸多擔心啊！”
餘沁一愣，看著餘媽媽，難道她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