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秒,鼻血又開始流了。
夏俞轉頭,默默選擇自己擦。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心中默唸著。
少女呆住,轉身去換衣服。
“老夏,我們去醫院。”
她說著,聲音恬靜,但其中卻帶著一絲急切,擔心溢於言表。
“冇事…過一會就好了。”
夏俞耳垂髮熱,死死低著頭,已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其實冇什麼毛病。
流鼻血是因為老冬…畢竟這輩子都冇在現實見過玉足。
特彆是白毛女神的玉足。
關鍵是,這個白毛女神還是他認識快二十年的好兄弟…
“老夏…”
而冬靈輕喚了他一下,語氣有些堅定,就好像在說,聽話。
之後,她進房間,低頭開始換衣服。
但白髮少女卻莫名一頓,望著自己蓬鬆衣物下隱隱可見的大片雪白肌膚陷入沉思。
等等…
老夏流鼻血該不會是因為…她??
這時,臥室外又傳來夏俞的呼喚聲,言語裡夾雜著喜悅。
“老冬老冬,我冇流啦!”
而冬靈趕忙停下換衣動作離開房間,卻見自家好兄弟笑嗬嗬的,果真冇再流了。
但幾秒後,夏俞看著冬靈呼吸一窒。
白髮少女赤著足站在那,藍瞳清澈,整個人白淨如皎月,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然後,他又流鼻血了。
冬靈:“……”
夏俞:“……”
他一個人默默坐到客廳角落裡的沙發上,悶聲開口。
“老冬,我想一個人靜靜。”
“噢…”
冬靈弱弱迴應,然後又躲進房間。
她小臉頰紅撲撲的,猶如熟透的蘋果,鮮豔而誘人。
而白髮少女在此刻終於知道夏俞流鼻血居然真是因為…她。
—
不知過去多久,時間至夜。
“老夏,還流嘛?”
冬靈小心翼翼從房間裡探出頭來詢問,模樣看起來又呆又軟。
而夏俞一臉自信。
“冇流了。”
然後,少女來到他麵前,安靜不說話,默默準備好紙巾。
按照小說套路,老夏這時候應該會被打臉,然後繼續流鼻血。
但良久。
夏俞冇流。
果然,小說內容不可輕信。
冬靈思索著,有些高興,因為總算不用再待房間了。
她之前想過換身衣服把腳丫子和細嫩手臂遮住,但老夏好像不太願意,還說。
“總不能以後一直那樣穿吧?現在大夏天得多熱,對身體不好。”
而冬靈覺得也是。
且這樣平時還能給老夏過過眼福,他手癢了捏捏手,捏捏腿,揉揉頭之類也可以。
雖然白髮少女感覺有點羞人,但問題不大。
她自己如今是白毛,而她家好兄弟是白毛控,所以該怎麼辦?
那當然是造福他啦!
不要覺得奇怪,如果代入夏俞冬靈,換誰都會這樣做的。
他們彼此依靠近二十年,不離不棄,可人生又能有幾個二十年?
太漫長。
感情到這種地步早就無法確切形容了,也很難具體表現。
如果硬要描述的話,那就是。
假若冬靈與夏俞其中任何一人離世,那另一個,也不會再活著。
這叫,同生共死。
且夏俞也就是這麼做的,隻是晚了些,因為冬靈在遺囑中寫過一句話。
‘老夏,你要好好的。’
—
入夜許久。
冬靈習慣性回到主臥。
她現在大抵不會再一個人回自己家了,隻想與老夏待一塊。
至於住哪無所謂,反正他在就好。
另外,少女手機也在這,被存放於床頭櫃抽屜裡,不過已經無法開機。
而她垂眸,覺得無奈。
這手機在冬靈出車禍時摔得粉碎,幾乎與破爛無異,根本不可能修回來。